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则摇摇头，没再继续想下去，转而专心地走路。

他向来如此，想不明白的事情从不较真，不为难自己。

而明曦一直闷头走路，不说话，也不关注她的许姐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一行三人小心的回到了知青们住的地方，他们都熄灯睡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明曦敲了敲许如歌住的房间门。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三声又三声。

房间里先是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紧接着门缝里透出些许光亮来。

“谁呀？是不是如歌回来了？”

话音里还带着鼻音，想来人也是上床睡了的。

“刘姐姐，快来开门，我是小四儿，许姐姐受伤了。”

说着，明曦还在心里感叹，以前她觉得‘小四儿’这个名字真是难以入她耳，现在都能自己叫了，啧啧啧，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明曦的话说完后，明显的听到屋里人的动作快了些。

噔。

门开了，刘玉手提着个煤油灯站在门内，灯光打在明曦他们三人身上，一眼就看到了面色苍白，唇瓣渗血，趴在李明则背上的许如歌。

刘玉惊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叫出声来。

她颤抖着声音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刘姐姐，先让我们进去吧，外面不方便说话。”

“哦，好好好，你们快进来。”

说罢，刘玉就大开房间门，提着灯侧了侧身，让明曦他们三个进房间。

房间不大，只住了许如歌和刘玉两个人，明曦来过这儿好多次，很熟悉许如歌的床位。

“二哥，来，许姐姐的床在这。”

刘玉等他们三人进来后，将油灯放到桌子上，又帮忙将许如歌从李明则背上扶下来。

直至此时，刘玉才看清楚许如歌的状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出趟门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刘玉的声音哽咽，双手发抖。

她心里咯噔一下浮现出了最坏的情况，当初来乡下时，她妈妈私下里告诫过她，一人在外要多多小心，保护好自己。

她是没多在意的，她从没想过，这向阳而生地方竟然还有不为人齿的一面！

她看着坐在床边，还有些呆愣的许如歌，心中发问，这可该如何是好呀？

“刘姐姐，有热水吗？”

刘玉被明曦的话惊醒，她抹了把脸，“对对对，得洗洗。有热水，有热水的。”

刘玉手忙脚乱的去倒热水去了，明曦则爬到床上给许如歌找了身衣服。

一回头发现她二哥还在房间里，他眉头紧缩、目光沉沉地看着许如歌。

明曦惊叫，“二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李明则：“……”。

合着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站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

哥哥和该用完就扔是吧？是吧？是吧！

李明则瞪了明曦一眼，一个字也没说就往外走。

明曦被瞪得一脸莫名其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自己这忙来忙去的，没时间招惹他呀？

他瞪我干什么？！生气！回家要告他的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