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肯做高太太。”
噢唷唷,现下不是挺好的嘛,干嘛非得要完成那一步呢。说到底,她还是当初被苏闻和岳宁的婚礼弄怕了。虽然自己是宾客的身份,但为这婚礼所做的冗长准备以及当日的繁琐流程,晚江看在眼里,忧在心中。一想到自己也要应付如此庞大而麻烦的事情,就对结婚二字心生抵触。虽然她一万分的确定,高以樊已是自己此生唯一归宿。
她把一大盒酸奶放进推车里,胡扯着:“谁叫你当初求婚那样不正式,连下跪什么的没有……”
这样么,高以樊眉尾一擡,唇边晕出一丝不屑,他大掌拍了拍膝盖,突然就在这熙熙攘攘的超市一隅向她单膝跪了下来。
灯光十足的冷藏柜前,原本流动的人群忽而停滞脚步,人声静默,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画面。晚江半开的嘴巴早已合不上,粤粤被舅舅这样奇怪的举动吓得撑大了小鼻孔……围观人群里涌出窃窃私语,而高以樊全然不顾。
从前不曾以为爱情有多疯狂,原来只是未能遇上一人,为她荒唐。
唉,好丢人……晚江被周围好多人但笑不语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急得脸颊通红,小声催着:“你给我起来啊!”
高以樊异常淡定,字正腔圆:“你爱不爱我。”
“……”
“你爱不爱我。”
“爱……”
“那就结婚。”
“……”
“结婚。”
“喂……”
“结婚。”
“结!结还不行吗!”
“什么时候。”
“随你!”
应援般的鼓掌从周围响起,高以樊仰着趾高气昂的头颅,宣告着胜利。晚江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弯腰给他拍掉裤子膝盖处沾上的灰尘,用了十分力,借以报覆。直起身子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唇语说着:“大无赖!”
高以樊心情好极了,张开臂膀就将她牢牢圈进怀里,削瘦的下颚搁在晚江馨香的发顶,笑得神采奕奕。晚江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早已熟悉至骨髓的味道,幽怨融掉大半。她可不可以不要承认,每次被包裹在这个男人舒适而又温存的安全感内,都好想好想,和他再谈一次恋爱。
番外之《亲密爱人》(2)
贺丞是高以樊当初念mba时结交的朋友,据说兴趣爱好品味德性都极为相似,晚江从他嘴里听说过很多次,因为此人常居国外,一直没见过本尊。於是在晚江自我充斥的印象里,贺丞的气质形象一直和高以樊相仿,如今一见……
怎么好像比自家男人还man上那么一点点呢。
而且这豆豉鲤鱼做得也太好吃了吧!
下巴处伸过来两根手指,将她不自觉侧向贺丞的脸利落地拨回来。晚江瞅见高以樊眼睛里冷飕飕的寒气四溢,讨好的笑容立马堆满脸:“吃饭丶吃饭。”
两个男人对酌,喝的烧刀子,度数极高的烈酒,晚江曾经偷喝过,一小口下去整个食道仿佛被刀刃生生劈开,偏偏他俩饮得淡笑自若。贺丞拥有难得的美人沟下巴,如此性感的标志,那啜酒的动作原本极为寻常,可他却将其诠释的十二分迷人。他将酒咽入咽喉,带着叹息说:“‘杜康造酒醉刘伶’,世上要当真有这‘透瓶香’就好了,一碗醉三年。”
高以樊鼻腔里“呵呵”了两下,算是嘲笑他这突如其来的文人雅兴,便说:“我这儿可没地方让给你睡,待会儿给你爸秘书打个电话,叫人接你回去。”
“这都还没吃呢,就想着赶我走,你还真当我是上门做私房菜的厨子啊”,贺丞在碟子上顿了顿筷子尖儿,夹了一片翠绿的莴笋,“随便找间酒店住着就成了。”
“有些事,差不多就行了。”
贺丞咀嚼着的嘴角淡淡一笑:“烦。”
“噢,那我让刘知旬来接你。”
贺丞擡眸盯了高以樊一眼,缓缓后倾身子,松弛得靠近椅背,平静的面容上读不出喜怒,良久,才说:“晚江,终身大事你要好生考虑,你这未婚夫可禽兽的很。你多看了我两眼,啧啧,这就实施打击报覆来了。”
晚江本来小媳妇儿似的自顾自吃饭,耳朵一直没闲着,这下被贺丞点到,唰地挺胸坐好,对他的前半句深表赞同,而后半句……她没怎么懂。高以樊勾起嘴角,完全无视老友的嘴损,呵呵,看不惯一个人在你爱人面前无限风骚的时候,就放心大胆地去揭短吧。
结果分外不幸,接下来的时间,晚江在有美味的豆豉鲤鱼下饭的同时,还被友情附送了一大堆绝密佐料。高以樊第一次做饭差点烧掉房东家的厨房丶高以樊被变态女流氓偷内裤丶高以樊遭战略管理学女老师性骚扰丶高以樊在pub被警察误抓荣幸地坐了一回警车……
