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见状,高大的身躯一弯,大手往她额头一探,瞬间被上面的热度吓到了,“你……发烧了?”
发烧?早上确实有点,但吃了药,睡了一天,已经没啥问题了,否则,她也不会来找他的。<-》舒悫鹉琻
“来,我带你去医院。”大手已经滑到她后颈上,贺煜很自然地准备抱起她。
凌语芊一慌,下意识地挣扎,“我……我没事,真的没事,我不去医院。”
贺煜停止,手依然搁在她身上,眼中炙热不减,定定注视着她。
凌语芊不由咽了咽口水,她清楚自己应该与他保持距离,然而她又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不想他离开,甚至还想他靠近。
瞅着她越来越古怪的样子,贺煜何尝不是越来越疑惑,他总觉得,今晚的她有点不寻常,既然不是生病,那到底是什么?对了,她深夜过来,应该有事和他谈吧。
想到此,贺煜这就问了出来,“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事跟我谈?”
凌语芊愣然,只见他已站直身子,坐到她旁边的那处沙发上,与她隔开少许距离,她心里顿时又是一阵莫名的失落。
“嗯?”得不到她的回复,贺煜再问。
“哦……对了,你昨天早上说爱我,是真的吗,那你会永远都爱我吗?”凌语芊总算开口,出其不意地问出某件事。
贺煜眸光倏忽一闪,约莫几秒,便也肯定地应答,“嗯,我会永远爱你,还有琰琰。”
“不管我做过什么都不会改变?那件事,你是知道的。”凌语芊又趁势道。
“当然,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被无辜拖下水而已,我说过会帮你的。”贺煜也继续答得坚决果断。
“你打算怎么帮我?”话题很自然地又回到了昨天早上那个,见他没再立刻接话,凌语芊心里一急,下意识地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臂上,“怎么不说了,快跟我说啊。”
呲!
贺煜先是被她手上传来的特别热度震了震,先前的不解再度燃起,探究的眼神直看着她。
凌语芊则忽然站了起来,朝他靠近几寸,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我想你娶我,咱们结婚好不好?”
呃……
一连窜的迷惑持续不断地涌来,贺煜再也找不到机会回话,只能呆呆地瞅着她。
凌语芊却是愈加急促,“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啊,有没听到我刚才提的要求?另外,我还要你以后都听我的话,你要是答应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明天就去登记?她和他?她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知道自己正在说话的对象是谁吗?浓浓的醋意,就此袭上贺煜的心头来,以致表情也瞬间变化,变得有点吓人。
凌语芊看在眼中,则认为他不肯接受她的这些要求,顿觉羞辱,同时,还有该死的担忧。
今晚忽然来找他,是心血来潮,是不由自主,是莫名其妙,直到与他碰面,听到他很肯定地说会永远爱她时,她便灵光一闪提出了结婚的要求,因为她觉得,他要是答应,那就代表他真的很爱她,此外,成为夫妻关系后,他就会更听她的话了,那么接下来有利于说服他站在尚弘历这边。
可事实上呢,他并没有预期中的狂喜,而是迟迟不给回应,难道他所说的什么爱她是骗人的?他根本就没想过与她过一辈子?
