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上好菜离开。
魏奇颜对周林说道:“刚才那个人叫徐文兵,他家主要是做房地产的,也有一些珠宝店。他是我大学校友,讨厌死了,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到哪儿都能碰见他,真是邪门。”
接着又简单了介绍了一下徐文兵的家庭背景,周林听着魏奇颜的介绍,却早已抄起筷子大快朵颐。
没等魏奇颜介绍完,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看来今天这个姓徐的出现,不是什么巧合。”
“不是巧合,难道说……”说到这里,魏奇颜双目一瞪,“难道他跟踪我?”
周林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你现在身价不一样,这小子打你的主意也很正常。”
魏奇颜面色不悦,说道:“他们徐家的人,只怕不比姓唐的好到哪儿去。当初我父亲也租用过他们徐家的一栋楼房开宾馆,可姓徐的忒不是东西,等我们一装修好,便想方设法的逼迫我们退租,他们再高价转让给别人,我都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家。”
“后来我们家再开新的旅店,绝对不用他们徐家的房子。这个姓徐的在学校便不时骚扰我,我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没想到现在还来打这个主意。哼,姑奶奶这辈子就算出家当尼姑,也不可能便宜他姓徐的!”
周林没想到魏奇颜会对徐家有这么大的怨气,说道:“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既然看不上他,说说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魏奇颜看着周林,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忽然表情变得色眯眯地说道:“要嫁就嫁你这样的。”
周林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低下头继续大吃大喝起来。
服务员又来了两三趟,才算将他二人点的菜上齐。
周林不再说话,每样菜都吃得很仔细,不时的点点头,对这些菜肴赞叹不已。
魏奇颜见他吃的满意,很是开心,一边给他介绍各种菜肴,一边往周林的盘子里夹菜。
好容易酒足饭饱,服务员撤了残羹剩饭,打扫完桌子,又端来茶水。
周林感觉这个时候的灯光有些煞风景,便让服务员将竹亭里的大灯关掉,只留下竹亭四角的几盏昏暗的小灯笼,周遭的光线暗淡下来。
山中凉风习习,二人身上一阵清爽,几口香茗饮下,身体说不出的畅快。
就这样在昏暗中也不知坐了多久,周林很享受此时的宁静。
魏奇颜似乎也感受到了安静的妙处,便陪着他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远处山峦层层叠叠,不时会有几处灯光显现。
这山里风光秀丽,基本上每个山头不是庄园,便是会所,要么就是被修真的宗门或世家所占着。却不知世代在这里居住的山民都到了哪里,也许都进了城吧。
夜深了,周林起身伸了个懒腰,长吁一口气说道:“回去吧。”
魏奇颜看着昏暗灯光下的周林,内心起了异样的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沉稳内敛,神秘强大,跟他在一起,似乎非常有安全感。
二人离开竹亭,兜转着向院外走去,魏奇颜安静的跟在周林身边,一言不发。
她这么乖巧安静,倒让周林觉着奇怪,瞅她一眼,说道:“既然你这么讨厌徐家,要不要我出手把他们料理了,反正花销都由他们徐家开支,你们家也能大赚一笔。”
魏奇颜吓了一跳,连忙摇手说道:“不用不用,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徐家跟唐家不一样,唐家是害死了我父亲,所以我和哥哥才要跟他们报仇,而徐家只是一些小摩擦而已。”
周林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魏奇颜又道:“唐家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料理完,哥哥肯定也不想再惹麻烦。”
出了园子,二人驱车顺着山道儿缓慢下山。
行不几里,在一拐弯之处,马路中间忽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魏奇颜反应很快,一脚刹车,车子停在山道上。
魏奇颜惊出一身冷汗,说道:“怎么会冒出这么大一块石头,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周林用神识扫了一下四周,说道:“你不愿惹麻烦,可是麻烦偏偏要惹你呢。”
魏奇颜道:“你是说这块石头是徐文兵干的?”
话到此时,却见石头后面显现出一个身影,那身影缓慢向跑车走来,在车灯前二人看清他的面容。
此人30多岁年纪,身材高大,一身横肉,明显是修练的外家功法,周林瞧此人身上有着开光后期的修为。
壮汉走到车前三米处,站定了身形,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辆车子。
跑车此时仍是开着敞篷,因此魏奇颜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威压,不由面色大变。她虽不知对方是什么样的修为,但肯定比自己不知要高出多少。
周林感应到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和当初唐家聘请的那个济天,是出自同一门派,虽然二人一个主修外家横练,一个是内家火术,但基础路数一脉相承。
周林叮嘱魏奇颜不要下车,自己下得车来,从储戒中取出一张符篆,口中念念有词,手上一捏,符篆化为粉末,随即地面亮起一道半球状的白色的光幕,将跑车和周林笼罩其中,光幕上隐隐闪现无数奇怪的符文,数秒后光幕隐而不见。
这是周林给汽车周围下了一道结界,他适才通过神识发现此处除了面前这个壮汉以外,旁边山坡的竹林内还隐藏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对魏奇颜来说也算是威胁,最主要的是他担心山坡上的人如果往车上丢石块儿,也不需要像路上的那么大,只需几块儿西瓜大的石头可能就会要了魏奇颜的命。
魏奇颜的生死与他无关,但自己把很大一笔资金委托给这丫头,让她帮忙买黄金,事情没办成,可不能被这些小毛贼给搅和了。
拦路的壮汉有些见识,看到周林随手用张符篆便下了一个结界,不由面色大变。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宗门内如果需要设置一个结界,至少需要宗主或几个长老,准备好罗盘和大量灵石,摆出极为复杂的阵法才能做出。
他见周林这么一个年轻人,轻易的用张符篆,便轻轻松松就能下了结界,便感觉此人的手段非凡,自己未必是其对手,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周林两步迈出圈子,走到那人面前,没有言语。
壮汉紧张的手心出汗,犹豫片刻,抱拳说道:“我是无极仙门的胡勇,请问阁下是谁,来自何门何派?”
周林对这个无极仙门没什么印象,想来应该是个不起眼儿的小宗门,便也拱拱手说道:“我叫周林,无门无派,只是个浪迹江湖的制符人。”
胡勇脸上阴晴不定,制符人这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顾名思义,所谓制符人,肯定是专门制作符篆的人。
现在九州能够制作符篆的人是凤毛麟角,而且多是一些大的宗门,或武修世家的顶级能者,才会那么几种符篆的制作。眼前这么一个小小孩童,便以制符人自居,想来有些来头,自己未必惹得起。
只是这孩童年纪甚小,又看起来没有修为,实在不知他实力究竟如何,如果仅仅是被他凭借一个符篆和几句话吓跑,那以后自己在徐家人的面前便再也难以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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