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的车就停在旁边的马路边,今天他不打算在罐头厂长呆,所以没开进院中。
此刻王邦就站在车的旁边,双手插在袖笼里,双颊被冻得紫红。
看他出来,王邦一下子迎了上来。
“易哥,上次的事是我犯浑,您看能不能?”
易轩正待推脱,王邦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接着开口道:
“我知道,这个厂子你就是老板,原先是我老王泛浑,您看再给一次机会要得不?”
“王邦,这是生意,不是过家家,今天高兴就做,明天不高兴就不做,出于往日情分,所以当时我想到了你,但你选择了与我为敌,困难时来个雪上加霜,你要稍有点羞耻心,这次也不会来。”
易轩说完,就准备上车。
这种人不必过多浪费口舌,说多了易轩觉得自己掉价,且自己的优越感,也不需要在这种人身上来体现。
王邦面上阵青阵红,见他真的上了车,当下发狠道:
“易轩,信不信我让你的厂子开不下去?”
易轩突然笑了,从车上下来,他看着眼前的王邦吡牙咧嘴的样子,还真的像个hellokitty。
“王邦,从今天开始,你如果还敢在这周边转,我就让你进去吃牢饭,信不信由你。”
说完易轩再次上车,打火走了。
王邦站在那好一会一动不动,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他虽是混子不假,但他不傻,现在的易轩,他还真的不敢惹。
“古明,你小子让我失去这个机会,就得赔偿我的损失。”
王邦恨恨的说着,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问题,要不是他人心不足,怎么可能失去这次机会。
易轩知道古明出事,已经是一个月后临近春节的时候。
听说古明不知从哪找了一伙人,跟王邦掐了起来。
两伙都有好几个被抓了进去,古明因为被敲了断了一条腿,变成了受害者,所以才逃过一劫。
“不对啊,这小子这么阴,应该不会在现场?”
易轩听胖子说完,他觉得这不是古明的为人,这货喜欢暗箭伤人。
“我听说,当时王邦他们已经被干倒了,古明这段时间也实是被王邦堵得来了火,所以见他们倒了,就想出来撒撒火,结果他刚出来,王邦的小弟来了波,连古明一起被堵了起来。”
胖子极为兴奋,边说还带比划着,搞得像古明的腿是他打断一般。
易轩也挺乐呵,也不知道这货运气好还是运气背,受伤当然痛,但他要是没受伤,估计还真有可能关上几天。
“小胖,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怎么打算的?”
小胖顿时脸苦了下来,刚刚的开心已不翼而飞。
“我爸还是想让我考托福,我说我想跟你做生意,他说我没那脑子。”
易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可能替胖子去做选择,一切都由他自己本心。
临近春节,两个厂现今都在加班加点的运作,罐头厂可能会在腊月20左右就会停工,再生产也发不出去了,至于服装厂,现今已经在生产春季服装。
因为供销社和糖酒公司各让出了一个店面,所以现在的映象服饰已经有了三家直营店。
腊月二十晨,昨晚下了一夜的雪。
市制衣厂的厂长办公室。
“厂长,你让我盯着映象,他们的涂层面料终于用了。”
厂长金时一怔,突然站起问道:
“是披风还是大氅?”
“都不是,他们生产出一款叫羽绒服,外面就是用的涂层面料。”
金时听此双手一拍,涂层面料进来这么久,他一直让盯着映象,现在对方终于有了新品。
“通知副厂长还有车间主任,我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到了映象,原本打算看看就成,但想了想还是一款买了一件带回。
刚回来,金时就召开了会议。
“这衣服不用调查,肯定不会差,不仅防风,而且里面加绒更保暖。
相较以往的加绒服不同的是,他们采用多密度隔断式缝制,一是保证绒毛在里面不坨,二是尽量的让绒压实,显得极为修身。”
金时在制衣厂做了十几年,不仅是管理型厂长,他更兼具着技术。
“是啊厂长,就怕他们不动,他们既然推出来了,我们抓紧时间仿制吧。”
其中一个副厂长捧哏道。
金时正待开口,只见厂间主任坐在那,脸都皱到了一起,如同便秘。
“张主任有什么不同意见?”
厂长主动问了,张主任知道躲不了,好一会才挤出几个字:
“厂长,今天已经腊月20了。”
“腊月20怎么了,腊月20就…”
说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
还有9天就过年了,就算加班加点,熟练的技工也要两三天才能上手制作,那等成品出炉,不得要到年后了。
还有就是,大家都想着早早放假了,现在布置下去,底下的抵触心肯定大,到时他们磨洋工,自己有什么办法,都是正规编制,自己总不能开除吧,也没这个权利啊!
更为关键的,衣服年后出来,谁买?
就算有人买,价格也卖不上去了。
金时能想到这些,其他在坐的人都能想到。
其中一个副厂长一拍桌子,愤怒道:
“我看那映象就是存心,不然为何掐在这个点推出来。”
金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仿制别人,搞的像是别人仿制我们似的,那么理直气壮说出去不丢人啊。
“厂长,你看怎么办才好?毕竟我们可是进了不少涂层面料,这要是放到明年,损耗可不小。”
金时点了根烟,他也头疼。
面料的保质期一般在三至五年,但现今的仓库可是不少老鼠,等明年开春,这布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生产?
他犹豫不绝。
他心中其实很烦,据他了解,映象的实际成本要比制衣厂低得多,但他们的售价却远远高过自己,反正之间,利润可想而知。
“生产吧,就算年后出来,也要将布用上,到时大不了核算成本,平抛出去。”
金时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散会,车间主任出去约一个小时,又垂头丧气的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厂长,几个老技工说了,厂子里的缝纫机已经上过油了,要生产只能是过完年。”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
心里憋屈的金时,现在就是个火药桶,这句话将他彻底点燃了。
“天天跟我计较映象的工资,天天说这个说那个,你问问他们,哪个不偷布回去,像映象那样的强度,他们谁能坚持的下来。
我还不知道他们,将这里分明当成了养老院。”
车间主任站在对面,脸上被喷满了吐沫星子,他也不敢伸手去擦,他也知道厂长说的是气话,所以脚步跟本就没动。
开除?
开玩笑,工人阶级当家,你小小一个厂长有开除谁的权利?
临时工可以,但现今的临时工被映象挖的七七八八了,别说开除,还要哄着他们干才行。
至于正式工,不好意思我是国家工人,不是你金时的奴隶。
火发了,金时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好一会才有气无力道:
“那就年后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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