越往下想,凌语芊内心越是慌乱,又见他缄默依旧,锐利的黑眸像要把她剖开将她心底看透似的,她不觉更加坐立不安,俏脸一变给了他一瞪,羞愤难堪地吼出一声“大骗子”,迅速起身,准备离去。
贺煜及时伸出手,拉住了她。
“放开我,别碰我!”凌语芊挣扎地吼着,嗓音起颤。
贺煜握紧她,且稍微用力一扯,这就把她娇小的身子扯到了胸前。
肌肤相触,刚柔相吸,彼此都因此起了极大的反应。
凌语芊仿佛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击了一下,只觉头脑一热,不由自主地顺势依偎在他健硕温暖的胸膛上,两只藕臂也轻轻环住他精壮的虎腰。
贺煜暗暗地倒抽一口气,手一掰,欲将她推开。
凌语芊如一条八爪鱼,牢牢攀住,“不准推开我,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想占我便宜吗,现在我主动投怀送抱,你应该谢天谢地,欣喜若狂。”
呃,这小女人,她是不是中邪了?!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不错,她今天很不一样,除了举动,就连她的身体也跟以往大大不同,本以为她病了,可她坚决说不是,那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处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气,这种香气,像是刚在铺满各种花瓣的池子里泡浸过,又像是……总之,就是不同寻常,带着诡谲媚惑的气息,深深吸引着他,如磁铁一般地牢牢勾着他,不容他逃脱。
修长的手指,缓缓爬上她的下巴,结实的指腹只轻轻一勾,便抬起她的脸来,绝美精致的容颜红若桃花,美丽的眸子水汽氤氲,一双红唇光泽水润吐气若兰,整个人更是如妖如仙地把他魂魄都吸走了。
其实,此刻的他何尝不是勾魂夺魄的好看迷人,这张俊美绝伦的面容,是她朝思暮想的,是她梦里萦绕的,还有这副健硕伟岸的身躯……
凌语芊又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低吟出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呢,只要你答应以后都听我的,我就……我就给你!”
噗!
这一刻,贺煜全身都绷紧僵直了,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该高兴或该生气,这……
“给我?给我什么?”坏坏地,邪恶地,他也低哑着嗓子问了出来,结实的指尖顺着她美丽的下巴轻轻一划,停在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凌语芊美目一瞠,小嘴略微张了一下,陷入呆愣状。而他,却已附下脸来,在她两眼愈加瞪大之际,火热的嘴巴狠狠地摄住了她那绽放着勾人幽香的樱唇。
唇舌交缠对他们来说并非头一次,即便他成为“贺熠”的身份之后,也曾几次吻过她,可今天这次,是如此的狂放,如此的激烈。
凌语芊顿时像被什么塞满了脑子,塞得她一片混乱,神智尽失,再也无法思想,她非但不晓得挣扎,还热切地给以回应,不由自主地!
贺煜再度为她的反常举动纳闷,也再度压抑不住吃起醋来,然而,他又想起轩辕彻的话,那小子说,既然不想自己吃自己的醋,那就别动她,否则既然动了她,那就别再他妈的吃这等毫无意义的干醋!
不错,通通都去他妈的!
管她今天为啥会如此反常,管她到底有何目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随着自己的心,释放体内那股凶不可挡的**!
既然是她主动送上的,既然是她心甘情愿的,又是她如此热切需求的,他还理那么多干嘛,她本来就是他老婆,他睡她天经地义,所以……
电光火石之间,贺煜已带凌语芊重返沙发那,且将她压在身下,热吻持续不停,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急切地做出摸索动作。
虽说已通过前几次他的越轨行为知道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此时此刻,凌语芊还是难免感到始料不及,想不到进展如此之快,他这是要……真的要那个她吗?但……
还有,自己竟然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不,不是没反抗力量,而是……没有反抗的意向,自己这是怎么了?纵使决定了遵照尚弘历的吩咐去做,但也没打算今晚就与他那个呀,买来的春药还藏在抽屉里呢。
对了,春药!
自己这反应,好像中了春药似的,她记得,跟贺煜再婚的那个晚上,贺煜为了寻求刺激和特别,让彼此都服用了少量春药,那时候的迹象和反应似乎就是这样子的。
可是,没理由啊,自己今晚并没吃药,根本就没吃过!所以,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而已!
凌语芊自顾着沉思,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已毫无知觉,觉察不到她的裙子被他一寸寸地拉开来,觉察不到他的手煽情地爱fu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然后,连内衣也被解开,他埋头在她汹前,他的手,探入她的underwair里面……
就这样,直至到……
她的身体,猛然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
原来,她已被他抱进了卧室,被他抱到了那张充满阳刚气息的大
床上,身上衣服全都褪去,他也一样,浑身赤果……
天……
这一刻,她深深地被震醒了过来!
