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这话的意思……

她抬起头来，“皇上，祭祀大典关系重大，您真要带臣妾去？”

“朕说过，你是朕唯一的女人。”

皇甫轩冷哼了声，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锐利逼人，让白月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皇、皇上，臣妾身份卑微，恐怕担不起大任。”

皇甫轩冷嗤：“朕相信你的能耐。”

“可是，臣妾真的不想去。”

白月茵仍在试图找理由。

皇甫轩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嘲讽：“莫不是你想留下来陪那老家伙？”

“不、不是。”

白月茵立即矢口否认：“臣妾只是不想玷污了皇室的尊严。”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皇甫轩咄咄相逼，“还是，其实你心里很乐意，嗯？”

白月茵咬唇，低着头，不再言语。

“朕再说一遍，祭祀大典你若是敢迟到半分，朕便废了你的凤印，将你贬为庶民！”

皇甫轩厉声警告，“届时，你可别怪朕不念夫妻情义！”

“你……”白月茵气急，“好！臣妾听你的，祭祀大典当日，臣妾一定会去的！”

“如此甚好。”

皇甫轩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白月茵站在原地，拳头捏紧，恨恨瞪着那道背影消失。

等皇甫轩离去，她才转身返回卧室。

躺在舒适干净的床榻上，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昨晚发生的种种……

“皇甫轩，你这混蛋！”她咬牙低咒，恨得指甲刺破掌心。

……

翌日。

一夜休养，白月茵精神饱满。

侍从应声而退。

“娘娘。”

女孩儿从房内走出，一袭华丽长裙，衬托得她整个人雍容华贵，艳冠群芳。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素颜未施粉黛，却美得动人。

“这件首饰，本宫很久以前就戴着的。”白月茵取下腰际的碧玉环佩，交给丫鬟：“你去换成红色。”

丫鬟怔愣。

“娘娘，您确定要这么做？”

“快去。”

丫鬟虽然疑惑，还是退下了。

片刻后，她提着另一套首饰，重新进入房中。

“娘娘，这是今年最新款式的凤钗。”

白月茵拿在手中把玩着，眼里隐约露出欣慰。

这支金凤凰步摇，是她母妃最珍爱的饰品之一。

她一直都戴在身上。

可自她出生起，她母妃就因病去世。

她父亲厌恶她，母妃的陪嫁又被父亲霸占着……

在这偌大后宫中，她只剩下这件宝贝，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必须要守护它。

“娘娘，这支步摇，可是皇后的陪葬品啊……”丫鬟欲言又止。

白月茵闻言，手微颤，险些摔下凤冠。

她努力稳住心绪，扯出僵硬笑靥，“无妨。”

丫鬟松了口气，“那娘娘，奴婢帮您插上吧。”

“嗯。”

“咔嗒！”

白月茵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怨毒。

……

“吱呀。”

“皇上驾到——”

御花园内。

白月茵身姿窈窕的站着，迎接这高傲的男人。

她穿着红色绣牡丹长裙，外罩浅黄纱衣，乌黑秀发挽成飞仙髻。

头顶斜簪金银步摇、珠翠璎珞，额间缀着一颗硕大珍珠，娇俏玲珑。

这一身装束，既不显得俗艳，也不会喧宾夺主。

白月茵自认为，她这一身，比起皇后来，毫不逊色。

果然，皇甫轩看她的目光，稍许温润了一分。

“爱妃，走吧。”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往祭台方向行去。

白月茵跟着他踏上祭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周围文武百官纷纷恭敬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轩微扬下颌，示意众人免礼。

随后，他看了眼祭坛上挂着的牌匾，沉吟一瞬，朗声说道。

“今日，朕将祭祀祭奠先祖。”

皇帝登基后，每逢大典，均是隆重盛宴，百姓们夹道相观，热闹非凡。

今日亦是如此，皇帝携伴侣前来祭祀。

两位新帝并肩跪在祭坛上，焚香祷告。

祭祀仪式进展完毕后，祭坛四周已是百官齐聚。

白月茵坐在皇帝身侧，默默端庄注视着下方，偶尔与旁人攀谈，暗暗收集信息。

突然，人群骚动。

白月茵顺势望去，只见皇上怀中抱着个女孩，缓缓迈步登上祭坛。

待他停下，白月茵眸光微顿。

皇上怀中所抱的女子，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惊诧的睁圆了眼。

“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异口同声道。

“臣妾不敢。”

她低下头，不知该作何表情。

一旁皇甫轩扫了眼怀里的小姑娘，眼里掠过阴狠，“爱妃，你且先在这里呆着，等仪式结束，朕再来寻你。”

“是，臣妾恭送皇上。”

目送皇甫轩远去，白月茵才收回视线。

“娘娘，您真是太漂亮了！”丫鬟凑上前，一脸喜悦赞叹。

白月茵淡淡扫过，并未答话，心思全放在皇甫轩怀里的那名女孩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声音轻柔。

“奴婢叫小桃，娘娘唤我桃儿即可。”小桃乖巧说道。

白月茵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桃儿，以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桃儿欢呼雀跃，“谢谢娘娘！”

“不用客气。”

两人正聊得开心，忽地一阵寒风刮过。

白月茵抬头一看。

只见漫天雪花飘落，纷扬洒下。

不少臣子冻得瑟瑟发抖。

“这场雪，似乎有些蹊跷。”白月茵眉尖蹙起。

话音刚落，只听“轰——”一声巨响，震彻云霄。

脚下土地剧烈晃荡，白月茵猝不及防，跌倒于冰雪之中。

“皇上，娘娘摔伤了，快传御医！”

“来人，立马通报父王，请父王来救治娘娘。”

“传太医院的人来！快传太医院的人来——”

一连串慌乱喊声传来。

……

祭祀大典中途停止。

皇帝与皇后被送至偏殿疗伤。

其余人则各司其职忙碌了起来。

白月茵受了惊吓，又磕到头，此时正虚弱的趴伏在榻上，脸色苍白。

“皇上……”

她忍不住呢喃，眼角湿润。

这是她第一次，在祭祀中出状况，害他担忧！

“皇后。”皇甫轩疾步而来，扶起她。

他俊朗面庞上挂满关切：“怎么样？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