晚江笑岔了气,丢掉碗筷,趴在饭桌上直拍桌子,这精彩跌宕的年少经历,从损友嘴巴里说出来总能起到锦上添花的神奇效果。她哪里还管得上淑女风范,先笑饱了再说。
洗碗的时候晚江还在偷着乐,双手浸在满池的泡沫里,拿着一只瓷碗一圈一圈擦着,扬脸笑得花枝乱颤。连贺丞走到身边都没发觉,他低头揉着眼窝,显然是喝多了,勉强倚在流理台边沿。晚江连忙收敛起来,拿出一脸正直的模样,认认真真洗碗。
“嫁给他吧。”
贺丞歪着身子,用微微迷离的眼神看她,晚江手里滑溜溜的盘子差点脱手。明明这酒已经喝过底线,还是心系兄弟的终身大事,从沙发上一路苦撑过来,替某人游说。
其实上次在超市一跪后,本就打算先领证再办婚宴的。结果高以樊隔天就开始出差,一去多日,便就耽误了事情。晚江大方地回答他:“当然,非他不嫁。”
贺丞动了动身子,敞了两粒纽扣的领口,露出一块白玉的端倪,单看那一小处,便可见质地细腻,温润如羊脂,是上等的好玉无疑。他慢悠悠地说:“可他拿你真没辙。”
“是吗”,晚江就知道,高以樊肯定又在外面败坏自己的名声了,哼,不过也没关系,“嘿嘿,你不晓得,我对他的无赖才真是无计可施。”
“都让他拿你没办法多好。”女人嘛,不都喜欢被男人宠着纵着。
晚江打开清水冲刷碗筷,听他这样说,也只是抿嘴摇摇头:“这多不公平。爱人之间的折磨和妥协是种特权,每当我对他束手无策的时候,都会发觉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多爱他一点。这样美好的体会,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独享呢。”
这是蛰伏在内心的一段不算很长的剖白,晚江不做多想,竟也说了出来。贺丞摸着脑门,心想,这思想工作他已经不必再做了,只是在离开厨房前说了一句:“高以樊好福气。”
贺丞最后是被刘知旬接走的。
晚江在得知刘知旬的某个身份后,不知明里暗里和杜宝安一起意淫了多少遍他和高以樊。刘知旬脾气好,一般都是随她们高兴,只是经常弄得高以樊暴走,然后她们便也学会适可而止。但这并不影响晚江感知某些事情的灵敏度,比如这一向言笑晏晏丶温和自持的刘知旬步伐凌乱的进门,看见沙发上醉酒的贺丞时险些跌倒,呼哧着气息,良久才扶好鼻梁上歪掉的眼镜。晚江荡漾了,紧紧揪住高以樊的衣袖,小心肝激动地要破表。此情此景,没有凄哀的音乐,也没有伤感的对白,偏偏一举一动都虐心。晚江怨念地想,贺丞说得对,高以樊的确禽兽,专戳旁人软肋。呜呜呜,她怎么就要嫁给一个禽兽呢……
而坐在那里看戏的禽兽得意极了,他喝多了,头痛得很,站起来往卧室去,嘴巴里说着:“今天刚回来,带走吧,任你处置。”
晚江很少看见刘知旬露出这副受伤感性的样子,他明明悸`动地眼睛都发红,但还是努力克制,维持着云淡风轻的假象。
她心里是真着急啊……
刘知旬原地沈默,许久,才上前去把昏睡中的贺丞架起来,贺丞个头比他高大,刘知旬也没显得很吃力。走之前还记得和晚江打招呼:“我们先走了。”
晚江像一位慈母般噔噔噔噔直点头。
番外之《亲密爱人》(3)“
晚江揣着一颗激情燃烧的心奔回卧室,高以樊仰面躺倒在床上,她冲上去推他:“欸!快和我八一八贺丞跟刘知旬之间那点不得不说的事儿!”
“……”
装死无效,晚江越发卖力的摇他,大有“不说把你摇散架”之决心。高以樊终於撑不下去,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地说:“你先去洗澡,洗完了和你说。”
晚江顿时两眼发光,未作它想,赶紧打开衣柜找了条睡衣一溜烟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闭目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里幽幽勾起半边嘴角。
十分钟以后,晚江便从浴室里出来,见高以樊还是原来的姿势,动都没动过,喂喂喂,千万别睡着了呀!
她爬上`床,爬到高以樊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脸:“欸!醒醒!快醒醒!”
清新甘甜的香氛味欺近高以樊,他情不自禁深深叹气,和着晚江的发梢一下一下触在他的脸颊边,猫爪子挠似的,痒得心眼酥麻。高以樊慢慢掀开眼睫,望着悬在上方半尺处的晚江,被清泉洗过一样的眼睛,缀着细碎的光晕,最重要的是,这眼眸深处,有他高以樊的倒映。
他很清楚,自己从来不能抵御她的眸光,像惯性般无法自拔,纵容自己一辈子的深陷。他爱的女人啊,曾经单单只用这一双明眸,就攻下了他心底所有未及武装和防备的城池。
晚江哪里知道他在沈醉什么,其势汹汹:“别抵赖啊,我要听痴狂缠绵的爱情故事!”
