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与邬将军长子是双生子?为何你二人相貌完全不同?”谢垕好奇心重继续追问。
“你认识我大哥?”邬涤这回有了反应,扭回头明显有了谈话的兴致。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我记得你大哥比你身量高不少,相貌丰神俊朗,不似你这般素美清瘦弱不禁风啊?”边回忆边对比。
“谁告诉你双生子就都会生得同一张脸?没见识。绿孔雀,看来你有道听途说的嗜好啊,距离岳京那般远,你都能把京城的事儿打听来,是何居心啊?”邬涤揉了揉太阳穴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还听说你很是喜欢去花街柳巷买醉?要不我这就带你去轻松一下?这里有很多江南绝色美人,如何?”谢垕凑近邬涤耳边低语一脸奸笑,邪气中隐藏几分试探。
邬涤一把按住他那张不正经的脸推开,耷拉着沉重的眼皮迷糊道,“滚,爷只喜欢美男子……大美人儿嗝……”打个酒嗝抱膝支着脑袋很快陷入混沌中。
喜欢美男子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看着太过清瘦的邬涤不禁轻笑一声,眼底有不再刻意掩饰的柔意。这酒后劲儿大,他喝那么多还能撑到此刻已经不错了。
“邬涤,我爹娘因那邪物而死,我却必须用自己……的一生去守护它……如今,我把它给了你,从此这熔岩洞便失去了守护的意义,你让我这颗心……该何去何从好呢?”失去了活着的目标,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迷茫空洞。
邬涤是真醉了,醉得彻底。谢垕半醉半醒看着沉睡的邬涤,他独自喝着酒,直到暗随寻来在上面禀报说他的府被拆了,他才收敛了情绪,将剩余的酒继续封好沉下寒潭,才架起邬涤出去。
“家主,他这是……”见主子一脸醉态架着满身酒气的邬涤出来,寐亓有些瞠目结舌,他不就是私闯家主府院那祸害吗?!肯定就是因为他吧?!那几人闹腾着要人,没找到人就直接将家主的府院给夷为平地了……
谢垕转眸不冷不热扫一眼多嘴的寐亓,使得其立即噤了声,规规矩矩跟在后面……内心是震惊、崩溃的。
此刻已是冬阳西斜,大片废墟中,褚江拓一身洁白不染纤尘负手而立,他面色阴寒藐视对面一群个个身怀绝技的……乌合之众,目光仔细在人堆里搜寻,眼底压制着急切与深忧。
褚名宽支着一条腿坐在一根房梁粗木上,一身绯红与山崖上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独立成一道耀眼的风景,此刻他的神情却很煞风景。
二人身上彰显出来的尊贵不凡的气度极具威慑力,使得几百人不敢贸然上前动手。更何况听说他们是家主的客人,谁家客人如此这般无礼能把主家的府院拆得一马平川?!众人不服!!
墨厌与郑凡各自挡在主子前面,墨厌小黑脸充满阴狠之色,“小黑娃!最后问你一遍!你们家主究竟躲在何处?!”用明晃晃的剑指着寐狸逼问。
“呸!凭甚告诉你!大骗子!你们这群蛮横无理的土匪!必须赔家主的府院!否则都休想活着走出狼嵇!”寐狸瞪着大眼睛气得头顶冒烟面色比墨厌还黑。
郑凡冷眼看着二人斗了这么久,从始至终袖手旁观一动没动过。
“呵!小黑娃!人不大口气倒不小!不妨告诉你,我们的人今儿个若是在这山寨里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屠你全寨的人!”要比狠,墨厌绝不是吃素的。
“呦呵,真不愧是五皇子身边的一条狗啊,叫声够大,果然够嚣张呐!”谢垕充满讽刺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众人寻声望去就见有些醉态的面容勾着邪笑。
“家主!!家主!……”一众人施礼的施礼,告状的告状,混乱中红影一闪的工夫,褚名宽已经将邬涤抢回到了自己怀里,“邬涤?!醒醒!”首先检查她的衣裳是否完好。
“邬涤?!你这是咋了?!”墨厌跑得也不慢,忘记了尊卑之分扯着邬涤直摇晃,“喂!快醒醒!这是喝醉了?!”一股让人难以忽略的酒味儿却无法让一些人缓解紧张。
“五殿下,你不过来关心一下他的死活吗?”谢垕任由某人抢走邬涤,邪气十足地笑望着杵那儿像木头桩一般死寂不动的褚江拓,满眼不屑与嘲讽。
褚江拓目光始终锁定着邬涤,谢垕的话使得他转眸锁定他,眸底的煞气使得谢垕微怔后朗声大笑几声,感觉舒坦极了。
“做什么呀,别动,我要睡觉……”邬涤被摇晃着强行从睡梦中拉扯出来,真是烦透,蹙眉胡乱挥舞几下手臂,沉重的眼皮都没顾来看一眼。
“……”几人听到了自己心落回原处的声音。
“邬涤!你个蠢猪!刚刚活过来就跑去鬼混喝酒!干脆喝死你算了!你……”墨厌气急败坏继续冲邬涤醉脸喷口水,却被褚名宽狠狠一挥手挡开了去。
“四殿下果然武功盖世名不虚传,竟能将谢某这一席容身之地一招尽毁,谢某佩服的五体投地。”看一圈狼籍不堪的废墟,谢垕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讽刺阴邪道。
众人一听竟然是皇子,都不敢轻举妄动给家主惹事,退后一旁听谢垕命令行事。
“谢垕,本殿迟早会让你为今日的嚣张付出代价!”褚名宽妖孽般俊美的面容此刻布满阴霾,顾不来多计较什么,他架着邬涤要回客栈,可是邬涤浑身像没骨头一样寸步难行,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大步离去。
唯独褚江拓一人的神情没有震惊,只有极力隐忍压抑的震怒。
“邬涤已经是我的人了,四殿下何苦咄咄逼人呢?倘若二位殿下执意要仗势欺人,谢某自当随时恭候。”谢垕笑得邪气十足大声挑衅。
“主子,咱也回去吧,属下担心四殿下养尊处优惯了,一个失手会将邬涤那蠢货给照顾……没了。”墨厌怎会看不懂主子的憋屈与固执,用了心计才开口。
果然,褚江拓眸光一动便转身径直离去。墨厌扫一眼仍气势汹汹不肯善罢甘休的寐狸后随主子而去。
“家主,你看这……”府院都没了,该如何是好?寐亓虽不甘心,但也清楚家主做事自有家主的道理。
“无碍,各自都退了吧,不得擅自行动惹事。寐狸跟我走。”谢垕边吩咐边晃了晃有些沉闷的脑袋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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