混沌的意识瞬间归位,可惜,一切已经晚了!感受着…。被满满地填住,她全身都停止了跳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
不用人告诉,因为她本身就清楚,是她主动跟他提出给他,随后在他行动时她毫无抵抗,非但没半点挣扎,还热切给以回应!她火热翻滚的身子,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和吞噬,狠狠消磨着她的意志,令她痛苦不堪,迫切需要渴望着他的解救。
她终于明白了,她确实是中了春药,刚才那一切反应并不陌生,在与贺煜再婚那晚就已经体会过,情况一样的,一样的!
只是……身上的他,换了人,他不是贺煜,而是……
他跟贺煜,长得真像,以前都没觉得这么像,这次再在北京相遇了,就觉得更像了,而此刻,几乎让她认为是同一个人!
假如,他们是同一个人,那该多好,那该多好!
然而,没有假如,他不是贺煜,他是贺熠,贺煜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更不会与她狂情欢爱!
胸口像被插刀般的痛,全身像被凌迟般的疼,她喉咙哽咽,眼眶火辣辣的,一股带着无尽伤痛的液体如山洪暴发就要冲涌出来了,但她最终还是忍住,拼尽全力去忍住。
就算哭,又有何用?哭就能抹掉这件事?就能阻止这件事?不,不能!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确定要给我吗?真的愿意吗?”
幽静的空气,突然响起一声独特的叫唤,把凌语芊拉回神来。
只见他俊美的面庞慢慢朝她趋近,散发着她身体气息的温热嘴唇贴在她耳畔魅惑低吟着。
娇弱的身子,禁不住地瑟瑟一抖,凌语芊恨不得将他杀掉!
坏蛋,他不已经夺走了吗,还故意这么问?依她看,他分明就是在提醒她,提醒她已经给了他,心甘情愿毫无反抗,任由他闯进她的身体,直抵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这厢痛恨悲伤,他那厢却自顾享受**的痛快。本是贴在她耳畔的嘴巴,忽然一口咬下去,沿着她美丽小巧的耳垂尽情地舔弄和吸吮,一路延伸到她光滑娇嫩的脖颈上。
嗯嗯——
一声浅浅的低吟,霎时飘出凌语芊的小嘴,紧接着,是第二声,随着他继续舔吻,她也持续不停地叫,还不自觉地拱起身子,展示对他的渴求。贺煜,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好难受,快救我,救我……
他们本就贴合着,她这一举动自然而然让彼此结合地更深,贺煜口中也禁不住发出一阵急喘。
他明白了,困扰了他一个晚上的谜团终于得出答案了!她吃了春药!她一定是吃了春药!她今晚之所以这么反常,是春药在作怪,她这些反应根本就与当初他和她再次大婚时的一个样!
不过,她为什么要吃春药?
顾不及太多,他暂停挑逗侵犯,事不宜迟地问了出来,“你吃了春药?为什么?”
而凌语芊,立刻被这突如其来且又直接干脆的疑问怔愣住,一阵强烈的战颤在心头随之激起,迷失的神智瞬间回归过来。
春药……春药……他竟然看出她中了春药!还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本就被她今晚的举动搞得心神不宁,如今发现这一情况,更是大受刺激,带着身体**的需求,带着惩罚的意念,他不禁……,邪恶而凶狠地,结结实实地在她身内……
凌语芊猝不及防,大惊失色,然而在药性的驱使下,她只能一个劲的娇喘shen吟,继续不由自主地对他绽放出渴求的讯息。
这小妖精!小魔女!
贺煜又何尝不是着魔了似的!
他虽没吃春药,但她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剂春药,那块幽地,令他丝毫没有抗拒之力,看着这样的她,他不
禁想起当年的类似情景,那**蚀骨,如痴如醉的体味……
于是乎,才刚精明过来的脑子再次混乱,什么意识也没了,只剩一种力量,在呐喊着他用力地占有她!
(省略)在这个狂情迷失的夜晚,尽情发泄,邪肆癫狂,直至冲上云霄。
久违的交缠,淋漓而尽致,宛如已经时隔了一个世纪似的,贺煜将他这一年多没发泄过的**,全都在这一刻倾情奉献了出来,将当初大婚当晚来不及完成的**缠绵完美地实现了!
