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你掉了节操
【鼻血?or?狗血】
白澜笛迷迷瞪瞪的爬起来,发现郭誉正站在试衣镜前穿衣服。
“这么早你干什么去啊?你不是夜间动物吗?”她裹着被子呵欠连天的问。
“早?已经九点了,我送爷爷回家。”郭誉系着手表说。
“九点?……九点!”白澜笛“腾”地站起来,冲着郭誉抱怨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明明一整夜都存有意识,今早上在听到那该死的垃圾车音乐后,白澜笛竟被催眠了。
“我有这个义务吗?”郭誉反问。
“你!你那个欠抽的闹钟怎么也不□了啊!”白澜笛火急火燎的要下楼。
“你站住!”
白澜笛当真立在楼梯口,愤恨地看着郭誉。
郭誉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是周六,你怎么早干什么去啊?”
周六?白澜笛揉揉头发,转着眼睛回想,对,好像真是周六。
“吓死我了。”她深深喘了一口气,虚脱地走回被窝,重新钻了回去。无意碰到鼻子,人中处结了血痂,白澜笛一怔,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丢死人了!她用眼角瞄着郭誉,郭誉转过身,她急忙移开视线,尴尬地找话题,“呃……你爷爷这就要走?”
“嗯,我给他看了一样东西,所以他终于同意回去了。”郭誉走过来坐在床边,一脸坏笑地对白澜笛说。
白澜笛裹着被子向后一挪,满腹狐疑地问,“你给他看了什么?”又撇撇嘴,“肯定不是好东西。”
郭誉勾勾手指,示意白澜笛离近一点,白澜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着郭誉这边靠了靠,“是什么?”
郭誉俯□,嘿嘿一笑,“是我的被单。”
“被单?”白澜笛疑惑的眨眨眼,“被单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爷爷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癖好?”
郭誉摇头,鄙夷地说,“我就知道,你的悟性还不如一只成年牧羊犬高。”
“哎,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既然你也醒了,就下去和他道个别。”郭誉没理睬白澜笛的追问,起身下楼。
白澜笛下来的时候,郭正则和郭誉正要出门。
“丫头啊,起来啊?昨天睡得好么?”郭正则满面红光地问白澜笛。
白澜笛刚要回答这句似曾相识的早安问候,郭誉已抢答道,“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郭正则听罢,一改平日对郭誉的大呼小叫,眼神中投来几分赞许。白澜笛被这意味不明的眼神弄得有些发毛,不过她还是很乖巧的对郭正则说,“爷爷您这就回去了?有空要再来过来啊。”
“再过来?不成,你这里的楼层太高了,我老头子爬不动喽,下次该让郭誉带你来家里了,你也得见见他爸妈。啊,对了,郭誉说你母亲现在是在国外是么?在哪个国家?什么时候回来?”
“是,在莫桑比克,大概年末或者明年初回来吧,怎么了?”白澜笛一一回答,心里却有点不悦,这老头儿怎么这么八卦?
“啧,那哪成,得让你母亲抽空回来一趟,两家人也好坐到一起订日子了,我倒是很希望订在年前,今天是癸巳年,是个好年头。当然了,还要看看你母亲的意见,以及你们俩的意思。”
白澜笛只能“呵呵”干笑两声,越过郭正则,狠命地白了郭誉一眼,郭誉全当没看见,低着头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送走郭正则,白澜笛返回郭誉的阁楼,扯起他的被单抖了两下,迎着阳光,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又“地毯式”的搜寻了一边,终于在被子上发现了两坨淡淡的红斑,白澜笛皱皱眉,把被子拉到眼前,这是……昨天她遗留下来的鼻血血渍!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操!郭誉,你个傻逼!”
“阿嚏!”郭誉在车里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郭正则坐着后座上,闭目养神。
“没有,有点着凉而已。”
“你昨晚也没睡好吧?哼,我在下面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动静还挺大,你们还年轻,要有节制,知道么?”郭正则继续训话。
“是,我知道了。”郭誉抿着嘴笑道。
“有那丫头的照片吗?回去给你奶奶稍去一张。”
“好。”
郭正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打起了盹,他这一晚上可真被楼上两个小崽子折腾的不轻,一宿没合眼。不过,这次“视察”的结果他倒是很满意,值了,如果能在明年抱上重孙,那就更值了。
下午,白澜笛被伊吕一个电话招去参加家宴。伊吕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白澜笛,一定要把该带的东西带上。
什么是“该带的东西”?白澜笛想了想,刘春花该上小一了,于是给刘春花买了个书包。伊吕准备要搬新家了,于是给伊吕买了套茶具。伊吕妈夏天的时候总睡不好,于是给伊吕妈买了盒安神补心液。备好东西,奔赴伊吕妈家会餐。
伊吕一开门,看见大包小包的白澜笛,又向后瞅了瞅,“怎么就你一个?”
