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爹有点拽

娘亲,这爹有点拽

第97章 花钱免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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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花钱免灾

宇文焰一愣,不明所意的目光移向戚老二,这家伙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想瞎搅和也该说是孩子的母亲,而非小墨。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言者有心,听者更上心。

还未回到韦战雄身边的轩辕琰,一听到定情之物四个字,顿时转身跑向云芷荷,一把将玉佩抢了回来,跑到宇文焰面前,怒气冲冲的将玉佩丢给他,若非宇文焰反应快,接得也快,不然玉佩就砸到地上去了。

“什么破玩意儿?小墨才不稀罕,哼!”轩辕琰鄙视了宇文焰一眼,转身欲跑回去,却被宇文焰眼明手快给捉了回来。

“小家伙,这就是你对义父的态度吗?”宇文焰将他拎起来,放在腿上,在他小屁股上拍了几下,一把将小琰翻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妹妹可是被皇甫傲教得很好,礼貌待客,尊老爱幼,长得又比你可爱,你娘的两大绝学,她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你呢?”

轩辕琰小嘴抿得铁紧,望着宇文焰琥珀色的眼珠骨碌碌一转,仿佛在酝酿着什么,突然,小嘴一咧,就嚎啕大哭大喊了起来。“呜呜呜,白头发年轻人是坏蛋,欺负小孩子。”www.huanxiangxs.com 幻想小说网

把人家孩子给打哭了,所有人的目光均射向宇文焰,韦寒的眼中绝对是杀气涌现,戚琅琅也偏头看了一眼轩辕琰,心里那叫个幸灾乐祸啊!

韦墨看着两人,笑容依旧优雅。

“我说,你小子除了哭,还会什么?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的本事,我反过来叫你义父。”宇文焰才不受他的哭喊威胁,捏着他两边的小脸蛋儿,拉了拉,手感真好,其实这小家伙没本事也不错,至少他就不敢去捏小宝贝的脸,随便一根银针插在你手上,你就得当雕像。

“那你有叫她义母吗?”轩辕琰拉开宇文焰的手,紧抓住他一根手指,在他衣袖上擦了擦,放在嘴边张口就咬。

“你小子是属狗的吗?”指尖碰到小家伙嫩嫩的唇,宇文焰就反应过来,猛的将手指抽了出来,才免遭被他咬的下场,大力之下,小家伙的身子向后仰,宇文焰立刻抓住他的肩,稳住他的身子。“你是软骨头吗?一母同胞,相差悬殊这么大,真怀疑你是不是慕容璃捡回来的孩子。”

“哼!”轩辕琰哼哼着,挣扎着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拽,一砖撂倒。”

宇文焰嘴角抽了抽,欲开口,轩辕琰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大指般大小的黑色丸子,放在宇文焰手中。“什么玩意儿?”

“拿着。”说完,轩辕琰转身朝韦寒走去,熟门熟路爬到韦寒怀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门外,愣了愣,扭头望着韦寒。“现在为什么是月亮?”

“因为是夜晚。”很白痴的一个问题,韦寒却认真的回答,揉了揉小家伙的头,眼底满是溺爱。

“嗯。”轩辕琰点了点头,将镜子收了起来。“小琰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

宇文焰压根不将小家伙放在眼底,好奇的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放在鼻尖嗅了嗅,微微蹙眉,居然有火药的道味。“这到底是什么?”

“哼。”轩辕琰哼哼着,又从韦寒身上滑了下来,扭着小屁股朝韦墨走去,拉着他的手打了哈欠。“小墨,小琰困了。”

戚琅琅不高兴了,他困就困,叫她的小墨做什么?可随即一想,小墨被小屁孩拉走,宝贝她就独吞了。

于是乎,戚琅琅笑得慈蔼的对小墨说道:“小墨,好孩子是要早睡早起,快回去休息。”

