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个不孝子根本就没有被抓,他,他们两口子竟然住在高档小区里享清福。啧啧啧........这就是我生的好儿子,我娶的好儿媳妇。因为担心他们两口子摊上事儿,被调查部的人抓走,这些天我吃不香睡不好,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哟!我滴那个天儿哟,生出这样的儿子,还不如小时候把他直接塞到马桶里溺死喽.......”
钟老太大听说自家大儿子和儿媳妇,在云之州过好日子不带自己。她立马不干了,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起来。钟老二的媳妇看到自家婆婆唱念俱佳的表演,不由站在一旁嗤之以鼻,心想老东西尽说瞎话,她什么时候担心过大伯和大嫂了?哪一天不是睡到自然醒,哪一顿不是都吃一碗米饭外加一个馒头,每次炒好一锅菜,老太太都能吃一大碗。
不过,老大两口子凭什么过好日子不带上他们家?简直是犯了天大的错误。钟老二的婆娘向来是一个气人有笑人无的主。她最恨自家大伯子过的比他们家好。所以,虽然知道老太太很作,她还故意在一边煽风点火。
“要我说呀,大伯就是麻衣鹊儿(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妈,这些年大伯一家人,每年除了交那么一点儿少的可怜的养老钱。什么时候真正的孝敬过您?他们两口子是给您买过一件衣裳,还是给您送过一顿好吃的?这样的儿子就是忤逆不孝,您就是找族长把他们两口子开除出宗族都是轻的。”
“我滴那个天哟,你睁开眼睛快瞧瞧哟,我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孽障喽.......哎,老三媳妇,你确认你娘家三婶娘的大舅子的,四嫂子的儿媳妇没有看错人吗?”钟老太大哭半截忽然问自家三儿媳妇。只是她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上,光打雷不下雨,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原来人家老太太哭的那么伤心,阴阳顿挫的只是为了弄出点儿响声。
“妈,我那个娘家亲戚,在那个高档小区里给人家有钱人当保姆都干了好些年了。大伯也许她不认识,可是大嫂她肯定不会认错的。当时在小区超市里大嫂去买菜时,她还和大嫂说话了呢!当时我那个娘家亲戚还问大嫂怎么会住在那里?
大嫂一脸骄傲的说:他们养了个好闺女,她的闺女楚楚认祖归宗成了徐家的大小姐,还光明正大的嫁给了楚州长。为了报答他们夫妻的养育之恩,才给他们住的大别野‘墅’。
家里还给他们两口子请了小时工,专门帮他们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当时我那个娘家亲戚不信,还跟着大嫂回了一趟家。啧啧,据说家里的摆设就跟皇宫一样。不信,我给你看照片,我娘家亲戚有偷偷拍照片的。”说着话钟老三的媳妇便开始在自己的衣兜里翻手机。
“不用了,我不想看。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哭会儿,我滴那个天呀......”钟老太太刚准备接着干嚎,就被自己的儿子给阻止了。
“妈,您老就先歇歇吧!现在是我们想办法,怎么让大哥伺候孝敬您老人家,您在这儿就是把黄河水哭干了有用吗?要我说,我们一家人都到云之州找大哥去,当面质问他还有没有良心?要不要给妈你养老送终?我们就问问他,在他和大嫂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亲人?”