真爽!
真他妈的爽!
不愧是他的小妖精,永远都这么令他无可自拔地沉沦。
不过,她似乎还没满足,那香汗淋漓的……,经他一轮丰沛的灌溉,尽管疲惫不堪,却还是继续绽放着勾魂的诱惑!
对了,她吃过春药的,他怎么忘了这个!
隐忍多时的**,得到一轮发泄,还是那种毁天灭地式的疯狂驰骋,贺煜自然不再过于需求,心境也终于平静下来,思绪回到刚才的疑问上。
“为什么要吃那种东西?今晚刻意打扮得这么漂亮诱人,早就决定了要怎么做?”他略抬一下虎腰,再一次对她发出质问,心里明明有股怒气,可他那不争气的……继续贪恋不舍地……
凌语芊微睁美眸,眸间尽是迷离惘然状态,小嘴儿轻轻地嘟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反而体内那股不知名的火苗灼烧得她难受不已,促使她不由自主地扭了扭小蛮腰!
操!这该死的小女人!
顷刻间,贺煜呼吸又是一阵纷乱,暗黑的瞳孔急剧一缩,大手恶质地在她前抓了一把。
唔——
凌语芊继续无法克制地娇喘,更加渴求他的往下。
此情此景,质问自然又是被抛诸脑后,色性熏心的男人哪经得起这般媚惑,打着解救她的旗帜,发挥其彪悍的功夫,又一次开启了欲海沉沦的航程!
到后来,他索性放弃了质问,因为他清楚,在天亮之前他恐怕都问不出答案了,身下这个小魔女,除了不停地要他解救,其余的事压根不晓得做!
真是个吟荡的小妖精,却又是让他抗拒不了、爱入灵魂的小妖精!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情动迷人样,迎着她可怜巴巴地渴求着他的占有,他脑子彻底停止运转,魂也飞了,魄也散了……
整整半个夜晚,他奋战了将近六个小时,铁杵几乎磨成针,她总算肯放过他。在她身上红潮逐渐褪去,总算闭上那双勾魂夺魄的水眸时,他也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就那样栽在她的身上,沉睡了过去。
周遭的一切,彻底沉静了下来,唯独时间,还在不休不止地运转,从黑夜,到白天。
金灿灿的阳光尽情洒落在玻璃窗上,透过薄薄的窗帘把整个室内照亮。
凌语芊悠悠转醒,眼睛并没有立刻睁开,倒是那双细细的眉儿,有点痛苦地蹙着。
确实,她感到有点不适,身体仿佛遭到一场痛打,全身骨架都散了似的,瘫软无力,疲惫不堪,而某一处,更是刺辣刺辣的痛。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了?
她游动着手指,沿着刺痛的地方缓缓摸去,出乎意料地惊觉,这一路过去自己都身无寸缕……
紧闭的眼皮,迅猛地睁开,她掀被一看,更是花容失色地惊呼了出来。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惊,还不止,紧接着当一只大手忽然横跨过来,重新把她搂住,她更是俏脸刷白,毫无血色,昨晚的情景随之涌上脑海来。
想不到,还是发生了!在自己根本还没做好准备就提前发生了!
过程,比想象中猛烈和狂野,而且,羞耻难堪!
因为药性作怪,她主动对他发出挑逗,在他一步步侵入时,她非但没法抗拒,还身不由己地迎合,任由他摆布,最后甚至听从他的各种要求,做出各种大胆狂野的举动。
在这方面,他就像贺煜那么坏!不过,贺煜是自己深爱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这
么坏尚可接受,那他呢,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
越想,凌语芊内心就越发的羞愤难掩,正好瞄到那只好色邪恶的大手又准备侵袭自己的胸,气便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就迅速抓住它,放到自己的唇边,张口对准上面一块强壮的肌肉使劲咬了下去!
哇!好痛!