“难道你叫了两个我?”白澜笛莫名其妙地瞪了伊吕一眼,把手中的东西塞给她。
“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
“不是你让我带东西来吗?我挑了好久呢!”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啊?”伊吕很不领情的把白澜笛买来的东西重重搁在桌上。
白澜笛也懒得理会伊吕,进了屋,和正在看电视的刘钧打招呼,“嗨,大刘,你的啤酒肚又大了一圈。”
刘钧腆了腆酷似七个月大的肚子,“嗨,男人嘛,能赚钱养家就行了,我们又不参加选美对不对,再说了,到了我这个年纪,都一个样儿。”
白澜笛嗤笑一声,坐下来和他一起看电视。对于刘春花的爸爸——刘钧,白澜笛一直想不明白,伊吕当年脑子里是哪根弦搭错了,才会嫁给这么一个中庸普通的男人。
白澜笛记得,那年伊吕毕业刚工作不久,那个时候,伊吕爸爸还在。有一天,也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伊吕突然对全家人说,“爸,妈,干妈,澜澜,我怀孕了,我要结婚。”
伊吕的爸妈当场目瞪口呆,白澜笛的妈妈也吓了一跳,只有当时才十九岁的白澜笛漫不经心地说,“谁的种啊?”
“下次带回来让你们见见。”伊吕说。
可是,还没轮到刘钧在伊家粉墨登场,伊吕爸爸就被气得住了院。伊吕在她爸爸的眼里,www.youxs.org,是他绝对的骄傲。伊吕自小成绩好,能力强,大人从来不用过多操心她,从小到大的奖状都能用来糊墙,奖学金一年没落过,上了大学还去美国做过一年交换生,毕业后顺利考上心理医师资格证。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女儿,突然带着个大肚子回家,搁在哪个父母身上能受得住?
没法子,已经生米熟熟饭了,伊吕爸只能忍痛点头让伊吕把刘钧带回来。刘钧如获恩典,带着一篮子水果喜气洋洋地去医院探望他的准岳父。没想到伊吕爸见了刘钧,直接就从普通病房住进了重病监护室。
刘钧此人,无长相,无身高,无高学历,无好背景,当然,那时也无啤酒肚,平平凡凡程序猿一枚。连白澜笛见了都觉得找个人的存在感太低,长的就像个平板电脑一样方方正正,和伊吕站在一起简直是莫名其妙的配搭。
伊吕爸爸那个痛心疾首啊,这样一个“四无产品”,怎么配的起他女儿?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难道还少吗?以伊吕的条件,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层层过滤下来,怎么着,都不会是这么一个劣质品。
伊吕不畏家人异样的眼光,只说了,“他对我好,我愿意。”于是,伊吕牵着刘钧的手一同迈入婚姻殿堂,半年后,刘春花呱呱坠地。伊吕爸爸终究难敌心情郁结,在外孙女出生没多久,与世长辞。
看看眼前的刘钧,白澜笛不免心头又是一叹,为伊吕,更为伊吕爸。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伊吕仍然和刘钧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起,又着实让白澜笛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真爱指手画脚。
这时候,刘春花抱着白澜笛送她的书包走过来,一脸不高兴地说,“小姨,你怎么又给我买书包?我已经收到五个新书包了,烦死了。”
白澜笛见伊吕不在跟前,才附在刘春花耳边说,“傻瓜,我能送你这么没个性的东西吗?我给你买的东西在里面呢。”
刘春花打开书包一看,居然是一部最新的PSP,小丫头甭提多高兴了,也乐呵呵的跟白澜笛耳语,“谢谢小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呀?”
“我和我们班的薛宵找对象啦,他答应和我上同一所小学呢。”
白澜笛乐了,小声说道,“是么?那个薛宵长的帅吗?”
“帅!不过下个星期他就是李雯雯的男朋友了,再下个星期是赵爽,再再下星期才能轮到我。”
白澜笛顿时凌乱了,这是多奇葩的资源共享啊,现在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哎,我说,小姨子,你现在找对象了吗?”刘钧突然和白澜笛搭茬儿。
白澜笛一愣,“没、没有啊,怎么了?你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嘿,还真有一个,小时候跟我一个院里光屁股长大的,比我小点儿,那时候我俩都特爱打游戏机,每次都一起被老爹抓到,屁股上一人挨一脚,下次照旧。他现在在一家游戏公司做3D建模师,我介绍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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