钟老二心里更是气得跟什么似的。当初本以为大哥会被抓走,这才不得不跟对方划清界限。现在可倒好,大哥和大嫂攀上那么高大上的亲戚,却不带他们这些兄弟享福。真是叔可忍,婶儿也不能忍,他根本就不能答应。
“哎呦,我说他二伯,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这要说起来楚楚还叫你一声二叔,叫我一声三婶儿呢!可是人家明摆着不想认咱们这些穷亲戚。要是想跟咱们亲,上一次来接大嫂的时候,早就把咱们一起都接走了,又何必来一出调查部抓捕犯人的戏码。
再说了,咱们这一大帮子人拖家带口的全都跑到云之州去投亲,那不是吃饱撑的吗?如果大伯认下咱们这些穷亲戚还好,如果不认咱们,咱们不是白花路费嘛!更何况,云之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那个死丫头男人的地盘。咱们这些年对楚楚母子又不好,跟她论交情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当年我还记得撺掇大嫂偷偷卖掉楚楚孩子,把楚楚嫁给煤老板可是妈和二哥、二嫂的主意。这要是被人家楚楚的男人记恨上了,还不得扒你们一层皮呀!”老三媳妇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好心眼儿没有,坏心眼儿却不少。
“你说怎么办?手机号大哥和大嫂全都换了。我们想联系他们都联系不上。不认咱们可以,大哥和大嫂总不能不管咱妈吧!”钟老二只要一想到自家大哥和大嫂发达了,心里就气得肝儿疼。
一直没说话的钟老三,心里不停的打着小九九,他已经答应那些人帮对方找到自家大哥。而且离对方给自己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不找到大哥,对方很可能会像对待其他赌徒一样,剁掉自己一根手指头。大哥的养子也就是二哥和外面野女人生的那个野种,都被人家剁掉四根手指头了。那要是再剁掉掉一根手指,那条右臂就只剩下一根棍儿了。
“干妈,要我说呀!我们得给钟大哥排演一出好戏,让钟大哥心甘情愿的回来。我们怎么着也得让钟大哥接您老人家去云之州享清福。我们不去不要紧,可您得去云之州住别墅呀!那可是您老人家的亲儿子亲儿媳妇。我要是您的儿媳妇,肯定早就把您老人家接过去享清福喽!”钟老太大那个姓胡的干女儿直接跳出来说道。
她可是答应了上头帮忙抓人的。钟正涛既然你对我不义,那就休怪我无情。谁让你这么多年宁可跟一个大字不识两筐的女人过一辈子,也不肯和对方离婚,娶自己过后半生。现在为了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就别怪她利用钟家这些牛鬼蛇神,把人抓回来献给上头的神秘人。
“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就算是我死喽,我也要死在那个忤逆不孝的儿子家里,我要恶心他一辈子。还有那个伤风败德的楚楚丫头,小小年纪就未婚先孕,这要是搁到以前那可是要沉塘的。
就算当初是我非要赶楚楚那个死丫头滚出钟家,王凤她敢不答应吗?她不敢,她连个屁都不敢放。也是我要老二媳妇,撺掇王凤把楚楚生的野种卖掉的。我说过要么楚楚那个死丫头滚出钟家,要么王凤自己卷铺盖卷儿滚蛋。
王凤她根本就不敢忤逆我的意思,最后还不是弃车保帅,自己舍不得离开我们老钟家。哼,老天真是不开眼,那样一个没人要的破鞋,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州长夫人,简直太没天理了。”钟老太太真的是奇葩中的战斗机,泼妇中的极品。
“干妈,那我说了您老可不许生气啊!您呀这么这么着,那么那么着。我保证钟大哥他肯定第一时间回来接您去享清福......”姓胡的女人趴在钟老太太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阵。
“这,这样能行吗?”钟老太太有些犹豫了。
“干妈,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不信,你让二哥和三哥评评理,看看他们会不会赞同我的意见。”姓胡的女人把自己的办法,又对钟老二和钟老三两口说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这个主意好。绝对百战百胜,只要出手大哥肯定就犯。钟老太太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可是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她也干脆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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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州牡丹园别墅区。
王凤终于如愿以尝的住进了梦寐以求的小别墅。每天她都在小区里锻炼身体,走在四季常青的小道上,以及小桥流水的小区里,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她感觉这才是人生,这才是生活。
她觉得这才是她想要过的小日子。可是她心里又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自己耳根子软,不该听信自家二弟妹的话,可是她更恨每次老二媳妇都拿老太太威胁自己。那个老不死的,她怎么就不死呢!
有时候她都有些怀疑自家男人老钟,到底是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老太太心眼儿偏的,都快偏到脚后根儿上了。就好像只有钟老二和钟老三才是她生的亲儿子,他们家老钟是后娘养的。买菜回来走累了的王凤直接坐在了小公园的长椅上,打算休息片刻再回家做饭。今天的太阳好像特别的好,照在人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就在王凤闭着眼睛靠在长椅上假寐的时候,忽然有人叫醒了她。
“王姨,王姨,你睡着了吗?”王凤睁开了懒洋洋的眸子看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也同样提了一个菜蓝子。不过,她买菜是要伺候有钱人。而自己买菜是要做给自家男人吃,这就是区别,不比较不知道啥叫伤害。
优越感顿时爆涨,王凤挺直了腰杆儿,一脸高傲的说道:“噢,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袁呀!刚刚走的有些累了,一不小心睡着了。”王凤掏出手帕,很是优雅的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儿并不存在的口水。
“王姨,刚刚我听到一个消息心里很是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你们家老太太今天早上死了,我们家都收到报丧了。王姨,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不打算回去奔丧吗?
