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撤!这是命令!”
刘大山即使再不甘,也只好应道:“诺!全军撤离!”
听到命令,白袍军当即调转马匹,撤离王庭。
等到匈奴把军队集结完后,崔山等人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
看着远去的白袍军和王帐内的一片狼藉,乌木侯气的暴跳如雷。
但又没有办法,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该死的周国人!本王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远遁离去的崔山看到身后没有追兵追来,停下马来畅快大笑。
“哈哈哈哈哈,痛快!”
刘大山则有些郁闷,“将军,刚才为何不再冲杀一波,只要再冲杀一次,我们或许可以杀进王帐,生擒乌木侯。”
崔山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冷冷说道:“或许?你的意思是要用将士们的性命去赌?”
“刚才我们是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取得如此战果。”
“等到匈奴反应过来,集结大军,到时候我们这五千人就算能扯出来也必然付出巨大的代价。”
“更何况我们这次的目标本就不是为了乌木侯。”
这些刘大山不解了,“将军,那我们这次奔袭匈奴王庭是为了什么?”
崔山忽然那天主殿中泰然自若的江城,感叹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
“诺!”
随后,崔山拿出三个锦囊,这是出发前一天江城交给他的,打开第一个锦囊。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火烧连营。
看到上面的内容,崔山笑了,心中对江城更加佩服。
此时正值深秋,天干物燥,匈奴王庭的帐篷可以说一点就着。
深夜,匈奴王庭。
在经历了白天的袭击和战后清理,所有人都已疲惫不堪,沉沉睡去。
这时,王庭外再次传来喊杀声,崔山一马当先,大喊道:“不可恋战,放完火冲杀一波就撤!”
“杀!”
守夜的士兵连忙吹号,大喊:“敌袭!有敌袭!”
听到声音的匈奴士兵连忙起身走出帐篷。
刚走出帐篷,冰冷的刀锋就从他的脖子上掠过,鲜血喷涌,尸体倒地,被后面的战马不断践踏。
随着白袍军四处放火,王庭内火光四起,一阵风吹过,火势快速蔓延。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敌袭!敌袭!”
......
一时间,游民奔波救火,匈奴士兵拿起武器想要反击白袍军,整个王帐乱成了一锅粥。
王帐内,乌木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衣服都没穿好就走出去查看,一眼望去,火光冲天,人流攒动。
浓烟滚滚,遮蔽了视线,火光映照下,士兵们的身影变得扭曲而模糊,脸上交织着恐惧。
战马在火海中狂奔,肆意践踏着游民的生命。
救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夜色中勾勒出一支死亡交响曲。
一个士兵上前道:“可汗,白天那伙军队又来了,把我们的营帐都烧了。”
乌木侯眼睛都红了,大吼道:“该死的周国!集结军队!给本王杀了他们。”
士兵一脸苦涩,“可汗,王庭到处都在起火,游民四处救火,军队根本集结不起来啊。”
“本王不管,现在立马给我集结军队,谁敢阻拦,杀无赦!”
“是!”
崔山这边见匈奴已经红了眼眶,连自己人都杀,当即下令,“传令!全军撤退!”
当匈奴大军集结完毕,崔山率领的白袍军早已消失在黑夜中。
乌木侯想要追击,但乌木丹却拦住了他。
“大王,救火要紧。”
乌木侯气的一把扔掉手中的长刀,“唉!传令,全力救火!”
远处的崔山回身看到匈奴王庭浓烟滚滚,畅快大笑:“哈哈哈哈,痛快!”
刘大山笑着拱手道:“将军您真是太神了,这两场仗下来,我们死伤仅仅数十人,匈奴至少死了上万人。”
崔山摇摇头,“不是我神,是那位江先生神机妙算。”
刘大山想了想,不记得军中有这么一个江先生,疑惑道:“江先生?江先生是何人?我们白袍军内有这号人物吗?”
“江先生刚来不久,你不知道很正常,你只需要知道,这次奔袭匈奴王庭,包括今晚的火攻,所有的一切都是江先生的计策。”
刘大山感叹道:“真是神人呐。”
崔山笑了笑,“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更神的。”
“还有更神的?!将军,这位江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明明不在战场,却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崔山卖了个关子,岔开话题,“明日起,匈奴应该就会收缩阵营,加大防范了。”
“将军,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和匈奴正面一战吧,这两次袭击下来,匈奴损失惨重,未尝不可一战。”
崔山没有回答他,而是打开了第二个锦囊。
上面赫然写着:兵分三路,劫掠四野;袭扰王庭;匈奴求援,拦九放一。
崔山又笑了。
刘大山更懵了,“将军何故发笑?”
“没什么,只是感叹江先生神机妙算。”
“传我命令,大军兵分三部,一部搜寻周围部落,劫掠粮草,一部把守各个要道,拦截匈奴王庭派出去求援的探子,记住,拦截九成,放走一成;剩下的留守原地,袭扰王庭。”
“将军,不对匈奴王庭发起总攻吗?”
“不,我们这次的目标不是攻破王庭,江先生早有安排,听令行事即可。”
“诺!”
次日清晨,经过一晚的抢救,匈奴王庭的火势已经被扑灭,但超过七成的帐篷被烧毁,数万游民无家可归。
整个王庭满目疮痍,空气中弥漫着久久不散的焦糊味。
乌木侯看着眼前这一切,双眼通红,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收缩,所有士兵刀不离身,马不离营,我要把那支军队全歼于此,以消我心头之恨!”
“是!”
距离王庭四十里的一个部落中,崔山刚刚带人屠戮了这里,此时正在休整。
一个探子冲到他面前,“报!匈奴王庭正在收缩阵营!”
崔山嗯了一声,对旁边的刘大山说道:“按计划行事。”
“诺!”
之后几天,白袍军没有再发动袭击,只是派遣几十人,一到夜里就在王庭附近吹响号角,或是假装进攻,看到匈奴出营就立马撤退。
这可把整个乌木侯气疯了,几次派人追杀,最终只回来几个残兵败将。
他也不敢全军出击,害怕对方调虎离山,再次袭击王庭。
更不敢放松警惕,害怕对方再来一次夜袭王庭,火烧连营。
在这样的高压下,乌木侯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
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来人!派人向乌木托报信,就说王庭遇袭,速来驰援。”
乌木托正是率军进攻淮阳关的匈奴将领。
“是!”
崔山这边,当得知王庭派出探子后,他拿出了第三个锦囊,看完上面的内容,他笑了。
‘若真如江先生所料,那江先生真算得上用兵如神也不为过。’
随后立马下令,“传令,大军全力扫荡周围部落,三日后往东南方向撤离。”
“再书信一封,送往拒北城交予殿下和江先生,告知我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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