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女佣所说不过挺普通的一句话,但在顾倾城听来,是怂恿,她似乎也很受用。
好像心中还有一点好奇,顾倾城又问,“那他有说过别的人么?”
“没有,从来没有,他只说你呢,一直在说你。”
小个子狠狠摇了摇头。
“他喝醉酒原来那么可爱的么,”顾倾城曲起手臂,想给手肘找个支点没找到,便收起长伸的腿,将手肘支在膝盖上,白皙手指撑着脸,“真想看看呢。”
“对了,小姐你知道吗,”小个子眸光亮了亮,“就是因为从前听到二公子说这些关于你的话,我们才一直都很想见你一次呢,想知道他那么喜欢那么想念的女人究竟多么美多么好,都快要好奇坏了。幸好你回来了,我们还以为永远都看不见你。”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呢。”
顾倾城托着小脸坏笑了一下,回答她那句“小姐你知道吗”。
“那你们看见了,感觉如何?”
顾倾城又问,不禁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她们时是在她回国第二天的早上,她们还躲在餐厅后面偷看她吃早餐,原本以为她们会好奇突然住进别墅里的这位女人会是个怎么样的人,不料她们竟然完全没猜测她的身世性格职业或者住进来的目的原由,反而打赌她会是谁的夫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她们太像以前在她左右打转唤她“大小姐”的那三位,所以她才会对她们好,然后变成如今这样。
“感觉就是你果然是全世界最美最好的女人。”
小个子笑道。
身后传过来的脚步声因为她们交谈甚欢而谁都没有听见,所以当祁严卿说话时小个子被吓得飞扑进顾倾城怀里,而顾倾城和高个子也被吓到了,只是在小个子的对比之下显得没那么严重地愣在原地而已。
“你们在做什么?”
祁严卿在楼上等着,见顾倾城迟迟不上来所以下来找她,他绕过自己改造的那个密室远远便看见围坐在台阶上的顾倾城和女佣们。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高个子女佣,因为不知道祁严卿在她们身后站多久了有没有听见她们的聊天内容,所以说了许多关于祁严卿喝醉的事情的心虚促使她飞快地回过神来。
高个子女佣边拖走小个子女佣边对祁严卿说,“我们在陪小姐聊天,二公子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嗯。”
祁严卿朝她们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台阶,在顾倾城身边坐下,长腿一伸也伸出了最后一级台阶外。
“怎么,还愣着啊?”
祁严卿笑了笑,修长手指将落在她双肩上的凌乱卷发拨到她身后。
“没有。”顾倾城睫扇轻翻,假装抱怨,“你走路怎么那么轻,总是那么吓人。”
“不轻,是你们聊天聊得太投入。”祁严卿纠正道,而后也假装抱怨,“想聊天怎么不找我?”
想起来是刚刚高个子说的话,顾倾城摇了摇头安抚道,“哪有,我是在关心她的伤口,顺其自然才聊的天。”
“聊了什么那么开心?”
祁严卿问道,然后从果盘中拿起一片苹果吃掉。
“聊了很多呀,还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顾倾城弯起眉眼,故作神秘。
见她这模样,祁严卿就知道他问不出来什么了,他一只手拿着果盘站起身,另一只手伸向顾倾城,“走吧,到花房玩玩。”
“好啊。”
顾倾城迅速吃掉手中的一颗葡萄,抬眸望向站在身前的人时,玻璃屋顶洒下的金黄光线正在他身上游走,即使穿着睡衣,也仿若优雅矜贵的一位天神。
而在祁严卿眼中,顾倾城微微仰起的小脸盖着一方金色头纱,璀璨的光线有些被织进那对精致睫扇里,有些描过她艳烈唇瓣,眼前那么夺目的美人,何尝不是一位仙子。
还是一位爱发呆爱愣神的仙子。
顾倾城回过神来,将手放进祁严卿掌心,被他紧紧握住,然后她站起身,跳了一步直接跳过两级台阶。
走下台阶便是走进了玻璃花房。
祁严卿走向花房中央的圆木桌子,把果盘轻放在桌面上。
顾倾城则坐进花房某个角落的一张吊椅里,脱下拖鞋,将长腿盘进吊椅中,靠上里面的大抱枕。
祁严卿想起来什么,走向顾倾城,从睡衣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来,“姑姑刚才给你打了电话,我替你接了,她说有事情找你,让你有空的时候回一个电话给她。”
顾倾城看着被修长手指捏着递过来的手机,无奈一笑,“我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好巧,我也猜到了。”
祁严卿勾了勾薄唇,手臂压上她所在的那个悬空吊椅,害得里面的美人斜了斜。
顾倾城接过手机解锁,打开通话记录点了一下最上面的“祁蓝师”。
握着手机举到耳边,顾倾城看向祁严卿,她抬起纤长食指压上唇瓣中央,莫名有种自己是一名有着特殊身份的双重间谍的感觉。
“倾城。”
祁蓝师终于等来顾倾城的电话,又气又笑地唤道。
电话那端传来一天没听到就格外想念的一声“姑姑”。
“去哪儿疯了你,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
祁蓝师像批评贪玩的孩子一般责怪道。
“我在严卿家里呀。”
顾倾城红唇微弯,接受批评且格外乖巧地笑了笑,才意识到自己又忘记给祁严墨打电话了。
“还好严卿昨晚给严墨打了电话,告诉我们你在他那儿待到后天早上。”
批评完她祁蓝师的气也消了,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他什么时候给严墨打的电话?”
听见顾倾城问,祁蓝师放下茶杯,努力回想,“严墨刚刚下班回到家不久吧。”
那就是他们回到顾家别墅的时候了。
顾倾城举着手机,看向不远处随意一站便成为她的风景的修长身影,他正仔细打理着某一面墙前方的花。
原来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放人,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和女佣们的说笑促使他突发了那奇想。
“倾城,在听吗?”
祁蓝师觉得电话那端异常安静,疑惑地问。
“在呢。”
顾倾城边回答边解开盘起来的长腿,将其中一只伸出吊椅,足尖点地用力朝后一蹬,让那吊椅缓缓晃动起来,然后又收回长腿盘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说想要参加一场舞会或宴会时你告诉过我以前每年这个时候似乎都会有宴会吗?”
祁蓝师问她。
“记得啊。”
顾倾城回答。
“但是你忘记了是哪家小姐的生日对么?”
祁蓝师又问。
顾倾城点头,“是忘记了,也不一定是哪家小姐的生日吧,或许是她觉得有意义的日子?”
“就是生日,而且我还知道是哪家小姐。”
祁蓝师笑道。
顾倾城听出她声音里的期待和开心,有些好奇,“谁家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家那位女儿,谢吟雅的生日,”祁蓝师放下手中茶杯,拿起茶几上那封今天早上女佣递给她的邀请函,“生日宴的邀请函已经送到家里来了。”
“是她啊。”
顾倾城淡淡道。
“你们还不知道吗,严卿没收到邀请函?”
祁蓝师边问边看了看手中的精美邀请函,又放回茶几上。
“你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么?没见我家……严卿家那三女佣有收到什么和说什么啊,等会儿我问问她们吧,估计今天她们太激动给忘记了。”
顾倾城猜测是她们三人拿了邀请函却忘记了告诉她和祁严卿。
她心想,虽然高个子女佣和微胖女佣一般不会忘记,但是有小个子在就不一定了,而且今天为了她的早餐费了那么多心力,忘记是极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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