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见方大叔喷出来一口水，连忙红着脸躲避。

“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台缝纫机吗，你使使劲儿也差不多了。”

“大壮，你小子是真人不露像啊，我以前咋没看出来呢。”

“你看，方大叔，你又误会了，我不是没说完么，我那里还有五十斤鱼，一起给你了怎么样？”

“一百斤鱼。”

“没有了，真的只有五十斤，要不用八爪鱼代替也行。”

“你没骗我？”

“方大叔，我骗你干嘛，也没大米白面吃。”

“好吧，一千一百斤八爪鱼，还有五十斤鱼，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等等，方大叔那个茅台酒一箱里有多少瓶？”

大壮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要不知道的话赔了怎么办，谁知道一箱到底是六瓶八瓶还是十瓶，万一被骗多丢人。

“一箱茅台二十瓶，怎么了？不想换了吧？”

“那一条中华多少盒哦？”

“你……十盒，一共五条，好了么？”

“明白了方大叔，那我一会就给你送过来，你安排人接着点……”

“不用我叫人跟你过去吗？”

“不用，不方便，我估计要来回运两车左右，你先叫人在这里等我，卸货之后，我再推一趟。”

“好，那我让人在门口等你。”

“不好，在门口太显眼了，还是在你这儿门口就行。”

“那好吧，你路上注意点。”

“放心吧，走了。”

大壮离开这里，很快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在平板车上放了五十多个网兜的八爪鱼，又装了几网兜的鱼放在了最上面，估计能有五十多斤，空间里倒是还有一些鱼，不过也不是很多，都是一些特别大的，留着自己家吃的，所以大壮不可能换给他。

从这件事上大壮也看出来现阶段粮食的紧缺程度了，大壮也有种紧迫感，万一到时候真的没有粮食了，怎么办，供销社不卖蛋糕了，饭店不卖米饭了，难道自己每天都吃海鲜吗，家里剩的玉米也不多了，到时候就连糊糊也吃不上了，太可怕了。

大壮第一次感受到食物紧缺带来的压迫感，自己不能再浪了，必须想办法解决，肉再多也不能当饭吃，衣服，家电，糖果点心，这些都只能算是奢侈品永远不能代替必须品，必须要存储食物了。

大壮一点点的推着车，车有点太重了，推不动，大壮收入空间一些，缓缓的向着县政府走去，到了门口，趁着盖麻袋的功夫，又把东西放了进去。

“大爷我有点推不动了，您能帮帮忙么？”

门卫大爷，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推着平板车向前走去。

“该死的，怎么这么沉，你个小孩崽子，想要累死我啊！”

大壮赶紧过来跟他一起推，两人终于把东西推到了方宝军的门口，但此时方宝军却没了影子。

大壮一点点把网兜放进了方宝军的办公室，趁着周围没人，又把空间里的八爪鱼拿出来五十多网兜，一共一百一十多个网兜，应该差不多了，空间里还剩下三十多个网兜，应该够给老李了。

没等多久，方大叔带着几个人抬着一些东西回来了，在门口看见空空如也的平板车，方大叔让人把东西放在车上，然后才进屋和大壮算账。

八爪鱼一共一千一百六十斤，海鱼一共六十七斤，秤完重量，方大叔满意的点点头。

“大壮，多余的东西我直接给你算钱了，你也不用跟我说别的，这是公家的事情不允许多占你一分一毫。”

“好的，那你就算吧。”

“八爪鱼每斤按五毛五分钱计算，一共多出了六十斤，应该给你三十三块钱，海鱼多出了十七斤，每斤按七毛钱算，应该给你十一块九毛钱。对吧？”

“对。”

“给，这钱，你收好。”

大壮接过四十四块九毛钱，心里又有感慨了，这年代的人啊！真让人爱恨不得。

推着平板车离开了县政府，大壮看了看车上的东西，缝纫机装在纸壳盒子里，应该是新的，两箱茅台酒占用的地方最大，这可是四十瓶茅台啊，十条中华烟，十罐麦乳精，这就是那些八爪鱼换来的东西了，其实仔细想想都没什么用。

在没人的时候把东西收入空间，又放出了剩下的八爪鱼，来到老李的后门，敲门后，等了挺长时间，老李才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油烟味。

“兄弟啊！让你久等了，里面正忙着呢，你先等一会啊。”

说完这句话，老李又马上跑回了厨房，大壮一个人把八爪鱼放到了后院的那个大秤上，剩下的事就等老李自己称重了，大壮此时还没有吃饭呢，闻着厨房传出来的味道也感觉有些饿了，就走进了后厨。

“老李，我饿了。”

老李伸手递过来一个大碗。

“自己盛饭，我给你盛菜，在这里对付一口吧。”

大壮也不客气，从饭锅里盛了一大碗饭，又把饭碗递到了老李面前，老李随手从大勺里舀出一勺菜扣进大壮的碗里。

“慢点吃，一会还有别的菜。”

“嗯……”

大壮呼呼的吃了起来，还别说，在后厨吃饭的感觉，真香。

老李每做一道菜都会给大壮舀上一勺，不一会大壮就吃撑了，感觉还特过瘾，那名女服务员进来过几次，每次进来看大壮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大壮也没时间搭理她，等大堂里的人逐渐减少，老李也清闲下来，和大壮来到后院把东西称重后，又检查一遍八爪鱼是否新鲜，然后才开始算钱。

“兄弟，一共三百六十斤，二百八十八块钱，对吧？”

“行了，上次拿了你两张特供劵还没算钱呢，这次一起算了吧，还有你这里还有多少米饭馒头之类的都给我包起来，也一起算了吧。”

“好嘞，那就这样吧，给你拿二百四十块钱，剩下的我都给你东西。”

“行。”

大壮提着几个大包离开了这里，里面都是老李给大壮拿的东西，走出一段距离后被大壮收入了空间，一身轻松的进入了供销社，这次大壮没控制自己，蛋糕这里只剩下了十多斤，大壮包圆了，饼干也一样。

最让大壮意外的是今天供销社到了一批新罐头，前几次来都没有看到罐头还以为没有呢，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而且罐头居然不要票，难怪一直没看到，大壮直接买了四十瓶，要不是营业员不卖他，他都想全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