要我说你家老太太就不是个好东西,可是逝者为大,你和钟大叔就不要跟一个死者计较了。好歹回去把人埋了,烧完落坟纸再回来也不迟呀!这样也省得给别人落下话柄,儿子和儿媳妇们有多孝顺别人都看不见。那些人就只盯着披麻戴孝奔丧那一阵儿。”
小袁有些感慨的说道。她并不太清老钟家的事情。但是钟老太太是个爱作的老货她是知道的。因为自家那个远房亲戚,钟老二的媳妇回娘家时,可没有在街坊邻里间赛摆她家那个奇葩婆婆。反正总之一句好话没有,恨不得钟老太太早死早超生。
“小袁,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家老太太真的不在了?我离开村里时,她的身体还好好的,每天吃的饱睡着好,身体棒的都快赶上国家运动员了,八百米跑个来回都没问题。”听说自家婆婆忽然就这么死了,王凤心里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感叹。
心中又忍不住一阵凄凉,自家婆婆是那样一个嚣张的老妇人,就这么没了,怎么感觉那么的不真识呢!老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原来王凤在心疼自家男人,她担心老钟的身体承受不住丧母之痛。
“小袁,我就不陪你聊天了,我得赶紧回去跟老钟商量一下回老家奔丧的事情。”王凤说完就像火烧眉毛一样,拎上菜篮子急匆匆往家走去。
小袁看着王凤离开的背影,忍不住一声叹息。同样是人,看看人家住在这里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自己在这个小区里住了五年之久,却一直是一个伺候人的保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人家的菜篮里同样买了大鱼大肉,全是做给自己吃的,那是想吃啥就吃啥。而自己的菜蓝子里买的鸡鸭鱼肉,却不得不整天揣摩主人的口味儿。
“老钟,你想好了吗?真的就咱们两个人回去吗?要不要通知楚楚和她男人呀!再怎么说老太太也算是楚楚的祖母,虽然老太太对楚楚的态度不怎么好,可是送老太太最后一程还是要的吧!”王凤很希望楚楚夫妻俩跟他们一起回去。那样的话堂堂云之州的州长夫妻二人,回村子里多有面子啊!
“不用了,我们偷偷走,办完丧事儿就回来,来回也就十多天的事情。昊天是云之州的一州之长,每天可以说是日理万机,我们就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再说楚楚打小就不得老太太的眼缘,和老太太也没什么感情,我们没必要总是打扰她的小日子。
听说昊天的母亲身体不太好,就连楚楚的亲生母亲都搬过去住到一起帮忙伺候了,咱不能让孩子在婆婆面前吃瓜落。再说楚楚现在三个孩子,虽然都上了学,那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当人家妻子、媳妇不容易,我们就别通知楚楚和昊天了。”
钟正涛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非常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替对方着想。不然但凡他自私一些,这些年早就和王凤离婚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和王凤的三观不合。不过,他总是站在王凤的角度考虑问题。认为是环境造就人,你天天和思想品德高上的人呆在一起,思想境界肯定跟着提高。相反每天和土匪在一起,身上自然而然的会沾染一些匪气。准确的说也就是近朱者之赤,近墨者黑,说的很有道理。
自从离开了村子,就连王凤的脾气也变好了,夫妻俩虽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是王凤每天都细心的观察着他的身体情况。那得各种药膳补品把钟正涛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王凤这个女人心思很单纯,耳根子又软很容易听信别人的挑唆,完全是一个被人当枪使的主儿。哪怕老太太对那么不好,可是一听说老太太不在了,马上就想着回去奔丧。人嘛,都有虚荣的时候,想显摆自己的条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噢,那就听你的,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这就帮你收拾两件素净的衣服,我们马上去火车站。”王凤想想这些年自己在婆家的待遇,她也能深刻理解养女楚楚的不易。不过,好在养女的命好,不仅找到了亲生父母,又嫁了那么优秀的男人。肚子也争气给婆家生了一对儿双胞胎儿子。相信在婆家面前的处境肯定比自己好太多。
不过,既然楚楚的婆婆身体不好,那自家男人说的对,就不给楚楚那个孩子找麻烦了,说起来楚楚待他们夫妻已经够好了。总算是没有白养对方一回,比她那个白眼狼儿子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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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此时,钟家高搭灵棚,钟家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全部沉浸在银装素裹之中,就连长明灯都点上了。哭声由远而近,唢呐演凑班子也给请来了,在大门前的空地上又吹又唱。就连和尚道理也来了不少,敲木鱼的,念经的那是样样齐全。他们还请了木匠给打了一口上好的梧桐木棺材。
十里八村的人们都听说了钟家老太太早登极乐,前来帮忙以及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按钟老二和钟老三兄弟俩的意思,那就是简单办一下得了。再说只是演一出落丧计,他们的亲妈又没有真的死了。
可是姓胡的女人非要搞这么大动静。而且,她说丧事上所需的费用一切都由她来出。有了这个前题钟家两兄弟当然没意见,就当给他们老妈的丧事提前做演习了。这样,也让老妈知道知道她以后真的死了会有多风光。看着和尚道士们专心认真的样子,钟家两兄弟不知道为什么尽然掉下了眼泪。
本来是一出很滑稽的戏,他们马上就要把大哥两口子骗回来了,他们两兄弟该高兴的。可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却笑不出来,相反反而落下了眼泪。可能看着大堂中的棺材里躺着装死的老母亲,钟家兄弟二人灵魂也受到了谴责和质问吧!
