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说出这番话时,江彦丞抿着唇,眼神盯着她,一点都没躲避。
他是她的俘虏,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说出口便算数,没有说的那些过往,只是没有说而已。
江彦丞的胳膊抬起,摸了摸江太太的脸:“可能老公还是有很多事瞒着你,但不是故意不对你说。”
“我明白,你不想说的还是别说了,我也不是什么都要知道。”谭璇捏着他下巴晃了晃,笑开了:“幸好我胆子也大,而且……我很欣赏你的坦诚。”
她的这句话,解开了江彦丞的紧绷。
她胆子也很大,所以她没有怕他,她没有因为他从事过的职业、泥淖里走过的那些路而嫌弃他。
“宝宝……”江彦丞这才一把把人从眼前搂进了怀里,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而那根救命稻草也同样肯让他抓着,他心里又放松又紧张,潜意识里只想抱得更紧。
这根救命的稻草,比什么都重要。
谭璇失去重心,栽在他身上,叫了起来,拍他的胳膊:“疼疼疼,腰疼,江彦丞你别抱那么紧!”
江彦丞放松了一点力道,略一翻身,又把人放在了枕边,揉着她的腰说:“是老公没轻没重,对不起。”
谭璇睡在他旁边,也不肯好好睡,听见江彦丞的话,她早把一条腿架在他腿上了,还坏心眼地往上拱了拱,把睡在被子上的小丢给震醒了:“你女儿睡得真香……”
“喵呜——”小丢被弄醒,抬起头瞅了他们一眼,忽然起身,往江彦丞枕边走了走,窝在江彦丞床头,又趴下了。
谭璇撇撇嘴,趴在江彦丞怀里,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怎么那么招人喜欢?你在国外的时候,一定也很招人喜欢吧?连猫都喜欢你。”
江彦丞揉着她,吻着她,笑了:“感情这种东西说不好,谢谢江太太喜欢我。”
谭璇实在困得要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声就在江彦丞耳边,两个人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气。
凌晨三点多,一场险些离婚的大案以江彦丞夫妇相拥而眠结束。
与此同时,位于城南的某高档小区私宅内,司徒展悦正在照顾醉酒的江哲宇。
江哲宇在宴会结束后,又喝了不少酒,起初还能笑着跟司徒展悦碰杯,后来变成了他一人饮酒醉。
现在,夜深人静,江哲宇靠在沙发上,当着唯一的见证人司徒展悦的面,又哭又笑,笑多于哭:“这么多年……我为江家付出了多少,他不知道吗?二十年了,我在江家二十年,天天有人指着我的脑门子骂我不是他的种……”
“我妈怎么死的他不知道?我是不是他的种他不知道?”
“我求什么呢?我求什么?我就是想求一个公平!就冲着我为江家做的一切!冲他亏欠我和我妈!他能撇清干系吗?他不能!他不能!”
“我就知道,不能让他的小儿子回来,他一回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现在好了,他回来了……什么都是他的了……哈哈哈哈……”
江哲宇大笑了起来,拉着司徒展悦的手:“哈哈哈,小悦儿,你知道他拉着他小儿子单独说什么了吗?他肯定是要把江氏集团都给他小儿子……他们说话都不让我听……我也是一个人啊……从来不正眼瞧我,觉得我是他的耻辱……我出生的时候,连个出生证明都没有……”
江哲宇说到痛心处,边哭边笑:“我真的是个野种,是野种,哈哈哈……”
“哲宇哥……”司徒展悦不知所措,跪在沙发上给江哲宇擦了擦脸。
微热的毛巾碰到江哲宇的脸,江哲宇睁开眼睛看着司徒展悦,英俊的面容上是真实的痛苦,唇角露出苦笑:“呵呵,连小悦儿也喜欢他的小儿子,和我在一起,只是看中了我还能利用利用……呵呵,小悦儿,你彦丞哥哥太厉害了,爸爸不得不喜欢他,他这个时候肯定抱着谭小七在家里睡觉……谭小七对他更有用,他不会喜欢你……”
“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不,我不能跟你比,我没有妈,我爸不认我,我一直一个人在江家……”江哲宇说着,有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当一直以来得体稳重的男人忽然哭了,对目睹这一切的女人来说,心不可能不软下来,尤其如江哲宇所说,他们同病相怜。
司徒展悦不知怎么也跟着江哲宇眼眶发涩,鬼使神差地抱着江哲宇,安慰道:“哲宇哥,你别想太多了,这都是命。”
