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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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最强之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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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脚刚迈进院子里,大黄就跑过来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我蹲下身去扯它的大红舌头,气的大黄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嘶”声。

“又欺负大黄了!”张奶奶从屋里出来,用系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说:“快把手洗了,菜都做好了。”

“今天做的什么菜啊,闻着真香。”我朝屋里走去,看见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菜,吞了口唾沫,拿起筷子就夹起一块肉尝尝,可怎么夹也夹不到。

“奇了怪了。”于是我放下筷子用手去抓,结果把肉给捏碎了,手感跟捏干土块似的,我大惊,再一看,满桌的菜全是土块!

“啊!”我大叫,眼前却是一片树林。

原来是一场梦啊。

片刻过后却又懊恼——为什么不做长点呢。

我抬头往上望望,山崖距此处足有二十丈之高,自己却还活着,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右手感觉捏着什么东西,一看却是碎石渣,这让我不得其解。

“唉!这算什么事!”我挥拳愤然向旁边的大树抡去。

不料这大树竟“啪”的一声倒地,吓得我赶忙起身。

“不会吧,不会是……”接着我又朝身前的大树打了一拳,那大树竟活生生被我打出一个洞!我把手收回来,给了自己一巴掌,确认不是在做梦,然后捡起一块石头轻轻一捏,便成了碎块。

“难道我被打通任督二脉了?”此时我只觉身子无比畅快,周围的天地精华好像在源源不断的涌入我体内,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无比。

力量有了,那轻功呢?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双腿往下一踏,竟蹦到了几尺高的树上。我眺望四周,心中无限澎湃,这天下——尽收掌中!

突然,胸中燃起一股怒火,我捏了捏拳,说:“是时候了。”

我回到村中,向人四处打听贼人的老巢在何处,但他们都装没听见,把我当空气一般。后来刘老二满脸坏笑地对我说:“怎么,想去入伙当匪啊,嘿嘿,我告诉你吧,翻过那几道山再过一条河就到了,去吧。”然后拍拍我肩膀,走了。

我顺着刘老二说的走过去,还真找到了他们的老窝。几个站哨的见我走来,拿起刀指着我问:“干什么的?”

“报仇。”“报仇?”他们大笑,“报谁的仇啊,那要问我手上的刀答不答应!”话音刚落,那几人应声倒地。

“就凭你们?哼,笑话。”

随后我如入无人之地,不费吹灰之力地杀到了匪窝大堂,坐在椅子上的三位头头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有一个裤子都湿了。

我缓缓向他们走去。

“且慢!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不对,放了我,我给您当牛做马……”坐在中间椅子上的头头说着,右手却伸到背后。

“行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说了我就不杀你。”我笑着说。

“大侠请讲!”

“昨年端午你们是不是劫了一位老奶奶?”

“昨年端午?我劫的人多了,不记得有——”

“你好好想想。”说着我向前迈了几步。

头头看我走来,使劲抓头,终于想了起来,说:“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人,抱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老太婆,是这个人吗?”

“你为什么要害她?”我低声道。

“这,这还有啥理由,看见了顺手就宰了呗。”

“纳命来!”我厉声道,一个飞步冲到头头面前,抓起他的脖子就把他拎起来。

“大侠饶命……大侠……”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背后摸出一把短刀朝我刺去——“铛……铛”,那把短刀落地,一股暖流从我掌中顺着手臂滴下。其余二位头头见状想动动不了,只好不断地哀求我绕他们一命。

可他们可绕过张奶奶?绕过吗!

最后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四处弥漫着腥味和红雾,我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片刻后便落入无尽的空虚:这又怎样呢,逝者已不在。

虽然得到这莫名其妙的功力让我欣喜,但这却是我失去一切换回来的,从此以后世上只多了一个孤独的灵魂,而不是一个武林高手。此时此刻我脑海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似乎只有大脑飞速运转才能暂时忘记伤痛,才能将虚无抛在身后……

我像一个木偶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只知道要回家,却不知为何回家。家?或许已灰飞烟灭,仅仅残留着过往的回忆。

当我回到家时,惊奇的发现村里人都站在门外等我,应该是在等我吧,他们就这样看着我。我也看看自己,一身腥红,不像人样。

我坐在炕上,望着墙上挂着的张奶奶给我缝的衣裳,望着大黄吃饭的破瓷碗,曾今的景象在我眼前飞快划过,嗖的一下就没了,我伸手去抓,连尾巴都碰不到。

照理说我现在该痛苦一场,这也符合我的性格,但不知怎的我哭不出来,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或许在挥起屠刀时斩断了自己的情感,伤人终伤己。

走吧,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徒增痛苦,我想去远方看看,也是想要知道自己为何获得这身高强功力,同时也是想找到一个比我厉害的对手,将我终结。之后我洗个澡,换上张奶奶给我缝的衣服,走向门外。

村里人还在门口等着我,我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就那么看着,一言不发。这使我十分不自在,毕竟从几十上百双目光中走过可不是什么易事。我低着头,从人群中走出去,直至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他们也没张嘴说一句话。

我漫无目的走在深山巨谷中,我知道从这穿过去就是镇上,那是我从未涉足的花花世界,我充满期待,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因为没有什么能让我恐惧——如果有一拳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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