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年的等待却不如一个从他国带回来的女子。
她一国的公主连一个普通的女子都比不上。
夏罗薰自嘲似的笑笑。
罢了。
夜已深,皓月当空,睡了大半天的方若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从帐篷里爬起来到处逛。
风越与夏安本就是邻国,离风越越来越近,心就越来越慌。
每天总是有无数个时候控制不住的想起华无缺的音容笑貌。
那怀抱太温暖,温暖到已经过了这么久,身边有夏亦平这么个帅哥都无法忘怀。
那身影太寂寞,寂寞到明明已经傲视天下,却没有一人能为他扶平那皱起的眉。
华无缺,过了这么久,为什么我还想陪在你身边,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细数地久天长。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方若婳笑着叹了口气,闭着眼睛轻轻哼起歌。
好一句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好一句千古恨轮回尝,好一句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夏亦平远远听着传进耳中的旋律,心里某个地方,又一次控制不了的动了动。
即使有一天,她不再时刻都带给自己意外和惊喜,自己也没有办法停止这越来越深的情了吧。
忘了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小人儿的笑,想看着她笑,想见到她开心的眉眼。
即使这丫头给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烦,也因为这丫头给自己添了不少的麻烦,可只要看见她开心,就什么都不重要。
这便是夏亦平,与华无缺不同的夏亦平。
他习惯了自由自在,知道被束缚的滋味。在夏亦平的心里,喜欢并不一定要在一起,人这一生能活着的时光太有限,只要开心就好。
只要能看着她自由自在的飞,没有心事,没有负担的笑,就好。
就算她心里的人不是她,他也会一直站在离她最近或者最远的地方以他夏亦平的方式看着她欢笑,失落,快乐,难过。
只要她想要,就算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无所谓。
他夏亦平从来就没在意过世俗的眼光。
他只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其他人的看法和别人的评论在他眼里从来就什么都不是。
只有她。
方若婳。
今生今世,这一切,只为她。
夏亦平啊夏亦平。
摇摇头笑了,看着方若婳的眼中已被那似水般的温柔占据。
经过一夜的休息,军队加速前进。
即使有大批的高手,却也不宜停留太久。
敢对皇家军队有想法的,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多加小心必定百利而无一害。
马车平稳行进,方若婳睡的不亦乐乎,夏亦平为她掖了掖被角,看着窗外的景色,也算是怡然自得。
“王爷!王爷前方有埋伏!”
刚进了风越境内,派出去的十个探子就只剩下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跑回来。
夏亦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连眼神都不曾转移。
“杀。”
只这一字。
“是!”来报的将军犹豫了一下,转身冲着一队士兵喊了一嗓子。“杀!”
夏亦平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方若婳。
还好,没把她吵醒。
大部队停在原地等候,可情况似乎不太妙,没过半个时辰前方就传来求救信号。
夏亦平下了马车。
“不要因为几个蚂蚱就耽误行程,我们走另一条路。既然他们想玩,就陪他们玩个够。”
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小白睁开眼睛伸出爪子推了推方若婳的脸。
你是没睡过觉吗?
有这么个主子真让人头疼。
“唔。。。恩。。。怎么了?”
方若婳皱着眉揉揉眼睛。
恩?不对。
被包围了么。
看夏亦平没在马车里,方若婳跳下车,把袖依一把从马上揪下来,跳上马。
“我们被包围了。”
“宝贝儿难道你怕了么?”
“谁怕了,爱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打打苍蝇?”
方若婳哼哼两声,一挑眉。
“既然宝贝儿喜欢,本王陪你去就是。”
所有士兵和侍从完全汗颜。
明明是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事情,到了他们眼里怎么变成了无聊时解闷的活动。
袖依转过身“嘿嘿”偷笑一声。
幸亏自己已经习惯了。
身边有人推了推袖依。
“她行么?”
虽然和方若婳并不熟悉,可他们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就这么送了命。
袖依笑着摇摇头。
危险的确有,不过这女人的实力他可是见过的,想轻易对她造成威胁,怕是不可能。
袖依摇头的同时,伸手拿过弓,抽出四支羽箭朝着树林射了出去。下一秒,几声惨叫从树林里传出来。
惨叫发出的同时,成千上万支箭也从树林之中射了向他们。
方若婳刚想跑,却被夏亦平拉住了。
咿?
在他们的上方,一张巨大的网不知什么时候罩了上来。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密密麻麻,笼罩了一片天空的箭射在上面竟然丝毫未损。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些,几百个刺客已经冲了上来。
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夏亦平,群龙无首的这些士兵对付起来也就没什么困难的了。
刺客的主力此时全部都集中在夏亦平身上。
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作战方式。
夏亦平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因为方若婳已经抢在他前面飞身下了马。
只是听袖依说这丫头很恐怖,不知道到底能恐怖到什么程度呢?
一个把银色长剑对上方若婳手里的骨龙的同时,脆声声的折成了两截。方若婳冷哼一声,身形一晃,那人的脖子上一道细长的伤口渐渐绽开,血柱“呲”的一声喷到其他几个刺客的脸上。
动作没有丝毫迟疑,脚尖一点,人在半空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身下一排刺客的喉咙被同时划穿。
远远看去只有那耀眼的红衣穿梭于层层黑色之间,所过之处,没有人还能站着。
那刺客头领眯起眼睛,做了个手势。
改变主要攻击目标。
杀。
越来越多的刺客把目标对准了方若婳,可似乎并没起什么作用。
几乎是没等近上方若婳的身,人就已经见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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