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褚名宽脑袋一痛两眼发懵,僵硬的扭头回去看见邬涤一手叉腰一手用汤勺指着他鼻子,“红毛鸡!你不欺负他是不是皮痒?!”连口饭都不让好好吃!
“……”心思百转中,褚名宽怒意变成了心酸委屈,“邬涤!你是不是真眼瞎?!分明是我想吃饭,他霸占着一口不让我吃好吗!”太没天理了!她那一汤勺真是敲痛了他的心。
“你才吃过瞎起什么哄!一边儿去!”邬涤挥舞着汤勺不由分说赶人。
“爷没吃饱不行吗?!凭什么他能吃,就不许爷吃!邬涤!你的心长歪了吗?!”怎能如此偏心!
邬涤刚想怼回去,就听见郑凡的声音插了过来,“主子,那顾亭长晕死过去了。”二人看去见墨厌从郑凡身后大步走了进来。
墨厌看了看正不紧不慢吃饭的主子,扭头对邬涤又道,“公库存粮确实所剩无几,顾亭长手下一名亲信供出,说那些粮食每年都会有粮商高价买走去向不定,只知今年有一大批粮食经漕运送去了西北一带,具体送去哪里不知晓,但可以肯定是官商勾结瞒着朝廷所为。”牵涉太广不淌这趟浑水为好。
西北一带?邬涤凝眉沉思后转身将热汤出锅端上桌,“那顾亭长可以随便揍,要尽快撬开他的嘴。”雪灾带来的隐患已然接踵而至,若是大批百姓暴乱,再加上几大江湖帮派作祟,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墨厌扭头瞅着郑凡没好气道,凭什么就他东奔西走跑腿,他还想守着主子呢!
郑凡冷眼看着墨厌那张黝黑讨厌的脸孔,有冲动戳瞎他那双小眼睛。却在主子一个眼神的示意下不得不转身去办事。
等褚名宽眼神从郑凡身上挪开往饭桌上一看,褚江拓已经不紧不慢吃了不少了,再看看邬涤正盛汤伺候,他气得心口一堵忍不住想掀了桌子。
褚名宽满心愤恨瞅着某人夺走她碗里的热汤负气一口气喝完,邬涤憋了片刻忍不住失笑,“也不怕烫坏你的小鸡肚肠。”无奈的摇摇头重新盛了碗汤给褚江拓。
褚名宽忍着嘴里喉部火烧火燎的疼痛,气恼地瞪着邬涤,他活了二十载从未如最近这般憋屈过,真担心有朝一日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墨厌见主子总算吃到饱饭,对邬涤的感激之情……不用表示。他再次深刻认识到,必须牢牢抓住邬涤此人,如此才能让主子过的顺心,吃的开心,不用他操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也不怕撑死你!”眼巴巴瞅着褚江拓不紧不慢吃的一盆饭见了底,褚名宽实在没忍住积压心口的酸意与怨气,什么君子风度都见鬼去吧!
墨厌敢怒不敢言偷偷瞅了四殿下几眼,心底为主子鸣不平,扭头把希望寄托在邬涤身上,见邬涤正瞪着褚名宽磨牙。哎,世间真美好。
邬涤找了间干净的屋子又亲自打扫了一遍,找了干净的被褥铺好才安顿褚江拓歇息下来。褚名宽眼红的要命,跟着她一步不离表示不满。
“这么多屋子难道还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我告诉你红毛鸡最好适可而止啊,别半夜三更的故意找揍。”看着又跟进屋来的某人,邬涤指着他鼻子手痒。
她不说还好,如此一说,褚名宽就直奔床榻过去耍赖似的躺了下去,恨恨的踢掉了锦靴瞪着邬涤,看你能奈我何。
邬涤咬牙切齿的指了指他那张欠揍的脸,扭头大步摔门离去,她眼下实在没心情与泼皮无赖幼稚鬼计较!
邬涤又找了间就近的屋子倒头就睡。这厢墨厌见主子睁着清明的双眼在榻上规规矩矩平躺着,好半晌都没眨一下眼,也不知该不该熄灯。
“主子,您可是睡不习惯?”毕竟这里不是酒楼客栈。
墨厌本没奢望主子回应,却意外见主子扭头看着他开了金口,“急招回京何事?”低沉的声音有些邬涤没见过的冷沉与雷厉。
“……”墨厌被问的愣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主子,请恕属下办事不利,仍未能探明确切因由。但一些朝臣中有传言流出,说皇上要给哪位皇子选妃纳妾。”墨厌据实以报。
选妃纳妾么?还能是哪位。褚江拓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想到邬涤那如花般的笑颜,他心底一片安宁。
积雪消融化作满街巷的潺潺流水冷寒之气更甚。很快有不少百姓跑亭长府门口闹事,叫嚷着开仓放粮解燃眉之急。
邬涤洗漱后为褚江拓诊脉,看他气色不错,她的心事轻松不少,看着他淡漠安静乖顺的模样,她忍住了掐他脸蛋的冲动却摸了摸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料好死不死的被眼尖的某人瞧见了。
见褚江拓敛眸看着被她摸过的手背,邬涤心跳加速有些不知所措的将使坏的手藏于身后,心底的热浪不禁熏红了脸颊。
“邬涤!!”褚名宽雷声大雨点小,瞬间窜起来的火气在看到她难得一见的羞赧模样时,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不想破坏那副神情。
于是乎,邬涤还没完成这副羞涩的神情时,藏于身后的手突然一紧一热,被某只爪子紧紧握住。
“红毛鸡你发什么疯!松开!”邬涤甩不开某只细皮嫩肉的爪子,气呼呼的狠狠踹了褚名宽一脚。
“……我带你去府门口看看情况。”褚名宽憋出一个借口,就是不松手,眼红死他!
“我自个儿有腿有脚难道不会走吗?!”邬涤一把抽出长笛作势要对其下狠手,褚名宽才眼疾手快松了手。
褚江拓冷眼看着褚名宽那只……爪,眸色冷了几分抬眸撞上邬涤有些慌乱闪烁的目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反使得邬涤愈发心虚无措。
“我去做饭。”邬涤找了借口转身大步离开,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像似要从心口蹦出来,面上发热行动变得鲁笨。真是……一种害怕又甜蜜的体验。
“五弟,你说要是让旁人得知两男子互生暧昧,结果会如何?邬涤傻头傻脑见得世面少不懂事,五弟你明知故犯任由如此荒唐的心思发展下去,你心安理得吗?你是存心想害她是吗?”褚名宽忍下暴躁的情绪稳住心神强迫自己冷静,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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