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需片刻就明白谢爷爷是何意思,他想为后代铺路,管家回应:“是。”
谢爷爷依旧看着外边的一片场景。
南宫老夫人走过去陪他聊天,“我们终将被孤独掩盖,你要学会习惯。”
谢爷爷摇摇头,坚定的说:“我不会。
我的身边会有我的孩子们孙子们相陪伴。”
“那你为何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就为了看外边的风景?”
谢爷爷深吸一口气,他说:“我想孩子们了,还有三天才能回来。”
南宫老夫人摇头:“不过是三天而已。”
“不,是还有三天。”
随后两位老人都陷入沉默,看着场外的场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想什么,可能是没有到那个年龄体会不到。
谢夫人想去叫他们的时候,被谢先生拉着,“他们在回忆。”
“什么回忆?”
谢先生:“等你八十就知道了。”
家中的热闹,都是来自孩子们,昨天餐桌上还有说有笑,吵个不停需要家长维持秩序,今日就只剩下勺子和碗碰撞发出冰冷冷的声音。
他们家的冷清,云舒体会不到。
南墨被江季打发到谢闵慎家车上,他和谢闵慎轮番开车,而商务车上,江季和谢闵行换着开车。
路上夹在有小孩子的鸟语,一路也是很热闹。
她们是次日凌晨四点钟才到达村子里,因为里边的路有些窄,不适合走车,所以车都停在村外边。
天还很黑,村门口就站着一个接待的人,他是林爷爷提前联系的。
“你们好,我叫林柱子,我是村儿里派来接你们的,村长在办公室等你们,跟我走吧。”
林爷爷和他相熟,一路上话语较多,都是问村中的近况。
小财神在父亲的怀中睡着,他身上裹了一个毛毯,盖着他的脸保暖。
谢闵慎家的两个女儿,他和江季一人抱了一个。
路太暗,云舒走路踩空了好几处,谢闵行担心的停下来看妻子。
林轻轻说:“小心一点,村子里的路不好走,你和西子同我走一排。”
快到了村子的办公室,孩子才由云舒和林轻轻还有谢闵西抱着,男人们则去和村干部打招呼。
村长没想到谢家来了这么多人,他的办公室都占满了,然而他却很高兴,村中的女生很少外嫁,嫁出去一个就怕婆家对她们不好。
如今,看谢家带回来的重礼,还有人数,更让人震惊的还有一个碧眼的外国皇族陪轻轻回家探亲,这足以说明轻轻婆家的势力,以及她们全家对轻轻的重视。
村长熬了半夜,他开开心心的打着点灯去为她们安排住处。
进入村长安排夜宿的地方,屋子里有些凄凉,好在被褥都是干净整洁。
屋顶的灯光也不是白炽灯,是微黄色的老式灯泡,云舒在室内转了没一会儿就冷了,冻脚。
小家伙不能放床上,一放就醒,只能父母抱着他睡觉,肉嘟嘟的小脸,睡得很沉没有被一丝的冷气所干扰。
旁边屋子的酒儿又开始哭,还有雨滴小声抽泣的声音。
谢闵行抖开被子,他脱下裤子和鞋袜先进去暖着。
云舒随后也钻进去,“哇,老公,我是不是进冰窖了?”
谢闵行将腿伸过去:“你脚放在我腿上,我给你暖。”
他又将两人的衣服搭在被子上,取出拉杆箱中的暖贴,贴在被子里边,“一会儿就暖和了。”
云舒抱着儿子,她冻得牙关打颤,“我都没过过这么冷的年。
轻轻之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啊。”
谢闵行:“后悔过来么?”
