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冷哼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用这种低端的方式来询问我。这些方式，对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好，我换一个方式来问。你在西凉府里做了多事情，为了什么？为了独霸一方，还是为了富甲天下？都不是吧？你就算不这么做，王家也算是西凉内的顶尖世家了，没有人还会是你的敌手。”

“你在西凉做的这么多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条死路。无论是吃空饷，还是故意泄露给唐天朝情报，只要朝廷腾出手来，就能将你抹杀。这大虞有那么多的星主，就算是妖族的星主，也不敢如你一般猖狂。你不敢造反，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你只是其他人的棋子，迫不得已之下才如此做的。”

陆羽的脸上，露出一抹威严的表情：“我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将背后的势力全部供出来，我便饶你不死，送你入轮回。”

“哈哈哈哈！”

王牧之忽然大笑出声：“陆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你将我的家族全部灭亡了，妻儿都死在你的手上，你我之间本就是血海深仇。你会放过我？”

王牧之笑着笑着，忽然发现陆羽的表情，依旧是如石沉大海，波澜不惊。

“何必呢？我调查过你，你当初从军之前，也曾经也有过妻女。当初有江湖宗门曾经派人过来，用妻女来威胁你。你为了排除掉自己的软肋，居然硬生生看着那群人将你的妻女杀死，也没有出来营救。”

“你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掉任何人，何必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只要说出你背后是谁，本官就将你放了，说到做到。”陆羽淡淡说道。

王牧之一下子陷入到沉默了。

他纵然之前是西凉星主，可此地面临的，却是生和死之间的选择。

很多人外表坚强，但是到了这样最为关键的选择上面，也会陷入到迷茫当中。

“你这么一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送入轮回，将来你说不定还可以转世重生。朝廷那边，没有人会追究你。你这一辈子算计到最后，最终也就成了一场空，不如重头开始，也好过现在直接灰飞烟灭要强。”陆羽继续循循善诱。

王牧之的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

他的嘴巴张了张，似乎鼓起勇气想要说什么。

“本官的耐心有限，你记住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活不过今晚。”

陆羽的声音，宛如九天之上的玄雷轰然落下，在王牧之的耳边瞬间炸响：“是想要魂飞魄散，从此烟消云散，还是想要换一辈子，继续活下去，你自己选吧。”

王牧之陷入到久久的沉默当中。

但是他并没有撑太久，很快道：“我背后，就是……”

他正准备说，神魂忽然犹如中了什么魔咒一样，直勾勾地愣在原地。

紧接着，在王牧之的神魂面容上，忽然开始剧烈变化。

先是变化成为一个女人，之后又变化出一个老者，紧接着又成了一个孩童。

连续转变了十几次面容之后，王牧之的脸庞最终停止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