“是,娘亲。”韦墨很乖巧,很孝顺,只要是戚琅琅的话,无论好坏,他都听。

两孩子走后,没多久戚老二也离去,接着各自回各别院。

戚琅琅几乎是被韦寒拽着回静落苑,宇文焰由管家将他带到小时候住的院落,韦千凡却被韦战雄叫住,云芷荷独自回去。

“李叔,夜深,你下去休息,我自己回蓝焰苑就行。”走出大堂,宇文焰停下脚步朝管家说道,语气透着尊重,也透着疏离。

“少爷......是,夜深,少爷也早些歇息。”对上宇文焰坚定的目光,管家只好退下。

月色下,修长的身影映在地上,影子是那么的孤单而寂寥,白衣胜雪,银发飘扬,美得如梦如幻,笼罩在他头顶的却是一股逼人的威压。

二十年了,他回来了,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会再回到这里,思绪飞扬,记忆如冲出牢笼的野兽,蓄积已久的凶残暴力席卷而来,双眸中散发着毁灭一切的凶狠,如复仇者归来。

扶着云芷荷的贴身丫鬟,看着眼前的背影,那飘扬的银发,张狂而决绝,瞪大了眼睛,扯了下云芷荷的衣袖,因震惊声音有着几分颤抖的说道:“夫人......他......那个人好像......”

“什么?”云芷荷入神的想对策,却被小容惊扰,见她吞吞吐吐,心中压抑的怒火愈加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眸底瞬间蒙上一层薄凉愤恨的杀意,真是冤家路窄。“瞧你这出息,不用好像,就是他。”

“夫人,他真是失踪了二十年的焰少爷?”小容还有些不敢相信,焰少爷比当家还小,两人从小一起玩,焰少爷八岁那年就突然失踪,当家也才十二岁,如今二十年了,她记忆深刻的就是他那一头银发。

云芷荷冷哼一声,绕道离去,玉佩的事,谁都知道她是故意刁难,他又是戚琅琅的舅舅,爹又偏爱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与他撕破脸。

静落苑,戚琅琅突然心血**,拉着春晓跟晓风,将餐桌上的事,添油加醋说得唾沫横飞。

“什么,主母,你说的宇文焰,可是失踪二十年的焰少爷?”春晓突然惊讶的问道。

“嗯嗯嗯。”戚琅琅点头如捣蒜,拉着春晓的手,满是自豪的说道:“他还是我的舅舅,相公的表叔,呵呵,你们不知道,我们一年前就见过了,就是不知道他是我舅舅,他好厉害喔,什么都会,而且还很听话。”

能在她跟小墨联手欺负之下耐以生存,可见生命力强悍,不厉害是什么?陷落荒岛的一个月,她跟小墨丰衣足食全靠他,也不是说他们母子不会,而是他们比较懒,有人不使,过期作废,谁会傻到自己动手。

春晓跟晓风面面相觑,她们跟着当家时,焰少爷已经失踪好几年了,关于他的事迹,只是从年长的丫鬟们口中得知。焰少爷是厉害,什么都会?她们有些不能理解。很听话?更不理解了。

“下去。”从进屋就站在窗户下的韦寒,总算开口了,冰冷的语气,极其霸道,好似谁要是敢反驳,杀无赦。

春晓跟晓风跟在韦寒身边十余年,每一个情绪变化没摸到十成,也摸清了七八成,加上焰少爷突然回来的事......反正现在的韦寒,避而远之才是良策。

春晓拉着晓风,逃难似的跑了出去。

“喂,你们回来,我还没吹......聊完。”戚琅琅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一记冷眼射过来,好强的杀气,戚琅琅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等等我。”

“出了这道门,日后你就别想再进这道门。”冷峻的面容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凌厉的目光却比以往更加的冷漠。

戚琅琅顿时止步,这可是致命的威胁力,转过身,委屈的垂下眸,搅着手指。“那我日后上哪儿睡去?”

“爱上哪儿上哪儿。”韦寒转回身,目光悠远的望着夜空,清风吹过,长发飞扬,一张俊逸的脸如同镀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雪,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见底,教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有了他这句话,戚琅琅就放心大胆的跑出去了。

站在窗户下,看着奔跑的那抹身影,韦寒眸子喷出火光,该死的,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跑出去。

想到餐桌上,戚老二对她照顾有佳,坦白说,戚老二比他更了解她,其实谁都比他更了解她,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去了解她。

戚老二、宇文焰,韦寒突然有种前有虎,后有狼的危机。

韦寒纵身一跃,暗中跟在戚琅琅后面,他倒是想看看,这么晚了她要去找戚老二跟宇文焰两人谁?