很快,一声凄厉的哀叫响彻云霄。
正在激情余味中餍足体会的贺煜也终于醒过来了。
幽邃的黑眸首先看往忽然传来巨痛的手,接着转向给他伤痛的人,他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没好气地苦笑了一下。
看来,小女人药性退了,脑子清醒了,爪子于是又长出来了。
可话说回头,既然她敢私自用这鬼春药,那就说明已经做好准备了呀,那她还生什么鬼气!
思及此,他醋意不由又次滋生,俊颜不自觉地沉下,黑眸瞬间蒙上一抹冰冷,给她不可理喻的一瞥。
凌语芊依然羞愤不已,抓起他的手准备再咬一口。
“你敢?还敢咬?”贺煜并没抽回手,而是及时发出一声轻斥,带着教训的意念,提醒了她一句,“有胆做就该有胆承担后果,这春药不是你早有准备的吗,关我什么事?”
呃——
坏蛋!
大坏蛋!
凌语芊听罢,眼眶立刻就热得像被烈火灼烧了似的。
贺煜自是免不了心疼,然而,除了心疼,还有气恼,一想到她竟然愿意和“贺熠”做这种事,还不惜借用春药,肯让“贺熠”那么爽,他就满腹阴郁。
她以前可是从没这样“厚待”过他呢!
哪次不是他亲自卖力,哪能享受到她这么大胆豪放的迎合,就连大婚那次,也是他千方百计对她又求又哄,她才勉强答应,而结果,因为奸人所害,他的完美享受无法完成,想不到能“再续前情”,是他身为“贺熠”的时候,因而,怎能让人不气!
“你放心,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记住,既然你真的给了我,我也不是白吃之人,我会负责的,你想结婚,我陪你,以后也都听你的话……”
贺煜继续懊恼气愤地训责,结果她虽没再咬他,却是抓起一颗枕头,当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狠狠砸来。
“砸吧,尽管砸,反正老子也爽够了,要是挨个枕头就能再爽一回,我去拿多多的枕头给你砸……”
“去死吧!你休想再占我便宜了!”第二颗枕头再次朝他可恶的俊脸用力扔过去,凌语芊跳下床,用被单裹住自己光裸的身子,冲出门去。
贺煜板起脸,瞪着由于她愤怒走过而晃动不停的房门,本能地去追,然而当他大手撑住床榻准备起身时,一股剧痛又猛然来袭。
这女人,真够狠,手腕虽不至于被咬断,但伤势也甚是严重,上面印满了她全部的齿痕,每个齿痕都渗着细细的血迹,哎,真不懂她是怎么想的!昨晚那事,明明就是她主动……
对了,她到底怎么了?打自前天早上,她就出现了不寻常,在她家的浴室里,毫无抵抗任由他侵犯,昨晚更离谱,亲自服用春药,难道就为了想和他结婚,为了婚后他什么都听她的?
那她到底有什么需要他言听计从?她有啥要求让他遵从?如今,她什么都给了他,不是应该好言好语地叫他履行责任,追讨她的福利吗?干嘛对自己又是牙咬又是扔枕头,然后还跑开了?
想到她还在外面,自己心里又太多谜团不解,贺煜一声长叹中,还是下了床,直接套上一件长裤,光着上身走出卧室,无奈寻遍整个屋子也不见她的踪影,连他昨晚脱在沙发上她的衣服,也不见了。
这小妞,走了?
他本能地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回复他的,却只有一声声嘟响,无人接听。
他要不要去追?不过,照目前情况追上估计也得不到什么结果吧?算了,先让她缓和一下吧!
放下手机,他人也随之在沙发坐了下来,继续皱眉沉思着,一会,目光瞄到光裸的胸膛布满她手指的抓痕,昨晚的**体会于是跃上脑海来,内心不禁百味云集,酸甜苦辣咸涩交加……
>另一边厢,凌语芊正急速驾车驰骋在宽敞的道路上。搁在车头柜上的手机不间断地响着,但她没有去理,只一个劲地踩着油门往前狂飙,隐忍了一个早上的泪水也终于哗哗直流了出来。
她哭的,不仅是为昨晚,还有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对她**裸的讥讽和嘲笑!
