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小柔电话？”

听见这要求，万青青被冲昏的头脑总算清醒了几分。

“我警告你，不准打小柔的主意，不然.......”

楚河也不惯着，又开始收拾东西。

给不给都无所谓，反正微信到手了，要到电话那是早晚的事。

“诶，你不许走，我答应就是了！”

“青姐，你........”

微信或是电话，其实蒋小柔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就算楚河直接问她要，多半也能要到。

只是女孩担心一发不可收拾，回头万青青要是输急眼了，那局面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当局者迷，刚才那两轮交锋下来，蒋小柔知道万青青不可能是楚河的对手。

“小柔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万青青出声安抚了一句，这一刻的她只觉得肩上似有千斤担。

“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

“好！”

别的不说，这份傻到极致的胆气倒是让楚河很是佩服。

“听好了，某酒店招聘服务员，如果你口中的禽兽准备应聘这个职位，考官提问，如果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闯进了女客人的房间，女客人又刚好在洗澡，而且没关卫生间的门，对方刚好发现了他，这时候他会做什么选择？”

“A：说一声‘对不起’，然后退出房间。”

“B，说一声‘对不起，女士’，然后退出房间。”

“这........”

万青青和蒋小柔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丝迷茫。

这有区别么？

而且你确定这不是送分题么？

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应该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直播间内也是满屏的问号，楚河这波操作又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万青青看向楚河的目光满是狐疑。

“我又不是禽兽，我怎么知道禽兽会怎么选！”

“那你的意思是，这题你弃权？”

“不，我选B！”

虽然不知道楚河给自己挖了什么坑，不过弃权是不可能的。

“你确定？”

“确定！”

“很遗憾。”

楚河摊了摊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后公布了答案：“如果是禽兽，他会选C......‘对不起了，女士’！”

说完，在女孩震惊的目光中，骚年熟练地将手机递了上去。

“对不起了，女士？哈哈哈，好家伙，果然是禽兽本兽！【滑稽】”

“哈哈哈，人麻了，楚河，我劝你赶紧去警局备案！”

“完了，有画面感了怎么办？【捂脸】”

“在楚河面前秀智商？这家伙能分分钟让你怀疑人生！【大笑】”

........

“叮，恭喜宿主获得万青青怨念值+1999！”

.......

“你你你耍赖！”

愣了半晌，万青青总算回过神来。

两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哪里跟得上楚河这禽兽的节奏。

蒋小柔俏脸微红，看向楚河的目光有些嗔怪。

“我怎么耍赖了？”

“你还不承认，明明就没有C选项！”

“文字游戏嘛，我也没说只有这两个选项，你自己思维太局限，反到怪我耍赖？别墨迹了，赶紧的，电话！”

楚河在万青青面前扬了扬手机，后者脸上写满了气急败坏。

不过自己造的孽，含泪也要继续下去。

在成功要到女孩的电话后，尝到甜头的楚河主动向万青青问道：“还要继续么？”

“继续！”

“好，老规矩，听好了，王女士向闺蜜哭诉丈夫的不忠，原因是她意外发现他们的女儿居然和丈夫高中初恋同名，不过闺蜜随后说的一句话让王女士瞬间原谅了丈夫，那么问题来了，她的闺蜜说了一句什么话？”

“女儿和高中初恋同名？这.......”

万青青一脸懵逼地看了眼身旁的蒋小柔。

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经历，更别说这么复杂的情感问题。

连直播间的老司机都对王女士丈夫的这波操作拜服。

“知道答案么？这题很简单，送分的啊！”

“送分？”

楚河的话让万青青更加摸不着头脑。

这不明摆着藕断丝连，精神出轨么！

关键还把无辜的女儿拉近了他们恶俗的三角恋中，要搁自己，那必须离婚啊！

一句话让王女士原谅丈夫？根本不存在的嘛！

万青青开始头脑风暴，模拟各种场景。

并没有找到合理的借口。

“不可能，这种男的不值得原谅！”

“你看，又天真了不是，王女士的闺蜜当时小声向王女士解释........”

说到这，楚河的声音突然轻了很多。

万青青，蒋小柔还有直播间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把耳朵竖了起来。

“王女士的闺蜜当时就说了，你丈夫给你们的女儿取初恋的名字，其实是想说......初恋，我次奥尼玛！”

.......

0.0！卧槽？

楚河的话音落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大脑像是有道惊雷炸响，耳边一阵嗡鸣。

万青青和蒋小柔失魂当场。

观众震惊过后，开始在直播间疯狂刷屏。

“！！！”

“0.0！这尼玛没有十年脑溢血谁能想到？”

“哈哈哈，十年寒窗怎么没冻死你？楚河，真有你的！【大笑】”

“主播对生活果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比不了比不了！【捂脸】”

“开玩笑，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即兴创作《小三》这首歌？要没点阅历，能有这么深刻的感悟么！”

“有道是，音乐源自于生活！【滑稽】”

“楚哥，yyds！【破音】”

“歌有多骚，人就有多骚！”

……

“84，56，86.......”

