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裴维峰不死，但自己也不会让他好过的，最起码他的晚年会在痛苦中度过。

“娘，只需要留他一条命，其他的什么都可以？若是我废了他的修为将他赶出裴家呢？也可以？”

老夫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最后含泪点头，“可以。”这都是裴维峰罪有应得的。

“那尘儿……”

裴锦辉刚说出裴羽尘的名字，秦如烟就走了进来，态度决绝强势，“裴羽尘让他们带走，不许再留在裴家！”

面对咄咄逼人的秦如烟，已经不似之前的柔情似水了，秦如烟得知裴维峰他们的丑陋面目以后，关于他们的一切她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还是自己疼爱过的裴羽尘。

“如烟，尘儿毕竟是裴家的子孙，他爹娘犯错了，可他没有错，他也是无辜的。”老夫人试图将裴羽尘留下来。

秦如烟的语气有些哽咽，但是依旧坚定，“把裴羽尘留下来？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他爹娘算计的我们母子五年分别，而我在做什么？在做着贤惠的当家主母，疼爱她的儿子？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秦如烟的这番话让裴锦辉跟老夫人同时哑口无言，秦如烟也是做的够好了，如今孩子还在柳轻舞那里，她根本顾不得这么多了。

反正秦如烟已经对老夫人彻底绝望了，虽然不会大逆不道到以下犯上，但是从今天开始，她要做自己。

“我不想当贤惠的当家主母，从前我就贤惠，可是我换来了什么？一想到我对裴羽尘如此疼爱过，却没好好疼爱过一天我的孩子，一想到他们两个刚来时，因为是养子的身份，被裴羽尘欺负的只能忍让，就因为裴羽尘是裴家子孙，我就心如刀绞！我是绝不可能容许裴羽尘待在裴家的，那会提醒着我自己做的悔事，要么裴羽尘走，要么我带着孩子走！”

别说老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秦如烟，就连裴锦辉都被秦如烟的态度给惊到了，以前的秦如烟说话从不会这样疾言厉色，也不会让他两难的。

“如烟，你变了……”

“对，我是变了，我痛恨你的无能，你的眼瞎，这么多年你都在寻找孩子，你找到结果了吗？还在家里跟他称兄道弟的，我作为当家主母，我的苦楚你又怎么知道？我无法遇喜，承受了多大压力，你娘天天就跟我说，裴羽尘是裴家唯一的子孙，让我一定小心看顾着，苗丽芬要是有什么错我就稍微忍让些，我忍让了，我不是没有忍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把这些事情尽可能做到最好了，可是现在我连决定一件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只因为我不再做贤妻良母了？变得疾言厉色了你就说我变了？”

秦如烟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她不是针对裴羽尘，也知道裴羽尘没错，但是她面对不了裴羽尘，一看见他自己就会想到他爹娘做的事，所以把他送走有什么错呢。

听见她这一番哭诉，裴锦辉这才明白这些年她承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