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敢谁是怂包!”换褚名宽开始较真儿了。
“你尽管试试看!”邬涤发狠道。
“试就试!谁怕谁!”非让那个奸诈小人吃点儿教训!邬涤凭甚偏心袒护他!他不配!
“好的很,你有种,我拭目以待你勇敢去找死!”邬涤认真磨着牙。
“放心!爷勇敢着呢!你给爷好好等着瞧!”褚名宽边说边往嘴里塞点心,恶狠狠的咀嚼,犹如嘴里是吃着某人的肉一样。
“……”又没完没了!邬涤嗖地回身,狠狠冲某人腿上踹了一脚,见他不躲不闪瞪着她,她又踹了两脚。
“你勇敢你本事大?!你还真是被无法无天惯的!当心我此刻就毒死你!”就没机会回去欺负大美人儿了!
“……”看着她较真儿的模样,褚名宽突然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再次深刻认识到,她,只关心褚江拓,对他,弃之如履。
“咋了?你这莫不是要哭哇?”见他满脸泥土忽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邬涤吞了吞口水,有些尴尬道。
被她如此一‘关心’,褚名宽喉间一哽眼眶更红了,就那么满眼控诉的盯着她,不敢眨眼。
“哎哎哎,你搞搞清楚!我可没欺负你!是你先口出狂言说要欺负的大美人儿的!”邬涤还真怕某人哭给她看,“大不了我不毒死你就是了!”她难得对他妥协一回,却惊见某人眼中的水珠开始渗出眼眶,吓得他嗖地一转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当起了缩头乌龟。
看着她那副难得的憨样儿,褚名宽抹了抹眼角的湿意,压下心口的酸涩,不禁扯唇无奈的笑了笑,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泥土,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耗了半晌听不见身后某人再有动静,邬涤提心吊胆的扭头去看,见他貌似靠着树干睡着了一般,她不禁拍了拍胸口松口气。吓死她了,想他一个大男人要真哭给她看,她还真没招,还不如让她去杀人放火来的轻松。
眼下正全城戒备森严在搜查,她看了看天色要等天亮后再伺机行动。心知急不得,她起身朝一旁走去。
“站住!”突然脑后一声喊吓了邬涤一跳,“你要去哪里?”褚名宽面色微冷盯着原本蹑手蹑脚分明心虚的某人。
“……”邬涤翻着白眼回头瞪他一眼,“你嚎那么大声是怕谁听不到呐,我要去方便,难道你想跟来看不成?”邬涤故意埋汰他。
“……”褚名宽被呛得一阵尴尬脸颊发热,他以为她欲丢下他独自溜走呢,“别走太远,当心有蛇。”不是故意吓她,是担心她。
“你不说废话能死?!”邬涤气得头顶冒烟,顿时浑身紧绷疑神疑鬼,担心哪一脚下去就踩到蛇。
“你就这里吧,完了唤我就成。”看出她的窘迫,褚名宽起身嘱咐一句,大步朝一旁走去。
邬涤蹲在一处凹地解决内急的不大工夫,某人就唤了她三回,害得她紧张的都没解决痛快。她完事走了几步,他就闪身出现于她面前,吓得她忍不住想揍人!
二人另寻一处坐下来歇息,邬涤再次为褚名宽诊了脉才放心闭上眼睛。
天色大亮后,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冷雨。二人简单吃了几口随身携带的那点干粮,便朝北城门方向潜去。城中仍旧有大批禁军在反复搜查刺客,二人好不容易才躲进一处偏僻的小巷中。
“那闽城客栈在何处?”邬涤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回头问面色苍白的褚名宽。
他微微一愣后轻描淡写道,“那老男人也没说具体方位,要不然找个路人问问?”他没多问其他。
“嗯,若是就在这城北附近,我们可以去一趟。”最起码该换身衣裳,免得太惹眼。
褚名宽很想提醒她万一那老男人耍花招可不就自投罗网了,又隐隐觉得那老男人不会害她。
邬涤让褚名宽隐于小巷中别出来,她亲自跑到巷口晃悠,好不容易等到有一位过路人,她掐着嗓子装病,学着慈闽国人口音问路。
“大姐,您可知那闽城客栈具体在何处?”邬涤还捂着心口重重咳嗽两声。
“外地来的吧?”那妇人有斗笠蓑衣挡雨水,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着邬涤,很有优越感。
“是是,俺远道而来探亲,书信中与远房亲戚约好了闽城客栈碰面。一看您这气度就知是本地人,你们这城里可真大,俺头一回进城,没见过大世面。实在有些认不清路,还劳烦您给俺指指路。”邬涤佝偻着背说完又咳嗽几声。
“那是,这可是咱慈闽国最大最繁华的京城,你乡里的头一回来,认不清路也属实难怪,你出了这巷子顺着那主街道一直往北走,大概走二里地就该到了,那闽城客栈临街而建门面很大,在街东侧,你边走边留心,你可识字?‘闽城客栈’四个字你可识得?”妇人一副睥睨之态很乐意指点。
“多谢大姐您菩萨心肠,俺不识字,估摸快到了,俺再问问路。”邬涤拱手致谢完了双手捅袖子里吸了吸鼻涕,“大姐,俺见您人好心善见识广,俺顺便多请教您一下,您可知晓亡心蛊?”邬涤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丝毫神情变化。
“咦?你问这个作甚?”妇人满脸惊讶疑惑。
“俺家乡有个亲戚不知怎的中了那亡心蛊,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听说俺要来京城,就送了些碎银子给俺,求俺帮他们顺便从这京城里打问一下那亡心蛊该如何解,俺拿人手软,就帮亲戚打听打听。”邬涤一派云淡风轻的说着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吸了吸鼻子。
“唉,中了那忘蛊几乎就是死路一条,想解忘蛊简直是天方夜谭!劝你还是甭白费口舌了。”妇人说得很是绝对。
邬涤心下一阵慌,稳住情绪又道,“是嘛?如此玄乎?哎呦,俺就说他咋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呢。大姐,俺说的是亡心蛊,您说的貌似与俺说的不是同一种蛊,您是不是记混淆了?”邬涤小心翼翼纠正。
“嘿!你这穷小子真是木头一样甚也不懂!你连亡心蛊就是忘蛊都没听说过吗!那蛊阴损的狠,专门折磨那些个两情相悦的男女的,传说解蛊之人就算赔上性命也未必能为之解蛊。”妇人多少有些唏嘘。
“……大姐,您可知晓那传说中的解蛊之法,您行行好告诉俺,俺也好回去有个交代。”邬涤面色苍白,僵硬的挤出笑脸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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