不错,他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吃饱喝足了,在说风凉话!
坏蛋,可恶的大坏蛋,不是说爱她吗,为什么还这样伤害她,明知这样说会给她带来难堪和羞耻,他却就是这么做,难道这就是他对她的呵护和关爱?
呜呜……呜呜……
贺煜,你在天之灵看到的吗?有没有很愤怒,恨不得掐死我?你一定也看到贺熠给我的羞辱吗,那你是否也跟着得意和心凉?
我活该,我罪有应得,我罪有应得!你们尽管嘲笑吧,尽管讽刺吧,尽管鄙视我吧,呜呜……
一路的飙车,一路的落泪,直至回到住处。
进屋看到的人,是褚飞——那个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深渊的罪魁祸首!
不错,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昨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她受那么多伤痛,都是他赐予的!
经过刚才路上的飙车飙泪,此刻她的样子非常吓人,褚飞一惊,本能地发出关切,“凌……凌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怎么了?他不心知肚明吗!
凌语芊冷冷地回了他一瞥,一言不发,从他眼前走过。
褚飞大步跟上,继续追问,凌语芊于是也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直盯着他,先是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了出来,“我昨晚彻夜不归,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
噢!褚飞始料不及,即时一怔。
委屈夹杂着愤恨,凌语芊进一步质问,“昨晚你给我喝的那碗药,不只是感冒冲剂那么简单吧?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做?谁叫你那样做的!”
话说到此,褚飞更是无言以对,他就知道,凭她的聪慧细腻的心思,事后定能推断出是他,他也已经做好挨训的准备,只是,她的反应超乎他想象的激烈。
她不也打算这样的吗,那么,是她亲自下手或他助她一把没啥区别呀!还有,计划既然已经实行,她应该如释重负才对,毕竟,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的!除非,中途还是出了意外?她依然无法坚持到底,可看她的样子,没理由的,他也是个男人,看得出她的情况分明就是欢爱过后的,且是长时间进行,那么,是贺熠的问题了?贺熠出尔反尔,并非真的很爱她?白白占了她的便宜?
想罢,一团怒火立即冲上褚飞心头来,猜测脱口而出,“是不是贺熠不认账?他侵犯你之后不认账?”
这下,轮到凌语芊怔愣,两秒过后,继续追究到他的头上。
褚飞稍定了定神,看着她恼怒纹丝不减,便示意她随他在沙发坐下,娓娓招认了出来。
昨天上午,他送完琰琰,从幼儿园回到家中,忽然接到王塑的电话,说有急事和他见一面,关于凌语芊的。
本来他想在电话里谈,但王塑说必须面对面,故他强求不来,又见凌语芊睡得正沉,看情况不会很快醒,于是答应了王塑,事不宜迟立刻前往公司,这也才发现,除了王塑,尚弘历也在场。
他们跟他说,凌语芊已答应遵照计划色诱贺熠,且还自个买了春药,故希望他能从中推波助澜,吩咐他多加留意凌语芊举动,一旦发现她去找贺熠,就偷偷让她吃掉春药。
当时听完这些话,他无比震惊,尽管他也希望凌语芊这么多,前几天也还劝过凌语芊接纳贺熠,实际上心里仍没把握凌语芊最终会否真的接受。想不到她终于决定实行计划,还通过这种“强迫性”手段来确保计划顺利完成!
为了说服他,尚弘历搬出各种厉害关系,威逼利诱,各种警告,王塑也诚心诚意地恳求他,加上他本身也希望凌语芊跟贺熠在一起,于是水到渠成,答应了尚弘历的要求,然后,他赶回家,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凌语芊收藏的春药,证实了尚弘历没撒谎,他又联想起早上见凌语芊在梳妆台前闪闪烁烁的情景,便彻底确信凌语芊真有如此打算。
为了不让凌语芊起疑,他另外买了一盒春药,且在凌语芊卧室
的隐蔽地带装上一个迷你窃听器,得知凌语芊昨晚准备出去会见贺熠,于是在感冒冲剂中加入春药,借此让她服下,正式拉开了色诱行动的序幕。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凌语芊终完完整整地明白了过来!当时,她猜到问题应该出自褚飞给她喝的那碗药,却猜不到褚飞为什么也会想到借助春药,还得知她前往面见的人是贺熠,如今,这些谜团都一一解开了,可是,尚弘历又如何得知她买了春药?莫非,他派人跟踪她?
