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缚，对于众人的追问，闵捕快并不答话。

韩成说了句：“他就是万堤墓地射伤王晓晓的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

“我们交过手，而且看身形就是他。”

这一点闵捕快倒是承认的毫不含糊，但是也仅仅承认这一点而已。

他酷酷地笑了笑：“你们都是英雄好汉，难道我就是怂包么，什么都不要问了，我们立场不同，国家不同，仅此而已。”

“立场不同，国家不同，原本并没有什么，但是对我们的侵略，对平民的烧杀劫掠，你认为就是做的正当的么？”文修玉责问道。

闵捕快低头想了想，“这不是我能左右的，对于这一切，我很抱歉，但是我又不得不做。”

看看文修玉还想说什么，闵捕快笑了笑，笑得有些凄凉，“你不要再说什么了，我没什么可回答的，败于你们之手，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们操之过急，我又怎么会这么快发现线索。”

“也许，我什么都不该做，然而我身不由己，我并不想杀谁，然而，我又不得不杀人，杨修清原本只是开始，但是现在看来，对我来说，开始就是结束了，这样甚好。”

“我唯一不知道的是你的同伙是谁？”

“那就让这个秘密随我走吧，至少我这方面到此为止了。”

闵捕快环视了下四周，“抱歉了，兄弟们，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不再有争执。”

说到这里，一股黑黑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出来，他连喊了几声“好累啊，好累啊”，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尽管对他有恨，然而他临死前的自白，又让人对他生出无限怜悯，在国仇家恨面前，每个人都变得身不由己，哪怕是敌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做着自己并不想做的事的那些潜伏者，他们一样有着自己的爱憎。

“怎么办？”左捕头问。

“把他和三弟都安葬了吧，无论他做过什么事，毕竟他也曾是我们的战友和兄弟。”文修玉答道。

“这个人太神秘了，他既不是金人八大高手其中之一，然而却是我难得一遇的对手，他的真名无疑也不是闵玉龙，他带着面具活着，到死了面具也无法摘掉，其实，又何尝不是既可怜又可悲的人呢！”韩成深有感触。

“是啊，他几乎带着一堆谜团走了，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只是，他至少不会再矛盾和挣扎了，也难怪，很少看到他笑。”左捕头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