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是小福子，小福子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秦渊，以为秦渊今日终于想起来来看望自己家主子了，心中自然是欢喜无比，道：“奴才参见陛下，奴才这就去通传主子。”

“等等。”秦渊叫住小福子，“你们主子歇下没有？”

小福子一怔，但还是回答道：“主子刚刚歇下，近来主子夜夜难寐，今日服了些张太医开的药，这才能够睡下。”

秦渊听着便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她身体虚弱道这种程度，竟然要靠张太医开的安神药才能睡下。

思量再三，秦渊道：“那朕便不进去了，好生伺候你们主子。”说着便转身又要朝着养心殿去了。

走在回养心殿的路上，秦渊心中五味杂陈，尽管他很想让苏锦棠来代理皇后的事务，甚至是连皇后专属的凤印都像交给她，但是他暂时还不能封苏锦棠做皇后，因着苏锦棠身世的原因，在朝野之上也曾受过不少非议，所以暂时还不能让她入主中宫。

但是要论才干论人品，苏锦棠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

锦阳宫。

已是晌午，余婉宁坐在檐下，正在替她的儿子纳着鞋底，随口便问身边伺候的银杏：“大皇子可是送去上学了？”

“回主子的话，是，大皇子日日都起得早，在尚书房读书也用功，时常受到师傅们的夸奖呢。”银杏大道，眼里一片温和。

余婉宁点点头，但细细听着又有不妥，道：“用功倒是好事，就是这孩子，实在是不讨他父皇的喜爱，哪像栖鸾宫那位宝贝疙瘩二皇子，陛下日日都要去看上个几回。”她说着，言语之中不免带了些酸意。

银杏听着自家主子也就敢在自己宫中埋怨，道：“主子，您先别急，最近陛下政务繁忙，也许久没去栖鸾宫了。”

“哎。”余婉宁想到自己要在这深宫中苦熬一辈子，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余嫔娘娘接旨——”，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声音。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多了许多说不清的烦恼，顺口便问常青道：“你觉得，这后宫之中，除了容贵妃，还有哪位嫔妃聪慧能干的？”

常青是什么人，岂敢胡乱议论主子们的事情，若是说了哪位主子的不是，日后落人口舌，便不是被打几下板子这样简单了。

他慌忙回答道：“奴才愚钝，奴才不知。”

没收到让秦渊觉得有利的答案，秦渊心中到底是无奈的，一个奴才，确实是有许多不好说的事情。

秦渊又问道：“那依你看，哪位嫔妃人脉最广？”

“奴才确实不知，但若是按照皇太后的意思，当属沈嫔娘娘人脉最广。”常青答道。

秦渊静静思索着，但他隐约觉得沈絮烟这个人有诸多让他也怀疑的点，她虽是生得美貌，也惯会为人处世，甚至比苏锦棠更讨皇太后的喜爱，但是说到底，她和他的棠儿是关系不睦的。

若是秦渊再让沈絮烟帮着苏锦棠料理后宫之事，难免苏锦棠会不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