戚琅琅一路跑到韦墨的住处,对她来说,韦家还是很陌生,她熟门熟路的地方不多。

“娘亲。”等在门口的韦墨一见戚琅琅,立刻迎了上去。

“小墨。”戚琅琅一把将小墨抱起,在他稚嫩的脸上亲了一下才将小墨放下来,拉着他的小手。“那小屁孩睡了?”

“嗯。”小墨点了点头,见戚琅琅还穿着原来的衣衫,跑到墙角下,拿出他准备好的夜行衣给戚琅琅。“娘亲,快换上。”

“还是我家小墨想得周道。”戚琅琅接过夜行衣,三两下换上,蒙下脸,拉着小墨的小手,纵身一跃。

暗中跟在他们身后的韦寒蹙眉,他们这身装扮是要去做什么?知道她不是夜会戚老二或是宇文焰,怒意瞬间减去,摸了摸下颌,对他们要去做的事颇感兴趣。

韦寒有一套跟踪术很厉害,他要是真心想跟踪一个人,天涯海角都不会被发现。

一个时辰后,韦寒严重怀疑,他们两母子是不是故意耍他,两抹身影在韦府乱窜了半天,不离开韦府,也不停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难道是在练轻功?

屋顶上,两母子停了下来。

“娘亲,你确定他还在韦府?”韦墨扯下蒙脸问道。

“确定啊!”戚琅琅猛点头,擦了一把额际上的汗。“爷爷叫管家带他去原来的落院,我可是竖着耳朵亲耳听到。”

本来她还想多听点,结果被阿奴相公硬将她拉走。

“什么落院?”韦墨早就已经把韦家大大小小的落院摸清楚了,现在就是叫他闭着眼睛找,都能找到。娘亲懒散,他这个做儿子的可要勤奋,不然到时候出了事需要逃,东南西北分不清就麻烦了。

“什么落院?”戚琅琅反问道。

“娘亲,是小墨在问你,唉,算了。”看娘亲这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忘了,就是没听到,小墨对自己这个迷糊的娘亲可是很淡定,蒙好面。“找管家问问。”眼你那下。

“好主意。”戚琅琅很是赞同,这样省事多了,拉着小墨的手,两人往背对背的方向纵身,结果......一大一小的身影,华丽丽的从房顶上滚了下来。

“谁?”房间的人立刻惊醒,破窗而出,瓦片横飞,两人滑稽的落地,管家手中长剑一挥,抵在戚琅琅脖子上。“你们是谁?”

“刀剑无眼,请老伯手下留情。”戚琅琅反应极快,僵硬着身子,微微变了嗓音,背后的手却向韦墨打了个手势。

韦墨从容而优雅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尘,站在戚琅琅身后,看似随意,犀利的目光却戒备起,只要管家一动,他立刻取管家的命,在他眼里除了自己的娘亲,谁的命他都不放在眼里。

“你是南湘人氏?”管家突然问道。

“是。”戚琅琅点头,手指着抵在她脖子上的剑。“老伯,看在咱俩是同乡的份上,这剑......呵呵。”

“为何要夜闯韦府?”察觉到对方身上没有杀气,管家收剑,背在身后,浑浊的利眸紧琐在戚琅琅身上,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审视和探有究竟的目光落到韦墨身上,小家伙立刻躲在戚琅琅身后,将懦弱展现的淋漓尽致。

“娘。”韦墨拉了拉戚琅琅的衣袖,声音稚嫩而暗沙,带着南湘人的口音。

“老伯,求你行个方便,告诉奴妇,宇文焰所住何处,老伯,求你行行好,奴妇跪下来求你了。”戚琅琅扑的一下跪在地上,膝盖磕在瓦片上,痛得她呲牙裂嘴,却只能忍着,表情却是痛苦极了。

能屈能伸,偶尔跪一下也健康,若是以身份相逼,她跟小墨还用得着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找宇文焰吗?

