“所以人是你杀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大，木红莲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到这个话，脱口而出。

“若他们是我杀的，我为何要说出来？”

梅五鄙夷道：“传闻木家家室渊源，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你骂我？！”

木红莲瞪大了双眼。

“你要杀的，可是他？”

岳恒打断两人，梅五眼神落在蹲坐角落中的男子，缓缓点头。

“这就是我收到的那封信，与信件一同送来的还有半块精矿，事成之后，事主会将剩下半块给我。”

信封是随处可见的一种信纸，这种纸张原料来源广泛，用起来便宜又划算，很多大夏家中经常用的便是这种纸。

这么大销售量，根本无法寻找来源。

纸上的笔墨也是最常见的一种，笔迹经过伪装，对方做足了充分准备。

“你是杀手？”

递过信件的时候，岳恒见到了他虎口处厚厚的老茧。

“曾经是。”

梅五面无表情收回手，下意识摸向断剑：“一年多了，我退出江湖之后便不再关注时事，这次若不是要锻造春长，我不会接下这单生意。”

他看向角落里的人，说道：“我查过他的资料，三年前白家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逃过一劫，可没想到祸不单行，他因为受到太多惊吓，神志不清，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死了痛快。”

“你是这么想的？”

岳恒问他，眼神不知道落在了何处，“或许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活着，死，才令亲者痛仇者快。”

“我若是白家人，潜伏多年，定会亲手报仇雪恨。”

“你说是吗，许公子。”

许生脸上挂着笑：“邱公子何意。”

岳恒不再跟他废话，玄黄之气随心念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刺向许生。

“唔——“

冷汗瞬间涌了下来，许生右手手掌被齐根斩了下来！

“！”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木红莲和梅五同时提了心。

一切发生地太快，诸葛亮手指动得飞快，唰唰点在许生的大穴处。

血流堪堪止住。

“我说过，不喜欢别人说谎，没有用的东西，丢了最好。”

岳恒淡淡道。

毫无表情地眼神看着陆悠心和木红莲等人心底一凉。

一直以来，岳恒都没有彻底在几人面前暴露真正的实力，他们也就从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像是一座看不见顶峰的高山，又像是望不到尽头的沙漠。

从心底生出一股怯弱，让他们不由自主逃避。

这种怯弱名唤，畏惧。

许生疼极，脑袋却前所未有地清醒：“就差一点。”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杀死白柯几人的凶手。”

岳恒：“承认了？”

“由不得我不是吗？”

许生呵了一声，忍痛站起身，“公子已经将真相猜出大半，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你......？”

木红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你也想杀我？”

“为何不。”

许生不否认，语气中带着恨意：“若不是你木家养出这般不知道廉耻的jianren，我白家又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