应该不错,一定是了!
忐忑不安地注视了凌语芊片刻,褚飞语气迟疑,再度开口,“对了凌姐,贺熠他如何反应,他有没有发现你吃了春药,你们已经发生关系,他有没有跟你说进一步的计划?”
凌语芊一听,紧绷的娇躯猛地又是一阵僵硬,贺熠当然也发现了她中春药,他还说,不会白吃,会对她负责,答应她的要求,与她结婚,以后都听她的话。
可是,这些话是在她与他争执时说的,说的时候表情充满讥笑和鄙夷,那不像是承诺,反而像嘲讽,幸灾乐祸。
“还有,凌姐,其实……我跟你说那天晚上出去见北京的朋友,是骗你的,我真正见的人是贺熠,那天听你跟我讲了尚弘历的诡计,我便约贺熠出来,想确定清楚他是否真的值得你托付终身。”又是沉吟数秒后,褚飞继续坦白其他秘密。
凌语芊也继续震颤,难怪他那天晚上回来后尽说一些古怪话,原来是对贺熠进行了测试!照他那么大力规劝她接受贺熠,看来他是已确定贺熠值得她托付终身?
“我愿意帮尚弘历,其实也是因为如此。你现在能告诉我贺熠的打算了吗?他应该更珍惜你了吧?”
凌语芊依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问了问,“我昨晚没回来,琰琰有没有问起怎么回事?”
褚飞一愣,便也告知,“他早上起床见不到你,就问你哪去了,我跟他撒谎,说公司临时有任务,你很早就出门了,他没怀疑,还抱怨公司不应该让你去,因为你感冒还没好。”
这应该是凌语芊今天听过最温暖的一件事,想到那乖巧懂事的小人儿,她伤痛的心总算得到些许缓解,然后,对褚飞说了声谢谢,站起身,准备回房去。
褚飞跟着站了起来,喊住她,“凌姐,对不起!”
凌语芊脊背一僵,没有回头。
“对了,你应该很累了吧,不如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褚飞接着道,他清楚现在这种情形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琰琰放学回来了,她心情不再那么忧郁,到时说不定会告诉他的。
凌语芊还是没给他回应,但结果也遵照了他的提议,拿衣服进了浴室。
透过镜子,她得以看到全身,一块红一块紫的印记令她再度想起昨晚那些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片段,眼泪便又无法抑制地狂奔而出。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她根本无从选择,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得这样走下去!
所以,除了哭,她没其他办法,也只能通过泪水来抒发心中无止尽的苦痛。折折腾腾,在浴室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回到睡房,褚飞进来,问她饿不饿,提议她不如吃了饭再睡。
她摇头,说不用,然后,躺下。
褚飞忧心忡忡,便也暂且出去了。
周围回归宁静,内心也像是一潭死水似的,凌语芊眼神空洞呆滞,出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那些给她带来伤痛的画面依然不可避免地继续加深她的痛苦,幸好昨晚那轮无休止的纵欲耗掉了她的精力,身体机能需要补充,不久她就沉睡过去了,且直到琰琰放学才醒。
若是平时,小家伙放学后会在小区球场踢一会球,可他今天心里一直惦记着妈咪,得知妈咪在家睡觉,于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回家,放下书包立刻冲进卧室,看到凌语芊娥眉深锁,面色苍白,一副虚弱地躺在被窝里,俊俏的小脸不禁也格外沉重起来。
仿佛感应到似的,凌语芊悠悠转醒,一见伫立床前的熟悉小人影,想也不想便迅速将他纳入怀中,好一阵子,才分开。
“妈咪,你是不是又病了?难道你不会跟公司拒绝不去吗?你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应该在家好好休息的。”琰琰撅着小嘴,心疼地抱怨着。青葱玉指温柔地划过他稚嫩的小脸庞,凌语芊微笑着安抚道,“妈咪没事,只是有点儿累,需要充足的睡眠,身体并无大碍,琰琰不用太担心。”
“不担心才假呢!今天我在幼儿园,一直无精打采,一直惦记着你,要不是想起你曾经对琰琰教导过在学校得遵守纪律,琰琰早恨不得请假回来了!”