“你找焰少爷?”管家蹙眉,打下打量着戚琅琅跟韦墨,小墨很上道,管家一看他,立刻胆怯的低头,管家自然误以为小家伙是怕生,毕竟这么小的孩子,有几个能像小少爷跟琰小少爷那般大胆。“他是焰少爷的儿子?”

“嗯嗯嗯。”戚琅琅猛点头,于是乎,一段狗血又凄苍而经典的爱情故事诞生,不用怀疑,戚琅琅是那个深情而悲催的女主,宇文焰是多情而绝情外加始乱终弃人人得而诛之的负心男主,韦墨则是宇文焰弃她而去留在她肚子里的一棵种子,现在种子生根发芽了,两母子一路追随宇文焰而来,只为讨一个说法。

情可断,血缘却断不了。

管家嘴角抽了抽,冲压着戚琅琅的故事,这事怎么跟发生在当家身上的故事一样?

“老伯,你可要相信奴妇,奴妇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字字真切,奴妇带着吾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鞋都磨破了几双,吃得是干粮,喝得是污水,睡得是破庙,老伯,奴妇孤儿寡母,寻了他七年,追了他七年,好不容易有了他的下落,老伯,慈祥如你,忍心摧残我......奴妇孤儿寡母所有的期盼,所有的希冀。呜呜呜,老伯,你不能这般狠心,你不能这般无情,看在咱同乡的份上,求你告诉奴妇,不求与他再情缘,只求他给孩子一个姓,老伯,奴妇一看你就是个大好人,奴妇给你磕头。”

戚琅琅说得那叫凄凉,说得那叫卑微。

暗处的韦寒,听得那叫个火冒三丈,气得头顶冒烟。

“老伯......”戚琅琅下猛药,扑上去抱着管家的腿,霹雳巴拉又是一番轰炸,最终管家承受不住,说出宇文焰的住处,还好心的为他们指了条近路。

“谢谢老伯,你真是个大好人,老天会眷顾你的,老年含饴弄孙,幸福美满。”说完,戚琅琅拉着韦墨就跑了。

管家望着两母子消失的方向,忍不住担心一把,她的遭遇跟主母一样,主母有老王爷为她撑腰,就他们孤儿寡母,唉!管家摇了摇头,结果可以预料得到。

托戚琅琅的福,经过今夜的事,宇文焰在管家心中的形象可算是毁了,以后每当管家看到宇文焰时,都会想起那两母子,最后只能惋惜摇头叹息。

“娘亲,你刚刚那些话是从哪儿学来的?”韦墨汗颜,娘亲的反应可真快,比当时在王府,说爹爹的事迹还更夸张。

“戚家大门口,被你二舅抛弃的那些红颜知己,三天两头带着孩子哭上门,那些话没新颖感,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戚琅琅拍了拍韦墨的肩,自豪的说道:“丰富的耳听经验,拿不下那个管家,我就不姓戚。”

韦墨默了,庆幸他出生时,二舅不在岛上,不然他的耳朵也会被荼毒。

蓝焰苑。

“娘亲,暗杀,还是明杀?”屋顶上,韦墨问道。

戚琅琅望着下面,漆黑一片,这里并不像其他院落或是回廊外都挂着灯笼。“这里为什么不点灯啊?阴森森的怪恐怖。”

“二十年没住人了。”韦墨简单的解说,蓝焰苑,他夜访过,没住人却有专门下人打扫。

“小墨,你说会不会闹鬼?”戚琅琅摸着下巴,想到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突然被人打扰,然后捏住他的脖子,咔嚓,小命就没了,也省去他们动手了。

“没闹过。”韦墨摇头,岂会不知娘亲心中所想,侥幸心态如此重,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唉!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戚琅琅挥了挥手,纵身从房顶上跃下去,小墨紧跟其后,戚琅琅拿出夜明珠丢在院子里,瞬间,黑漆漆的院落,明亮起来。“分头找。”

两母子快速分开,一会儿后回到院子里,戚琅琅垂头丧气的问道:“小墨,你说管家是不是骗我们?”

