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空间，巨大的鸿蒙金榜面前。

面对鸿蒙的催促，周通却并没有动，而是看向鸿蒙，道：“算尽几乎一切生灵的生命轨迹，那么算不到的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命运不定之人吧！？”

“哈哈，正是如此，每个生灵的轨迹都如丝线般，但命运不定之人，他们的轨迹却没有一定的轨迹，他们或许与其他人没有交集，或许也可以改变他人的轨迹，一切都算不到。”鸿蒙笑道，“也只有命运不定之人，才能进入鸿蒙空间。”

“如果我将我突破宇宙达到鸿蒙空间的一切原理全部告诉我身边的人，然后再给予他们鸿蒙灵气呢？”周通问道。

鸿蒙道：“如果没有你这样的实力，就算给了他们足够的鸿蒙灵气，也无法打穿界壁联通鸿蒙空间。你的成功，并不具备普适性。”

“四系灵魂变异，只有命运不定之人才能成功？”周通心中浮现出一丝明悟。

如果拥有足够的力量就能打破空间束缚，那进入鸿蒙空间的步骤，完全能复制。因为四系灵魂变异这东西，原著中既然能出现一个林雷，那么就有可能出现第二个人。

但既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可以预见，四系灵魂变异唯有命运不定之人才能成功；至于那些命运已定之人，他们的命运之中就不存在四系灵魂变异，即便给他们再好的条件，也不可能变异成功。

“真是悲哀的世界，一切都被规定好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一切都是鸿蒙金榜在控制，甚至鸿蒙本身都不知情。”周通看向鸿蒙金榜，心中暗道。

“不，鸿蒙具体知不知情，还不好说！”周通很快想到了一个关键节点。

鸿蒙可是鸿蒙空间的第一人，甚至他自己的名字就是鸿蒙空间的名字。如果说鸿蒙没有一点特殊性，周通是不相信的。

“鸿蒙，如果我不签鸿蒙金榜，会发生什么事呢？”周通忽然问道，“反正我的宇宙也成型了，即便不签订金榜，我也能再创造出四个附属宇宙进一步稳定主宇宙。至于算进其他世界生命的命运，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所以，鸿蒙金榜的功效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鸡肋，我为什么要签呢？”

“不签！？”鸿蒙有些急了，不由得惊呼，“不签怎么行？不签金榜，许多神通你没办法领悟。”

“真的没法领悟吗？不如你做一遍给我看看，我试试看能不能不依靠鸿蒙金榜而自己领悟？”周通笑道，“我尚未离开宇宙之时，第一次看毁灭主宰的四神兽绝招就彻悟其中道理，创造宇宙之后，我更是领悟到了许多神通。”

“鸿蒙金榜之中，即便拥有一些特殊的神通，但我相信，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也能领悟。我这个人不喜欢不劳而获，辛勤耕耘，然后收获果实，这才是最令我兴奋的事情；即便提前拿到了果实，我也想知道这颗果实是如何诞生的。”

“不知道鸿蒙金榜之中还有什么神通是我无法领悟的？”周通问道。

“命运！”

鸿蒙沉吟了一阵，道：“你说的不错，鸿蒙金榜之中的大部分神通都是我们可以领悟的，但唯有一种神通例外，那就是——命运！”

“不签订鸿蒙金榜，无法掌控鸿蒙空间生灵命运。”鸿蒙说道。

“我觉得，签了鸿蒙金榜，才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吧！”周通看向鸿蒙，“我能跳出你开创的宇宙，那么你怎么知道这鸿蒙空间不是更加高级的强者所创造的东西呢？鸿蒙金榜这种管理鸿蒙空间的神器，你不觉得出现的太过刻意了吗？”

鸿蒙金榜是管理鸿蒙空间的，甚至连鸿蒙掌控者都是分级的，一级、二级……

这玩意的性质明显是被人设定好的，太过刻意了，如果不是如此，何须分级？

“我觉得，不签订鸿蒙金榜，未来才有可能跳出这个鸿蒙空间，见识更加广大的天地；不过，一旦签下了鸿蒙金榜，恐怕未来将会永远地被限制在鸿蒙空间之中。”周通款款而谈，没有一点紧张感。

隐约间，他感觉鸿蒙似乎有些太过殷勤了。

作为鸿蒙空间的第一个生命，周通有理由相信，鸿蒙肯定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可能还有很多原著都没说过的秘密。

原著的内容，只是一个参考，一个对比，而不是权威。

唯有带着这样的认知，才能在诸天之中游走而不被坑；如果一旦彻底陷入原著的思路，那就等于自己的眼界都被限制住了。

“或许吧……”鸿蒙看向周通，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畅快了，而是带着几分莫名的感慨。

周通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

“看来不能继续在鸿蒙空间待下去了……幸好在此之前，拿到了鸿蒙主宇宙的修炼体系！”周通心中说道。

“你真的不想签鸿蒙金榜？”鸿蒙再一次问道。

“抱歉！”周通的态度一如既往。

同时，他瞬间激活了自己体内轮回镜的印记。

“既然如此，那……什么！！”鸿蒙脸色剧变，因为他已经发现，不论是周通还是他开创的那个宇宙，都消失在了鸿蒙空间之中，再也感知不到。

“不……不见了！？”鸿蒙脸色有些难看。

他抬头看了看鸿蒙空间最深处，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不是鸿蒙空间内部的生灵，是鸿蒙空间之外的人吗？难怪你修炼的速度如此可怕，甚至超越了我的认知……”

但周通消失，鸿蒙除了一开始的愤怒之外，很快就露出一丝喜色：“不过，我果然没有猜错，鸿蒙空间之外，果然还有东西！哈哈哈，我的猜测没错；你既然存在，那么就一定存在你生存的空间！！”

“鸿蒙金榜……继续等待下一个超脱者吧！”鸿蒙收敛了脸上的喜色，随手一挥，直接让鸿蒙金榜重新飞入了鸿蒙空间最深处。

看着鸿蒙金榜的消失，鸿蒙轻声自语道：“如卡恩这般自己研究、摸索而发现鸿蒙空间的，这种人对天地间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心，想要知道一切，他们终究还是靠不住，只有找那种心机不深之人了，只是需要等待的时间长了一点！”

“但是，那又如何？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卡恩，或许将来还有机会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