高以樊却在这时悄悄伸手捞过她睡裙的下摆,缎面平滑不留手,边沿踩了一条细致精美的黑色蕾丝,他将布料在指尖轻轻地绕,低哑的声线掺有蛊惑般的魔力:“买了新睡裙。”
晚江低头看了一眼,唔,前几天和杜宝安逛街时买的,之前随手拿了一件进浴室,没想到就拿到它了。高以樊的眼神放肆又灼热,直勾勾盯着那深v的领口,晚江瞅见他性感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突然就把之前誓死要挖的绝密八卦给忘了……
静默的空间里,有两颗加速跳动的炙热之心。
“热……”
高以樊吐出一个字,把塞进裤腰的衬衣扯出来,然后擡手解衬衫上的扣子。至上而下,一粒一粒,被他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无声无息的扭开,露出让晚江无数次安神而眠的胸膛,还有至今仍会令她脸红心跳的挺拔精瘦的腰腹。晚江跪在他身旁,瞧他不紧不慢地褪开身上的衣衫,半`裸`着和自己坦诚相见。只是那噬人的目光,却一直逡巡於晚江,未有丝毫挪离。
男人温柔地笑着,比那暧昧不明的光源还要多了一盎司柔惜。高以樊翻身而起,牢牢地扑住了晚江,随着惯性和宽大的床面打了一个起伏。他颀长的身躯扑在她身上,胡乱地蹭着,每一处都熨帖而契合,亲密无间。男人结实硬朗的肌理,似乎只有女人的温馥柔`腻才能将其寸寸消融。隔着睡裙薄薄的料子,高以樊浑身不可忽视的热度如此清晰地烙在晚江的肌肤之上,逐渐沸腾的血液,每一个因子都在叫嚣着纾解。
他的脑袋拱在她的肩窝处,闭眼急迫地细嗅着能让他发疯的恬淡香味,晚江耳畔是越来越重的呼吸,她听见他沾染上欲望的低诉:“老婆……我好想你……”
呵出的滚烫气息激得晚江颈侧一片疙瘩,高以樊热烈的双唇一路轻啄,含着她的耳垂肆意咬弄,然后从耳后一直吻到下颔,移至锁骨,巨细靡遗。他啜住一小处细嫩的肌肤,在唇齿之间轻轻啃噬。发烫的手掌急切地探`入裙摆,从晚江莹白的大腿慢慢拂上来,停在纤细的腰部抚弄。那奇妙的力道是绝对的酥心,晚江紧`咬的牙关禁不住一松,溢出一丝难耐的吟哦,高以樊耳根发软,伏在她身上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突然就用力地在她胸口吮`了一颗草莓。
静谧的卧室里有男人渴求的低喘声,他慢慢撑起半边身子,俊朗的脸上沁出无数汗珠。晚江仰躺在他身下,发丝散乱,因动情而潮`红的脸庞,迷情般的朦胧眼神,都让平日封锁着的性感和坦荡释放无遗。我见犹怜,唔,他爱死了这份,只为他所见的风情。
所以啊,青涩年岁曾为初吻害羞三天什么的,呵呵,他有什么好嫉妒的。
只是这唇色还差一些,高以樊嘴角噙着怜爱的笑意,低首印在她微启的红唇上,舌尖交缠,辗转而深入,发出能扯乱人神经末梢的濡湿的声响。掌下急不可待地遍遍爱抚`着那丝质般细腻柔滑的光洁肌肤,晚江全身心的自制步步瓦解,双手不自知得攀上高以樊健硕宽阔的脊背,渐渐攀升的体温和紊乱的呼吸,她与他,一同沦陷在这快慰的情之涡流里。
“老婆,不需要听别人的故事……”他在全情投入爱`欲之前,用尚存的理智悄声呢喃,“因为你给我的,也是痴狂缠绵的爱情啊……”
p.s:一次性把《亲密爱人》贴完(咳咳第一次写船救命),终於是到了真正打上“已完结”三字的时候(ˉ﹃ˉ)这个故事源於晚江和高先生,也结束在他们俩——我的第一对主角。
至此,深感得到了许多,而我何德何能。虽然通常我都在和读者插科打诨,唠嗑吐槽,没有说太多亲爱的丶么么哒之类亲昵的话,但请相信,你们在我心里是不可替代的丶比解放军叔叔还要可爱的人。
冬天眼看就要来了,哪怕现在还未有爱情供我们取暖,但不要紧。姑娘们,要相信这世上总有一颗心,会为你而发烫。
爱是细腻的正能量,深知一定与你相遇,那我跋山涉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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