小妮子摇头,她:“不后悔,不来就少一场经历,在家也是荒废度日。
老公,明天我们去市里再买点暖贴吧,我怕不够用。”
被窝稍微暖和一点,谢闵行侧头却发现,妻子已经抱着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谢闵行仔细打量他家小魔王乖巧的睡颜,来的一路上就属她的话最多,也是该困了。
谢闵行将儿子放在被子上,先楼着云舒为她脱去外边的棉袄,将她抱在被窝中盖好。
他又将儿子身上的毯子抽了,趁他睡眠深放进被子里,在他和小舒的中间。
夜晚,这个小村庄什么都看不到,美景都被黑夜笼罩,似乎它们也需要休息。
赶了一天的路,都困了,躺在被窝中,浅眠。
等天雾蒙蒙亮起的时候,云舒和儿子睡得正香。
谢闵行动静轻微的走到窗户,拉开一点窗帘。
他没想到,此处外边竟然是一个山丘,还有一头耕牛在吃草。
他将屋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看外边的景象,一片山雾朦胧,意境唯美,但是冷。
不一会儿,南墨也走出来。
两人短短几句的交谈,“昨晚如何?
睡的没家里好吧?”
南墨:“确实,不过还能适应。”
这里安静的只能看到山涧的炊烟袅袅升起,却不知是何处人家,偶儿听到一声家禽的叫唤让人心神安宁,放下心中的戒备。
南墨冲动的想开口告诉谢闵行自己来北国的目的,如果不用带面具,谁会愿意带一个厚重的面罩呢?
安静的环境,两个俊美的男人站在走廊静望远方。
上午的雾一直到八点才若隐若无的消失,村子中已经做好了饭菜为她们端过来。
谢长溯醒来一看又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许多陌生的人,这次他终于撇着嘴,谁也哄不好的就嚎啕大哭。
奶不喝,饭不吃,谢闵行也不让抱,只要麻麻。
谢闵行叫住云舒:“我带他去后边看牛,你先吃饭。”
孩子只跟云舒,她松不开手,况且她在这个地方挺陌生的,只有跟着丈夫才放心。
于是,夫妻二人一起来到了晨起放牛的地方,小家伙看着怪异的牛,慢慢止住哭泣,他的小嘴还咧着,似乎为下一场大哭做准备。
“哇塞,老公,我之前在比赛场上见过牛,我以为这牛都被拉去斗了,没想到轻轻老家竟然有。
要不我们也买下来,去斗牛场吧?”
云舒仿佛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见牛,比她儿子还激动。
云舒指着耕牛对儿子说:“快看,牛魔王,红孩儿的爹。”
小家伙:“牛摸摸,昂,哞~”他还不会叫牛魔王,只能用牛摸摸代替。
“妈妈要牛摸摸。”
云舒也说:“老公,咱买了吧,去斗牛。”
“小舒,这里耕种的牛,不是你看的西班牙斗牛。”
一个经过特殊培训,一个生下来就是耕种。
“牛怎么耕种?
我们家的庄稼不是用锄自己打坑往里扔种子么。”
她从小就在a市长大,未曾去过农村,父母也在年轻的时候就扎根于a市,她对一切都是无知的白痴,再加上从小上的就是贵族学校,这种课程也是在幼稚园讲过故事,她听过转身就忘记。
小财神拉着谢闵行的手指向牛:“爸爸,要牛摸摸。”
云舒:“老公,我想看它耕种,你让我看看。”
她想上前抚摸,和朋友骑马的时候,她都会去顺顺马脸上的毛。
谢闵行一瞧,妻子又开始傻大胆了。
他拽着妻子就走,牛身上带有细菌或者吸血的虫子,若是,沾在她身上有她哭的。
他路上一通恐吓,才制止妻子买牛的想法。
“老公,它会挤奶呢?”
“它不是奶牛。”
“哦,那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没看。”
“哇塞,老公你好厉害呀,你还能看出来动物的公母,在哪儿看的?”
山坡上,只能听到小妮子的崇拜言语,满眼都是爱心星星望着她无所不能的丈夫。
还有他们怀中,一个乖巧可爱的小黄鸭儿子,他的视线一直在看“牛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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