居然没人,真是气死她了。

被骗了,一定是被骗了,火啊!素来只有她骗人,被人骗这处滋味不好受。

“应该不会。”韦墨摇头,沉思着,当时娘亲的话把老管家震得晕头转向,他也暗中打听过,蓝焰苑的主人失踪了二十年,如今回来了,没理由不住自己的院落,去住别的院落。

“我想也是。”戚琅琅赞同,接受被人骗,这打击对戚琅琅很重,她自我安慰能力是超出别人想象。“那怎么办?”

“守株待兔。”韦墨想了想说道,拉着戚琅琅的手朝大门口跑去,两人坐在门槛上,捧着脸耐心的等着。

藏身在暗处的韦寒要疯了,几次有冲去出的冲动,最终还是被压制住,如若不是小墨长得像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墨是他韦寒的儿子,刚才她对管家说的那番话,他都要被骗过去。她为何要这般说?又有什么目的?难道宇文焰就是那个藏镜人。

可能吗?韦寒闭上双眸,某些记忆席卷而来,如真是他,小墨要毁掉韦家,就是他的指使吗?

乱了,全乱了,本救理清的事,又因宇文焰的突然回来全打乱,乱得韦寒都理不清了。

戚老二、戚琅琅、宇文焰、小墨......四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韦寒几乎都快要窒息了。七年前被戚老二所救,七年后戚琅琅带着小墨找上门,接着又是宇文焰,还是戚老二带回来,这一切的一切,是巧合,还是蓄意安排?

“唉!”一百二十声叹气,戚琅琅本就没什么耐心,等人不是她的专长,不过若是等韦寒,等多久她都有耐心,别人免谈。

戚琅琅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夜明珠在地上滚动着,无聊,无聊,最后忍不住问道:“小墨,他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他不是路痴。”不仅如此,他的方向感敏锐的让小墨嫉妒,想想在荒岛在的一个月,坦白说,他对宇文焰是佩服的,只是娘亲对人家有敌意,身为娘亲的儿子,自然要跟娘亲一个鼻子出气。

在小墨心里娘亲最大,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错也是对。两母子都一个样,别看平时戚琅琅都在欺压小墨,在戚琅琅心里还是很爱小墨,对她的两个孩子,几乎可以说是溺爱过度,而小墨对她也盲目的孝顺过度,女儿就不一样,一张可爱的小脸蛋儿冷若冰霜,又是女王的脾气,没人敢招惹她,连戚琅琅也不例外。

“小墨,你不是说他二十年没回来,会不会找不到家门。”好吧!小墨说什么就是什么,戚琅琅接着问,却是换汤不换药。

小墨蹙眉想了想,做沉思状,片刻后问道:“娘亲打算去接他吗?”

“老娘要是知道他在哪儿,早就杀过去了,将他挫骨扬灰了,还会乖乖的坐在这里吹着冷风守株待兔吗?”戚琅琅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夜明珠,作势在朝韦墨的头顶砸去。

“娘亲,曾外公不是他的爹爹吗?他会不会去王府,见曾外公去了。”韦墨也站了起来,一点也不怕戚琅琅明珠砸向自己的头。

“有道理。”戚琅琅收回手,手指在脸颊边点了点,思忖了一会儿。“小墨,你去王府探听虚实,我在这里等你,若是在王府,发一个信号,我立刻杀过来,若没有,你也发个信号,我立刻回去睡觉。”

韦墨想抗议,可见戚琅琅打个哈欠一脸困乏的样子,孝顺如他,肯定不忍心让自己的娘亲累着。

韦寒听得很火,干嘛不她自己去?像她这种欺负儿子的奴隶主,应该掉起来鞭抽,准备现身将儿子从她魔掌里救出来,顿时感觉有人靠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你们就这点耐心?”萧瑟的冷风中,清温的语气夹着淡淡的笑声,令人如沐春风。