钟老二和钟老三的婆娘分别坐在灵堂里,就连姓胡的女人也以干女儿的身份和她们妯娌一起,坐在灵堂的干草上。钟老二和钟老三的儿子和女儿们并没有回来,据说是都在外地打工,暂时还没有请下来假,说是等出殡那天才能赶回来。
总之,只要有吊唁的人前来烧纸,女的就得扯着嗓子干嚎几声,哭她们吃苦受罪的婆母娘。等人家吊唁完,家属谢礼后(男家属向吊唁者磕头致谢)再停止哭嚎。不得不说钟老太太的丧事,可以说是办的风风光光。就连村长和镇长以及村委会的人都来帮忙了。白事会更是主动承担了这次任务,把丧事办理的很是体面。
“邦,邦,邦,”棺材又一次被敲响了三下。这是他们和钟老太太定好的信号。钟老二的媳妇坐着往棺材跟前挪了挪,小声问道:“妈,您又怎么了?刚刚您说您饿了,我不是让您吃了供品了吗?先前说您喝了,我也给了您一袋牛奶。我的亲妈,您能不能不要再折腾了。”
“你们把棺材盖子盖的太严了,我在里面有些喘不过来气儿。能不能把缝儿留的大一些。还有啊,给我留的出气孔也太小了,我都看不到外面的动静。我想看看都是谁来给我烧纸了,看看她们哭的痛不痛,是真哭还是假哭?”躺在棺材里的钟老太太在子女们的撺掇下,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妈,别忘了您现在是一个死人。棺材缝儿我可以给你偷偷留大点儿。不过出气孔却不能弄太大。不然以后您真死了,这副棺材就不能用了。”钟老二很不孝的说道。
“妈,您对这场丧事还满意吗?等以后您真的死了,咱们就照着这个规矩来办。怎么样?够风光,够气派吧!”钟老三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缺跟弦儿,还有功夫和心情跟自己的老妈诙谐。
“妈,您老也吃饱喝足了,老老实实的在棺材里睡一觉。等您睡醒说不定大哥和大嫂就回来了。到时候,等大哥掀开棺材见您最后一面时,您可一定记得要抓住他,死也不能放手。到时候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钟老三的媳妇儿满脸期待的憧憬着未来的幸福时光。
“老二媳妇,老三媳妇,我不是不想睡,实在是吃的太饱,又喝了那么多牛奶,我,我有些想方便。我,我想上厕所。”钟老太太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心想那个牛奶肯定过期了,不然自己怎么感觉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不舒服。
“啊,这可怎么办?外面前来帮忙的人这么多,万一您要是从棺材里突然出来,还不得吓死几口子呀!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老人家憋会儿,等天黑了帮忙的人少了,我们再偷偷把您放出来。”钟老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二哥,你说的简直是屁话,现在才下午两点,天黑等帮忙的的睡觉,那得到夜里十一二点。到那时妈早拉到裤子里了。”钟老三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依我看,反正有幔帐挡着,不如让二哥偷偷去拿个夜壶。然后我们把风,二嫂给妈塞到棺材里。等妈方便完了,再让二哥偷偷倒厕所里。”姓胡的干女儿终于想出一个好主意。说实话姓胡的女人也烦的要命,要不是为了完成上面交待的任务,她才懒得理会钟家这一屋子奇葩。希望自己的所有花销上面的人都能给自己报销了,否则她就亏大发了。
“快,快去给我拿夜壶,我快憋不住了!”钟老太太哆嗦着声音下了最后通牒。钟老二只得硬着头皮,打旁边楼梯间的小门,去后面小厕所里拿夜壶伺候自家老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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