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烎握着蔡夫人的小手,附身蹲在蔡夫人的面前,侧耳贴在她小腹上倾听。
呼呼~噗噗~
刘烎感受到微微的动静,那小家伙隔着蔡夫人的小腹,似乎在跟自己交流着什么。
此时,刘烎脸上不禁微笑,尽是将为人父的和蔼。
蔡夫人看着刘烎的动作和表情,心中也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好希望这幅画面永远定格。
可惜……
二人终归陌路。
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是孽种而已。
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心绪,腹中的小家伙很不高兴,忍不住轻轻踢了一脚,以至于产生胎动。
顿时,蔡夫人也有些不适,身体微微摇晃欲倒。
刘烎连忙起身扶抱住蔡夫人。
蔡夫人伏在刘烎的臂弯,得到一股浓烈的安全感。
“刚才他踢了我……”蔡夫人对着刘烎低言道,似是一个告状的小女孩。
刘烎揽抱着蔡夫人,轻轻地安抚道:“所谓母子连心,定是你胡思乱想,惹得小家伙不快。”
听到刘烎的话语,蔡夫人有些愧疚,心中连忙默念道:“孩儿莫怕!母亲刚才胡思而已,定会将你安然生下,抚养你长大成年!”
果然,这一番默念之后,胎动也终于停止。
“你何时回来的?”蔡夫人依偎着刘烎问道。
“今日。”刘烎轻声回道。
良久之后,蔡夫人又问道:“那……何时又走?”
刘烎犹豫了片刻,才低声回道:“明日就要离开襄阳。”
蔡夫人闻言心中一紧,依偎着刘烎的身体动作,也不禁更贴近了几分。
似乎很是不舍!
刘烎亦是心中惭愧,忍不住俯首轻啜,吻在蔡夫人的额头。
随即,二人情不知所起,却渐渐温存了起来。
彼此的外衣,也逐渐脱落,散在花苑中。
梅树下,有梅花纷飞洒落,如同漫天的星辰,跌落在寂静的人间,制造着浪漫的氛围。
只不过,蔡夫人有孕在身,无法承载刘烎攻势,最后口手匈脚并用,才让刘烎彻底神清气爽。
……
……
一个时辰后。
刘烎从刘表府邸后院走出,方才来到前门廊道之时,却与一人迎面相遇。
“刘烎将军?!”那人看到刘烎,不敬诧异惊呼。
刘烎看着那人,亦唤问道:“你是王粲王仲宣?!”
“正是在下!”
王粲向着刘烎一礼,却露出疑惑的神色,问道:“将军不是一个时辰前就走了么?怎么现在……”
“诗会上贪杯而醉,不小心睡倒在花圃,刚刚才苏醒呢……”刘烎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王粲点了点头,果然见刘烎衣袍上,沾染着些许泥土、杂草和花瓣。
诶?怎还有一些水渍,而且散发着咸鲜味。
王粲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想。
随即,刘烎与王粲并肩而行,一起走出了刘表府邸。
二人出府之后,却也没有立即分别,王粲紧跟在刘烎身侧,忽然问道:“刘烎将军,不知江东而今局势如何?”
刘烎看了眼王粲,知其必是心有思虑,想要前往江东投靠。
对于王粲这种南流的北方士族,刘烎当然是希望江东能得而用之。
毕竟,这些北方士族皆出身大家族,本就有着各自的底蕴和传承,对于人才不足的江东而言,有着极大的补充作用。
而且,这些南迁的北方家族,对于江东本土豪族,也可以起到制衡和竞争。
总而言之,如今这个乱世之下,人才是称霸的根本。
于是,刘烎也对着王粲,自信泰然地言道:“非本将狂言,江东如今安宁有序,比这襄阳也不遑多让,而若放眼整个荆州之地,则是不知胜了多少。”
见刘烎如此自信,王粲心中也更意动,却担心江东的安宁,到底能不能守得住。
毕竟江东西北,便是淮南之地,那可是袁术的地盘!
而今天下,袁术的实力,足可谓前列。
正是数一数二的诸侯。
若袁术攻打江东,那么江东便是再繁华安宁,却也终究是昙花一现,实非合适的栖身之地。
“敢问江东兵力如何?”王粲再次询问道。
刘烎挑了挑眉,凝视着王粲的双眼,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仲宣可是想知晓江东有自保之力否?”
“正是。”
“仲宣,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下于此如何言说,却都有些大言不惭,不妨亲往江东看看。”刘烎坦然地大笑道。
对于刘烎的回答,王粲心中更是微惊。
因为,他感受到了刘烎的自信,想来江东实力定然不俗。
既如此,便不如前往江东一趟,也比在这荆州虚度要好。
……
……
次日。
刘烎一行离开襄阳,顺着汉水抵达江夏。
于是,众骑在江畔扎营休息,并派人前往江东报信,传令江东水军来接人。
叮铃~叮铃~叮铃~
就在刘烎一行驻扎江畔时,忽然听闻江上有铜铃响起,却见到汉水之上,正有十多条艨冲战船,其船只上绣有锦帆,将三艘大商船给围住。
那三艘大商船高立旗帜,却是打着襄阳蔡氏的旗号。
在这江汉河上,蔡蒯庞黄四家的船只,一般水贼皆不敢轻动。
而那十多条战船,将蔡氏商船包围,明显是要打劫的。
果然,在战船的进攻下,三条商船皆被拿下,只有一艘轻舟趁乱,从商船侧舷落水,并朝岸边迅速靠拢。
那轻舟上只有五人,其中一人身穿缎袍,其他四个都是水手。
叮铃~叮铃~叮铃~
此时,那十多条战船上,再次响起铜铃声,也朝着轻舟追赶。
“救命!救命!”
那轻舟临近岸边后,正见到刘烎军营地,连忙嘶声高呼求救。
对此,刘烎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立刻传令营旁的数十卒,对着水面张弓攒射,使贼船不能靠近岸边,以此掩护轻舟登陆。
“哪里来的狗娘养!竟敢拦我锦帆军!”
贼船之上,有一壮汉目露凶光,对着岸边刘烎军啐道。
此人正是锦帆贼的首领——甘宁。
“哼!我甘宁劫的船,从来不留活口!”
甘宁冷哼一声,却是从身旁的水贼,夺过其手中弓箭。
只见甘宁张弓搭箭,瞄准轻舟上的穿缎袍者,凝目露出狠厉之色。
咻~
弦动箭飞。
箭矢直取穿缎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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