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一直低头喝粥。

她可以感觉得到盛墨霆的目光一直打在自己身上，但是她始终没有抬头，直到一碗粥喝完。

她又拿起旁边的小笼包吃起来。

盛墨霆自己面前的那碗粥，却是没怎么动过。

他见晨曦吃了很多，知道晨曦可能在等自己开口，也或者晨曦是在逃避他的目光。

盛墨霆暗暗叹了口气，主动开口：“晨曦？”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我约了司闻，等会儿还要去酒店，看看现场布置得怎么样了。”晨曦抬起头来，看他。

盛墨霆所有的话，忽然堵在了嗓子眼，那些他准备好的话，此时毫无用武之地。

他脱口而出，道：“晨曦，可不可以不去了？”

晨曦不解地茫然地看着他。

盛墨霆的情绪无比激动起来，越过餐桌，他强行抓住殷晨曦的手，殷晨曦挣扎，他还是不放开。

“晨曦，你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如果还是想要挣开我的手，那时候我肯定会放开！”

“墨霆哥，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现在已经决定嫁给司闻了，明天就是我和他的婚礼，我只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如果你真的这样想，刚才为什么还让我进门？你明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的！”

“我让你进门，是因为外面太冷了，你都已经到门口了，我身为主人家，当然要请你进来，这是爸妈教给我的礼貌。”

“是吗？可是我不相信！”盛墨霆的情绪到了巅峰，不把话说出来，谁也浇灭不了他内心的热切。

“晨曦，你给我听好了。以前我以为叶希希救过我，我给自己洗脑，认为我应该喜欢她，然后我就错以为自己喜欢她了。结果等我发现她的真实为人之后，我只想将她送走，失去她我并不觉得伤心。”

盛墨霆继续道：“但是你要结婚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五雷轰顶，我才发现自己真正爱着的人是你。晨曦，过去是我混账，我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感情，我伤害了你。但现在趁你还没和司闻结婚，你再考虑考虑和我在一起的事情好吗？我们才是真心相爱的。”

说话间，盛墨霆已经绕过餐桌，来到殷晨曦身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神色急切但诚恳。

“可是太晚了，墨霆哥，太晚了。我已经决定嫁给司闻了。”

“不晚，只要你心里还有我，那就不算晚。如果你心里没有司闻，你嫁给他，你们都不会开心的。”

晨曦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盛墨霆抬手给她擦眼泪，她也没有拒绝。

“晨曦，你回答我。答应我，好不好？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就和你一起去面对司闻，我们一起去和他把事情说清楚。”盛墨霆道。

“不用说清楚什么，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他，我不改变。”

盛墨霆道：“为什么？晨曦，难道你在惩罚我吗？可是不要拿婚姻来惩罚我好吗？你这样做，我当然会心痛，但你也害了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