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宇喝完一碗酒,吃了半只烧鸡和一只烤鸭,见秦佑亲的半只烧鸡还没吃完,便恶狠狠地说:“不吃完不许跟我进山。”
她瞪大眼睛,快速咬两口,可只是少了一丁点,看到他在盯着自己,便可怜兮兮地说:“大少爷,我已经吃饱了。”
见她这副表情,秦安宇果断转身,开始整理物品,嘴上说道:“快吃完,吃完就出发。”
看着秦安宇的背影,秦佑亲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少爷,其实你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怕……嗯,还有那么一点可爱。”
这丫头,心情好了,还开玩笑了。
秦安宇还是没有看她,边整理物品边问:“你自己能骑马吗?”
作为专门侍奉自己的婢女,以前是经常骑马送资源的,现在断掉一条胳膊就不好说了。
秦佑亲惊讶地问:“大少爷,你不去?”
他没好气地说:“我不去,你怎么知道要去哪里?”
她瞪圆眼睛,“只有一匹马……哦哦,大少爷的意思,是由奴婢在前面驾驭吗?”
秦安宇无语。
仙帝遇上凡夫俗子,简直没法交流。
“你就说自己能不能驾驭吧。”
“应该可以。”
“那就先骑,不行再说。”
如果自己要骑,鹰帮那里多的是,多牵一匹就是了。
在秦安宇整理物品的时候,秦佑亲在一旁唠叨,不停地从厨房往这里搬,“锅碗瓢盆,被褥火石,主食油盐,刀捶筷子……哦,筷子可以不用,砍竹子就可以做,木棍也可以,等大少爷帮我把手治好了,我自己做。”
“大少爷要修炼,还要教我修炼,需要很多的药材。今后没了银子来源,只能到山里找药材……挖药材需要锄头,要拿一把锄头去。”
“对了,山里乌漆嘛黑的,要拿一盏灯……”
随着她的叨叨时间延长,包袱从两个变成三个,最后达到四个才停止……那块被包好的牌匾还不算。
看着空了一半物品的小院,秦安宇苦笑:“你还真是不客气。这院子是谷肃的。”
内心很郁闷。
没有可以储物的东西,拿这么多东西实在太麻烦。
可他们两个还真需要吃,不然会被饿死,带了这些,可以生活得更舒心一些。
她嘿嘿笑道:“谷肃是大少爷的好朋友,不会介意的。”
这都安排好了,他还有什么话说?
晚霞中,秦无忌右手牵着马,让她走在自己的左侧,锁好小院,朝府城外走去。
走出府城,他要秦佑亲上马,看她驱马前行,发现她能自如驾驭后,自己往前跑去,“跟着我。”
看到秦安宇就这么跑远,秦佑亲呆了呆,然后脸色变化不定,想喊又没喊,最后双腿轻夹,驱马追去……
府城内一幢大型院子中的一间房子里,一个中年坐在太师椅上,他前面跪着一个瘦弱老者,“你是说鹰帮已经散了?”
“是。游西坤兄弟已死,过半帮众死亡。”
“他明明是一个废物傻子,为何突然有此变化?”
“属下也很奇怪。看他那样子,依然是憨憨傻傻的模样,但行事风格狠辣,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安排人把那些鹰帮人集合起来吧。”
“可能已经不行。属下再回那里落实情况后,去找几个小队长,一个都没找着,明显已经出逃。”
“他们敢逃?该死……站起来回话。”
跪着的瘦弱老者站起来,赫然是王掌柜。
只见他站起来,低眉顺眼地说:“谢大人。”
中年问道:“你觉得秦府…现在不能叫秦府…那边还值得去扶吗?”
“一切都要看大人的心意。”
“你倒是狡猾,难怪被人称王狐狸。罢了,到底是远房堂妹,无人可用的情况下,如果能坐上府主位置也不错。只是可惜,正好我们这段时间很弱,才让他顺利逃走,还毁了一个鹰帮。”
“大人,为何要跨国抓捕回去,而不是就地击杀?”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听命行事,而且……不说这些。继续找人手,把他抓回来。”
“大人,属下斗胆一说,不如调一两个练气境过来,这样更简单直接。”
“练气境现在都有事在身。游西坤如果不是贪生怕死、急于逃跑,而是正面一战,估计不会那么容易失败……练气境抽不出来,养气后三境还是很好找的。”
“是,属下这就去找。”
“不,你不用再掺和了。”
“谢大人体恤。”
离开那幢院子后,原本很有精神的王掌柜又佝偻起身体,犹如年迈老者,蹒跚而行,心中嘀咕:“不提供支援,只下命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组织,如何能发展下去?仅靠挟持我们这些人的亲属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一个练气境?”
“你又如何知道,那些小队长是在我的暗示下逃走的?”
“话说,秦安宇也很诡异。明明是重伤垂死掉下绝命崖的,现在却完好无缺的出现,而且战斗力、说话的方式都大变,莫非真与那场雷电交加有关?那三天的雷电看似笼罩了整个潭州府,但我感觉核心在那个方向,难道他在那里遇到了什么机缘?”
“罢了罢了,我只是一个会动一些脑筋的养气六境,打打杀杀不适合。”
他却是不知道,在他离开房间后,那房间的一道暗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精干的壮年,也个练气境男子。
这男子走到那中年旁边,淡淡地说:“我觉得还是由我亲自出手更稳妥。”
中年摇头,“不急。他那样的境界,还要带上一个婢女,跑不了多远。不用太信那个老狐狸,他显得这么强大,只是因为潭州府地处偏僻,武道低下而已。”
壮年汉子摇头,“你有些膨胀了。能以五境一刀致残九境的,到哪里都是天才。”
中年沉吟一会后开口,“那就把他交给你。不过,我们的到来,引起了这府城一些势力的戒备,行省也有盯着我们的,希望你行事谨慎一些。”
壮年汉子听后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自己去追一下。”
中年笑道:“今天府城发生了两件这么大的大事,你觉得能离开吗?我觉得,你还是去秦府走一遭,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也给那些势力一点威胁。罢了。找两个养气境去吧。”
壮年随后离开这个房间,不是从暗门离开的,而是从正门,走出这幢院子,走向原秦府。
此时的秦府气压低沉,人人脸上乌云密布。
就在刚才,张绮丽宣布,所有残疾必须离开秦府。
随即派人把醒着的、未醒的伤员全部扔出秦宅,却不包括张福缘和秦大通。
这番操作不但引发那些伤员心中怒骂,也让留存的下人心中惶恐。
毕竟那些人都是因为她的儿子、弟弟而受到如此对待的,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张绮丽亲自动的手,现在说丢弃就丢弃,心思太狠毒了。
秦府刚质疑一句“这么做不合适”,就被她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骂他废物一个,压不住自己的傻侄子;骂他能代理府主,是因为她的远房堂哥帮忙,和秦家并没关系;警告他不要起什么仁慈之心,家中的银票已经全被秦安宇抢走,现在已经入不敷出……
他只能老老实实听她骂,清清楚楚看着她四溅的飞沫,等她的邪火下去后,才垂头丧气离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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