半个小时后，楚河背着吉他，口中念叨着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缓缓消失在了人群中。

凤凰大街。

蒋小柔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塑料姐妹。

真想哇的一声给她哭出来。

万青青低着脑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小柔，对不起嘛，都是楚河，是他套路我！”

想起楚河刚才的得意，万青青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长这么大她还没像今天这么挫败过。

“你还说，明知道他挖了坑你还往下跳！”

“对不起啦，小柔你别生气了，他要是真敢来骚扰你，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万青青对着楚河消失的方向扬了扬拳头。

蒋小柔无奈摇了摇头，倒也没有真放心上。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下午咱们还得去趟养老院。”

“嗯嗯。”

........

《小三》的问世让楚河的热度一时无两。

回程的路上，他也简单看了一下网上的评论。

很多人拿三首歌进行比较，楚河倒是看见不少说他江郎才尽的。

在解锁了前世听过的所有曲目后，他有这个底气不去在意这些人的看法。

在他看来，有传唱度，能被大众熟知的就是好歌。

有人觉得现代的流行音乐就是比上世纪八十九十年代的歌好听。

没这说法，至少楚河并不这样觉得。

你要说《丑八怪》和《甜蜜蜜》哪首好听？大多数年轻人都会选前者。

不过老一辈的人还就中意这种有年代感的歌。

而且要说传唱度，《甜蜜蜜》显然更甚一筹。

相较于这些质疑声，网上还有很多捧杀的言论。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楚河深谙此间道理。

与其为这些虚名所累，不如安静发展自己的直播事业。

有粉丝建议楚河往娱乐圈方向发展，直播再火，充其量也只是网红而已，粉丝粘度不是一个层级上的。

那为什么不顺势进军乐坛？

纯粹是楚河不想。

娱乐圈的水太深。

资源的确比做直播好上很多，不过就算你再有才华，充其量只是资本家的赚钱工具而已。

当主播虽然也不能免俗，显然要轻松自由得多。

......

随便找了家面馆垫了垫肚子。

楚河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广场。

不远处就有家养老院，吃过午饭，很多人都会来这边的树荫底下乘凉。

多是养老院的大爷大妈。

看上去倒是热闹，楚河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哟，小子，最近这精气神不错啊，交着女朋友了？”

“潘大爷，您就别拿我打趣了，您找着老伴我都不一定能找到女朋友。”

“嘿，你小子，敢拿你潘大爷开涮！”

老人笑骂了一声，也没跟楚河继续纠缠。

楚河以前没事就会去养老院当义工，一来二去，倒是跟里面的很多老人相熟。

正在树荫底下舞花枪的这个，姓闵，听说以前还是个文艺工作者。

后来儿女太忙，没时间照料，他自己要求来的养老院。

“闵大爷，您这舞的是什么啊？”

“这是京剧对花枪！沈小子，想不想学？想学我教你啊。”

老人约莫七十多，皱纹很多，脸上还散布着一些老年斑。

精气神倒是不错，脊背挺得笔直。

见老人有意将手艺传给自己，楚河来了兴趣。

“这玩意多长时间能上手？”

“想上手，就算你勤学苦练，那至少也得要个三五年时间啊。”

“三五年？那算了，您还是找别人传授您的衣钵吧。”

倒也不是吃不了苦，只是现在的楚河有更重要的事做。

老人闻言，下意识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人心不古，便继续自顾自地耍起了花枪。

楚河分明看见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

这就是京剧的现状。

对一个老艺术家来说，最难接受的，自然就是后继无人，技艺传承不下去。

“闵大爷，您看以我的天赋，一两年的时间，能把这花枪学会么？”

“嗯？”

见楚河突然改口，老人愣了愣。

浑浊的双目很快便亮了起来。

花枪是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楚河跟着闵大爷学了一下午的站姿。

需要注意的细节太多，的确很枯燥。

楚河自问自己还算有点耐心，不过很快也打起了退堂鼓。

全凭一口气撑着。

天上升起红霞，楚河跟闵大爷约好练枪时间，便打道回府了。

到家冲了个凉水澡，拿出手机点了份外卖。

离开播还有段时间，楚河向小柔打了声招呼。

后者也刚到家，收到消息，莫名有些开心。

“你好啊，青姐性子就这样，没有恶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看见这条消息，楚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万青青虽然没有恶意，但自己是真“图谋不轨”啊！

“你还是学生吧？这个假期有安排么？”

“安排也没有，不过大部分时间会去养老院当义工。”

“义工？”

聊到这，楚河总算想起来了。

记忆中他们好像在养老院见过几次，怪不得看着总感觉有些面熟。

正好自己现在正跟着闵大爷学花枪。

连合理的见面借口都有了。

机会总是留给运气好的人，古人诚不欺我！

跟蒋小柔聊了一个多小时，楚河打了声招呼，便准备开播了。

结果刚登上自己的逗鱼账号，就收到了一条官方寄来的邮件。

“平台诚邀您参加‘梦想星力量’主题公益活动，详情请点击下方链接！”

“梦想星力量主题公益活动？”

看清邮件的内容，楚河有些糊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