“哈哈哈,命?命里就不该有我们的幸福吗?”江哲宇笑,把司徒展悦从怀里拽了出来,盯着她问道:“如果是你,展悦,你会不会喜欢我?如果哲宇哥真心疼你,你喜欢我吧。别丢下我一个人。”
司徒展悦被他握住双肩,挣不脱,也不知道要不要挣脱,她在江哲宇哀求般的眼神里感受到一种爆烈和刺激,从来没有人求着她,让她喜欢他。
“你彦丞哥有谭小七了,他们已经领证儿了……小悦儿……”江哲宇一边哄着,一边摩挲着她光-裸的肩,滑到腰间,滑到背后,拉开了司徒展悦的裙子拉链……
“哲宇哥……”司徒展悦想说话,却已经说不出,江哲宇迷离地吻上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入侵到底,一边熟稔又耐心地哄:“宝贝悦儿,别怕,哥疼你,别推开哥……”
不知道是江哲宇太会撩拨,还是这夜色迷离,容易让人沉醉,又或者是江哲宇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司徒展悦竟没有推开他,任由江哲宇一步一步地将剥-开了她的防备,进驻她的身体。
夜色缭乱,两个受伤的人互相取暖,以身体慰藉彼此。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房间,酒醒的江哲宇按着司徒展悦又来了一次,江哲宇听着司徒展悦的低吟,看着床单上那刺目的颜色,咬着她的耳朵柔声问道:“宝贝悦儿,哥真高兴,哥是你唯一的男人。”
司徒展悦趴在枕头上,将头深深地埋进去。
江哲宇听不到她的回应,狠了一点。
司徒展悦颤抖地出了声:“不,哲宇哥,别……”
江哲宇越发狠了,横-冲直-撞,有一种奇妙的征服的快-感,边做边说话:“宝贝悦儿,从此以后,哥跟你最亲了,谁也没有咱俩亲,哥真的好喜欢你……宝贝,我爱你……你的身体太完美了……”
越缺爱,越沦陷,司徒展悦在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中,再次鬼使神差地妥协了——
她拥有完美的身材,拥有最好的年纪,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她,终于有人肯喜欢她。
“哲宇哥,”在极致到来时,司徒展悦抱紧了身上的男人。她完全顺从心意,抱紧了他。
……
同一天早晨。
紫禁豪庭。
主卧的大床上,谭璇被舔醒。
睁眼一看,是小丢。
谭璇迷迷糊糊地拍了小丢一下:“为什么只叫我,不舔你爸?舍不得你爸早起?”
醒了之后,谭璇发现江彦丞还睡得很熟,手臂保持环着她的动作。
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平时这个点,两个人早就起床。
谭璇记得江彦丞今天还得去公司,不得不叫醒他——
她拍了拍小丢的头:“去,舔醒你爸。”
小丢挣开她的抚摸,不肯去,只看着她。
谭璇想咬它:“你这只吃里扒外的猫。”
女儿不动手,只好谭璇自己来动手,她一只手伸进被窝,往下移,在被子里摸到了某人的软肋。
掏的动作,她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且一点都不害臊。
小丢一脸天真地看着她,看不懂她在干嘛。
认真地操作了一会儿,江彦丞的小兄弟已经不能淡定了。
与此同时,熟睡的某人反应娴熟地搂她,嘴里嘟囔:“宝宝,想老公了?嗯?”
谭璇一点不躲闪,江彦丞吻上来,她就让他吻,她还握着他,和平时一样热烈。
小丢在一旁睁大了眼睛,拿爪子去拍江彦丞的头。
江彦丞转头,眼神还没完全醒,对近在咫尺的小丢笑了:“乖女儿,自己玩儿去,爸爸和妈妈有事儿要做。”
喂江太太的时候,江先生从来不做别的事。专心又专心。
江彦丞说完,也不清场,当着女儿的面继续作恶,在被窝里就把自己剥光了,就在他伸长胳膊去抽屉里摸作案工具时,江太太一骨碌从床上爬下去,把睡袍系好,站在床边口干舌燥地说:“昨晚说分手的惩罚,你一个星期没肉吃,自己解决吧!”
江彦丞又好笑又好气,他臭不要脸地挺在那:“小流氓你不给吃还撩?!想让你老公死?嗯?”
“不撩你撩谁?不让你跪榴莲就不错了,总得给你长点儿记性!”谭璇理直气壮,摸了摸怀里的猫。
看到有小丢在,江彦丞才收敛了点,没再继续耍流氓,他拿被子过来把自己遮住,叹了口气道:“行,老公错了,甘愿受罚。但是小宝宝,你过来,让老公抱抱,闻点儿肉香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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