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碗碟收拾好餐厅厨房,厉戎边伸展手臂边走向客厅,不料被人拉进了浴室。
“做什么?我才洗完碗。”
厉戎撇了撇嘴,想从那双修长长臂中逃脱。
但某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挣扎中那个随意一绑的发带被扯松,划过发丝掉到了冰凉瓷砖上。
如瀑黑发猛地披散下来,像给抱在一起的她们加了一道封印,厉戎更加动弹不得。
“抓你洗澡啊,不是被洗碗水溅了一身么?”
祁蓝师幽幽地斜了厉戎一眼,覆在她耳边的唇瓣轻微张合出好听的声音和酥痒的气息。
“好,那你为什么也进来。”
厉戎边说边推了推祁蓝师,只不过拉开了一段可有可无距离。
“……”祁蓝师弯起迷人唇瓣,慢慢悠悠地抬手,解开厉戎的发带扔在她们腿边,带着极其恶劣的美丽笑容,“我也被溅到了。”
金发如泉流过,温和地包围她们,厉戎像美丽山神一般伸出手,缓缓关上浴室门。
“你怎么知道我准备好了睡衣?”
见她关门的动作利落,又等不来她问“睡衣呢”,祁蓝师便好奇一问。
厉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玩了她的好奇一会儿才抬起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黑发,造出一道缝隙来,温柔眼神穿过缝隙落在她身后置衣架上,“我看见了呀。”
“有意思,”祁蓝师摇摇头,把缝隙卷进黑色海浪里,“洗吧,太磨唧了,我们还要收拾东西明天搬家呢。”
“明明是你磨叽。”
蕊黄的灯光晶莹而密集的水珠里,两道浅灰色高挑身影打打闹闹,甚至还摔了一跤。
当厉戎和祁蓝师沐浴完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时还不算晚,月亮刚挂上对面某座房子顶楼一角。
祁蓝师撑在阳台边欣赏,忽然察觉身边空空荡荡。
“厉戎,你不看么?”
顺手把半干的长发撩到身前,祁蓝师回头望进屋里,问道。
“看呀,我先拿点儿东西。”
厉戎在屋里磨磨唧唧了好一阵,终于走了出来。
祁蓝师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回眸,看见的厉戎正头顶一弯月亮。
“笑什么。”厉戎把毛巾盖在那头黑卷长发上,“伸手。”
“小伤,用不着。”
祁蓝师笑容更深,意味更浓。
厉戎抬眸,满眼的“你不伸是吧,那我自己来”,然后纤长手指圈住祁蓝师手腕,拉到自己身前。
“用得着,等会儿还要收拾东西的,如果一不小心二次伤害了怎么办呢。”
厉戎微蹙眉心,撕开止血贴贴在祁蓝师在浴室摔倒的伤口上。
认真的人都会有一种吸引别人触碰她的力量么?祁蓝师不知不觉便已经伸出手,碰了碰厉戎挂在耳后的金发。
半干状态。
随意做了个判断,祁蓝师拿下厉戎盖在自己头上的毛巾,转而盖在她头发上,纤长五指温柔地揉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席长发已经干得随风飘舞纠缠不清,祁蓝师才想起什么来,“厉戎,我们要开始收拾了。”
“嗯,”厉戎无意瞥一眼她手臂,“那我们的打赌还算不算数?”
“谁先睡着么,当然算数,”祁蓝师挑了挑眉,“你想赌注是什么呢?”
“嗯……”厉戎支起下巴,“要不谁输了谁就负责明天的早餐?”
“可以呀。”
祁蓝师一笑,同意道。
眼前不知怎么就铺上了凌乱而毛茸茸的金色棉线,这似乎一只猫的视角。
忽然那团金色中闯入了另一团黑色棉线,仔细一看,顶着那团黑色棉线的,是一张精致绝伦的脸。
“醒了?”
祁蓝师轻声问。
她的声音不强不弱,刚刚好把厉戎从幻想中拖出来。
“师师?”
厉戎揉了揉眼睛。
“是我。”
祁蓝师也伸手,帮她梳了梳金发。
“我睡着了?”
厉戎意识到什么,忽然心虚和弱弱地问。
祁蓝师温柔一笑,“对啊。”
“现在几点了?”
厉戎边撑坐起边问,目光移向落地窗,极好的视力让她看得清方方正正的玻璃外那些星星点点。
“凌晨三点。”
祁蓝师回答。
“那么晚了,你不困么,”厉戎挪了挪身体,空出沙发大半的位置,然后轻轻拍了拍,示意祁蓝师过来,“在这睡一下吧。”
“我睡过了,不困,”祁蓝师歪头勾出一抹坏笑,对上厉戎疑惑眼神时笑道,“我睡得比你迟醒得比你早。”
“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厉戎懊恼中带了些哭笑不得。
看得出她眼中的懊恼神色,祁蓝师眯了眯眼,“不用懊恼,你懊恼也没用,我不是迟你几分钟,是几个小时。”
“哦,”厉戎早已经接受了自己输了的事实,她环顾一圈,“既然都收拾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夜色了?”
“好啊,”这个提议不错,祁蓝师随手在沙发上拿了一件毯子抛给厉戎,“走吧。”
“嗯。”
看星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后来她们又相互依偎着裹着同一条毯子在阳台上的吊椅里睡着了。
清晨六点左右,厉戎醒了,吊椅也摇醒了祁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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