戚琅琅跟韦墨一愣,面面相觑,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误以为出现幻听了。

“琅琅,年纪越老,耐心越减,小墨,身高见长,耐心见短。”宇文焰从黑夜里走出来,在戚琅琅手中夜明珠的照耀下,邪娆的一张脸,风华绝代,衣袂飘荡,银发飞扬,宛如神祗,清贵绝尘。

戚琅琅猛眨了几下眼睛,确定不是幻听,也非幻觉,与小墨交换了下眼神,两母子立刻狗腿子般的迎上去。

“舅舅。”

“舅公。”

那声音甜死人不偿命,两人拉着宇文焰的手,将他拉到门口,按坐在门槛上,蹲在地上,捶着他的腿。

“舅舅,一年不见,你老愈加亮丽四射,简直快成了万千少女的杀手。”戚琅琅一边捶,一边笑眯眯的说道,不放过宇文焰脸上每一个表情,奈何,宇文焰隐藏得太深,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戚琅琅给小墨使了个眼色,小墨立刻追击,一拳一拳的击在宇文焰腿上。“舅公,你老舟车劳顿,又深夜才归,小墨给你捶捶腿减少疲劳。”

暗处的韦寒傻眼了,怒气狂飙,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暗杀和明杀?

其实,对戚琅琅跟小墨来说,既然是一家人,能不用血腥的方法尽量不用,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何必要大打出手,战个你死我活。

宇文焰微眯着眼睛看着小墨,似笑非笑,清贵的嗓音冷厉的响起。“小墨,你确定是减少我的疲劳,而不是想废了我这条腿?”

韦墨一愣,顿时减轻手下的力道,抬眸无辜的望着宇文焰,还未开口,戚琅琅很有义气的帮儿子解围。

“舅舅,你怎么能质疑小墨的一片孝心呢?”戚琅琅拿着夜明珠的手,高举起,重重的朝宇文焰的腿上砸去。“这样才是废你的腿。”

宇文焰立刻反应过来,大手扣住戚琅琅的手腕,夜明珠停在宇文焰腿上,近在咫尺,只要他晚一步,腿就真废在戚琅琅的夜明珠上。“明眼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特意在这里等我,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谈完了各自回去休息。”

“痛快,上道,就等你这句话。”戚琅琅一巴掌拍在宇文焰腿上,韦墨站起身,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袖,恢复他的优雅贵气,乖巧的站在一边。ucfq。

戚琅琅拿出从戚老二哪里威胁来的两锭金子,拿在手中有些犹豫不决,考虑再三后,一咬牙将两锭金子放到宇文焰手中。

“什么意思?”宇文焰清明的目光从手中的金子身上移到戚琅琅身上,小琰塞了个不知明的东西在他手中,现在戚琅琅居然将金子塞在他手中,一双清灵的双眸,有着洞察一切的犀利,这一刻,他还真弄不懂何意。

“花宝贝免灾。”戚琅琅白了宇文焰一眼,目光里满是鄙夷,好似在说,你真笨,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宇文焰有片刻的愕怔,随即说道:“说清楚。”

是她的话太深奥,还是他们不是一类人,他怎么听不懂她所说的话呢?

“一年前,是我们不对,不该抢劫你,陷落荒岛那一个月,我们也不应该奴使你。可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啊?谁知道你是舅舅,如果你自报身份,我们肯定不会抢劫你,还会为你护航,一路保你风平浪静。”嘴上虽这么说,戚琅琅心里却不是,就算知道他是她的舅舅,照抢不误,谁叫她看他那头银发希奇,不去抢劫他,抢劫谁去。

宇文焰嘴角抽了抽,当时他怎么知道她是云乐的女儿。“听你这意思?你抢劫了我,还是我的错了,不应该那么高调的在海面上行使。”

“明鉴啊!俗说,知道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我们是不会追击你的过错。”戚琅琅蹭一的下靠近,拍着宇文焰的肩,看着小墨问道:“是吧?小墨。”

“娘亲说是,就是。”韦墨点头,绝对是盲目的相信。

“好孩子,真乖。”戚琅琅满意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墨的头顶。

“是吗?”宇文焰双手环胸,微眯着眼眸,嘴角嚼着戏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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