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只是担心邬公子的安危,并无其他恶意。请公子行个方便,我看看他就走,决不会对他不利。”苏来香诚心恳求,某人不为所动。
“你……喜欢她?”褚名宽忍受着那股难闻的气味片刻,忽然就看出了猫腻,他突然记起来,眼前的女子他在南栏郡见过。虽然此刻她蒙了面纱,但那股子呛人的气味让人不记得都难。
“……”苏来香一噎,掩饰不住的局促不安,垂下头半晌无言以对。
褚名宽不禁嗤笑两声内心感叹,这位是邬涤女扮男装招惹来的烂桃花没错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心帮她掐掉这朵难缠的烂桃花。
“她的死活与你何干?她只喜欢男子,你可以死心了。”褚名宽自认为仁慈的话,使得苏来香瞬间面如死灰。
片刻的死静过后,苏来香蠕动着颤抖的唇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希望公子能尽快劝他回启烟国。”不要再不顾自己安危固执妄为。
“你知道她为何来此?”褚名宽又听出了关键,真是小瞧这个女人了。
“……劳烦公子转告他,他来了这里也不会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你劝他尽早回去吧。”苏来香说完便转身迅速离去。
什么答案?褚名宽拧眉沉思,忽而一闪身回了屋里,看见邬涤仍旧安静的躺在木榻上,他才心下一松走了过去。
“邬涤,你沾花惹草的本事不小嘛……你为何如此惹人喜爱呢?”揉搓着她冰凉的手,褚名宽一脸幽怨。
失神地望着她苍白的容颜,褚名宽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勾勒她的素美轮廓,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像收翅安歇的蝶儿。她笑逐颜开时总是眉眼弯弯,挺翘的鼻子带着一丝俏皮,眼波时而狡黠,时而邪气,她只有看着五弟时才会流露出温暖痴缠,真挚而热烈的目光……
轻抚着她柔顺的乌发,褚名宽心口不禁有些苦涩,“邬涤,褚江拓那个阴险小人不适合你。”他会让你受委屈的。
突然,褚名宽感觉到握着的手指一动,他又激动的看到邬涤眼睫一动,皱起了眉头唇瓣蠕动似乎要醒来,“邬涤?……邬涤?……”他声音颤抖压抑着情绪不敢太大声,担心吵到她,却又希望能唤醒她。
邬涤紧闭着眼睛一脸挣扎,猛地浑身一抽,吐出一口污血,咳嗽两声再没了动静。
“邬涤?!……邬涤!你醒醒!”褚名宽心慌到了极点,怎么吐血了?!为何没醒来?他摇晃几下她冰凉的身子,又猛然停止了动作。手忙脚乱的清理她吐出来的污血。
“邬涤,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手上边忙活边念叨,来缓解他心下的恐慌,“你肯定会醒来的对吗?你看你都把毒血吐出来了,是不是说明你该醒了?你要是醒不来,我回去会肆无忌惮的欺负褚江拓,我定要将他塞冰窟窿里报当年的仇……”说着又急忙出去打来温水帮她细心的擦洗,没能看到邬涤眼睫微颤手指跟着微动了两下。
“邬涤,要不然你赶紧醒来告知我逼毒的法子,我帮你逼毒。你再不醒来,你我的行踪恐怕要被慈闽国人全知晓了。”他担要杀她的贼人找来。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褚名宽趁天色还早,忙活着用柴草、木头疙瘩、土块、烂瓦片……能找到用上的一堆破烂,将破烂的门窗都堵严实了,夜里能稍微暖和些。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过得如此贫困潦倒。
夜里,屋外湿冷的阴风阵阵,褚名宽将包裹着棉被的邬涤捞进怀里搂紧,生怕她冻着。他虽然困乏不已,但不敢合眼,时刻保持着警觉。直到后半夜,他才困倦至极撑不住陷入了浅眠。
邬涤在漫无边际的混沌中拼命挣扎太久,忽然浑身一震猛然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她想抬手揉揉眼睛,看看究竟是自己身处黑暗中,还是自己瞎了,不料自己像是被什么捆绑住了手脚,根本动不得。
她心下茫然不禁发慌,用力想挣脱束缚,无奈浑身虚弱乏力,用尽全力的结果也只是小幅度的蠕动。
睡梦中的褚名宽似乎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他下意识将手臂收得更紧,心急着要睁开眼去看,拼命与睡意进行着拉锯战。
邬涤挣扎一番筋疲力尽,忽然记起来自己中毒一事,大脑才与现实联系起来,她这是被绑架了还是怎么回事?!红毛鸡呢?!
邬涤左右挪不动实在坑得受不了,“红毛鸡……”死哪儿去了?低哑的声音使得褚名宽猛然睁大了眼睛,愣怔一瞬便倏地低头慌乱去察看怀里卷包的人。
昏暗中,他动手扒拉开被子,才摸索到她冰凉的面容,没人知道夜里他每回摸索到她冰凉的触感,会令他怎样的恐慌与害怕,他生怕她没了呼吸。
只是在褚名宽颤抖的要去试她鼻息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手心里挠……他浑身一颤忘记了呼吸,小心翼翼挪动手掌靠近她双眼……两簇柔韧的睫毛扑闪扑闪,似乎挠在了他不敢跳动的心上。
“邬涤?你……”你醒了吗?声音抑制不住颤抖,喉头一哽红了眼眶,他又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微微的蠕动。
邬涤总算看到黑暗以外的东西,原来是这混蛋在作妖,害她白紧张!“红毛鸡,你想捂死我呐?”邬涤有气无力的质问。
“不想!”褚名宽反映强烈,他不想任何晦气的言辞与她有关,“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服药吗?”褚名宽百感交集的坐起来手足无措。
邬涤无力的翻个白眼,“好的很,我说你裹着我作甚,快松开。”蠢货!将她从头到脚裹起来,是要蒙死她啊!
“……”褚名宽赶紧给她松开紧裹的棉被,“我只是担心你受凉。”她此时仍旧手脚异常冰凉。
“这是哪里?”邬涤手脚总算能自由活动,只是浑身仍旧没多少力气,胸口闷痛,浑身酸软无力,很明显体内仍残留着余毒未清。
“咱进城那地方,你渴不渴?饿不饿?”邬涤摊开棉被强撑着坐起来,褚名宽又赶紧扯起棉被裹在她身上。
邬涤没力气骂人,盘腿坐好闭上眼睛打坐调息,荧光升起环绕于周身,直到闭塞的血位打通,她才催动灵气游走与奇经八脉开始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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