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没想到方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朱子墨。他还想为对方辩解什么，接着就听到方渡说道。

“我说过，别信警察”

“老师说了具体是哪个警察吗？”

小山摇了摇头，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吵声。

“大龙的祭奠，怎么不请各位长老啊！”

方渡一下子就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她转过头就看着长老带着众人进了大厅，长老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伸出手准备跟方渡握手。

方渡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口红，准备擦拭。

长老举着的手放也不是，接也不是，就那么悬在了半空。

“哈，哈，长老，您这边请，大姐大一会就过来”

长老被小山带进了大厅，他看着面前祭奠的人开始了哭诉。

“大龙啊！你命是真不好哦，当年凯撒把你找来，说是想着你听话，又憨厚。谁知道现在你死了”

“还他妈的死的不明不白，凯撒要知道，是你们大姐大把你害死的，他泉下都不得安宁”

“你放什么屁啊！大龙是被警察杀的，跟大姐大有什么关系”

“长老，你眼睛看清楚啊！现在老师都说了是被警察杀的”

“那也是我们帮被保护好兄弟，这么多年了，凯撒在的时候，我们何曾受过这等气。现如今，他成了替死鬼”

“你们大姐大跟警察有关系，我听说了，有一个小警察，一直潜伏我们帮里，他就是内鬼”

长老突然说出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了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出这种事。

方渡听不下去了，她侧着头走了过来。

“你们听到了吗？有内鬼”

方渡交叉着双手摸索着，嘴角带笑。“内鬼在哪？我刚好找神婆算了，神婆说是警察杀的，您说是内鬼。”

“那我想问，那个内鬼是何人啊？”

长老听出了方渡讽刺十足的话，顿时脸红了一片。

“一个神婆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而且那个警察是谁？保不齐就是你那相好的”

方渡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低下头，摸了摸长老右脸被扇红的位置。

“唉！不好意思，有个蚊子，您接着说”

“方渡你”

“好了，好了，既然是来看大龙的，您好歹上柱香在走吧！小山，给长老香”

长老气的吐血，迫于面子，只好给大龙上了香。可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叨。

“方渡，你真的要节制，不能因为凯撒走了，你就开始乱来。现在的小男孩都不可靠的。”

“哦，您说的是那个16岁的小孩？”

“16，你？”

“是说姓朱的一个男孩”

方渡没想到他还在污蔑自己的弟弟。

“不好意思，那个姓朱的小男孩是我的亲戚，长老可能孤若寡闻了”

“他是我派去警局的卧底，看来长老也并不太清楚我这边的事，毕竟手上还有别的在忙。”

长老无话可说，转身便走。

方渡目送对方离开，随后从案台上拿下了长老祭拜大龙的烟，丢在了地上。

她的一只眼睛顿时流出了泪水，方渡紧抿着唇，不让声音发出来。随后方渡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对着大龙的遗像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