“呵呵,琰琰真是个乖宝宝哦,不愧是妈咪的好儿子!”凌语芊又是虚弱地笑了笑,苍白的容颜因为这份欣慰变得润色些许。
“可是,妈咪不乖,妈咪生病了,不应该再工作的。”
“话虽这么说,但妈咪毕竟是公司的员工,公司有事,妈咪当然得迅速处理,这样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可惜,小家伙有着固执霸道的基因遗传,并不接受凌语芊这番解释和教导,不以为然地驳道,“我不管,平时妈咪身体健康,再忙再多应酬也就罢了,妈咪身体不适的话就该在家休息,我要妈咪永远都笑,永远都好看漂亮。”
永远都笑?人生本来就是充斥着悲欢离合的过程,又怎能做到永远都笑?还有,红颜再美终有逝去的一天,更做不到永远都漂亮好看的,傻儿子!
凌语芊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却也没再跟他辩解,又是宠溺慈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答应他,“行,那妈咪以后注意,再也不会这样了,妈咪以后会好好珍惜身体,争取永远陪在琰琰的身边。”
小家伙总算满意,拉起她的手,“那妈咪现在就随琰琰去吃饭,吃饱了身体才会好起来。”
结果,凌语芊自是无条件地投降,随他步出卧室。
钟点工正在煮饭,褚飞也在旁帮忙,凌语芊于是和琰琰在客厅玩一会儿,听他讲今天在幼儿园的情况,直到晚餐都准备好。
由于她生病,褚飞叫钟点工煮的菜都是很清淡的,营养方面也是为她迁就,故她胃口颇佳,令褚飞和琰琰满怀高兴与欣慰,吃完后,琰琰还人小鬼大地递给凌语芊一颗巧克力,说是奖励给她。
小家伙以往每当身体不适就不肯吃饭,让凌语芊又是哄又是求的,还承诺各种奖励,如今凌语芊生病,他便仿效了。
吃着糖,凌语芊心中更加甜蜜,那些不开心的事也被她抛开了,陪琰琰享受着暂时的快乐,就这样维持到她洗完澡回卧室,见琰琰举着手机一脸不快地坐在床上。
绝美的容颜怔了怔,凌语芊轻轻地搂住他,关切地问,“妈咪的小宝贝,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刚给谁打了电话?”
“给熠叔叔。”小家伙继续盯着手机,闷闷地回了一句。
本是搂住他的手臂,瞬间一僵,凌语芊顿然语塞。
琰琰转回头来,仰望着她,继续郁闷地道,“妈咪,熠叔叔是不是不再喜欢琰琰了?他已经好些天没来看琰琰,每次琰琰给他打电话,他都说没空,刚才琰琰约他这周末出去玩,他也拒绝了,他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
深深一个呼吸,凌语芊格外柔缓地抚摸着他因为不开心而紧紧蹙起的小眉毛,安抚出来,“琰琰乖,别这样,叔叔可能真的很忙呢,叔叔毕竟有自己的工作,咱们不能老是麻烦打扰他。”
“可他答应过琰琰,就算再忙,周末都会抽空陪琰琰的,他根本就不守信用。”
“有时候,情况可能不到他控制啊,叔叔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什么都得负责,他可是比妈咪还忙呢。”她一个劲地劝解,并非为贺熠说好话,而是不想自己去深究个中缘由,不想自己放太多精力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
琰琰沉吟一下,猛然对她发出央求,“妈咪,不如你来打给熠叔叔,熠叔叔说过最爱你,那么你的话他肯定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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