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无法的两人只能喊来了店里伙计,让他们帮忙着给乾十一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甄梦云和独孤颜两人坐在屋内桌前,守着乾十一,希望他快些醒过来。
独孤颜道:“这个黑衣刺客是什么来路,居然下如此狠手?”甄梦妘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人从南山之上就开始刺杀十一了”。
“李纯阳不管吗?”
“那时候在山门中,第一次刺客的刺杀被钟文师叔给击退了,后来一次在无垢崖上正是掌教出手才救下了乾十一”。
独孤颜听后哼了一句道:“李纯阳还是这样的脾气,救人不救到底,那时候他要是杀了这个黑衣刺客不就没有眼前的事情了”。
甄梦妘可不敢像独孤颜这般说掌教的不是,嘴里应道:“掌教自有掌教的安排,哪里是我们能想透的”。
“他自认为是高人是人间仙人,这些凡人的死活他哪里会在意?”独孤颜说起李掌教来,嘴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的言语。
可是心中却是想着若是不在乎凡人的性命,当初又怎么会和自己的母亲独孤颜烟在一块呢?
她摇摇头不在想这些,嘴里道:“我听大和尚说乾十一一身内力丝毫无存了?”
甄梦妘点头道:“他上次在鱼梁寨对付李玄叙使了一招天门三刀中的人刀,已经让筋脉受损。在还未复原的前提下,今日又施展了一回,全身筋脉彻底损伤,真气已经留存不住,这一身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内力算是彻底没有了”。
听着甄梦妘此话,独孤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你若说别人一身内力好不容易积攒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小子的内力哪里谈得上好不容易积攒呀?”
十一的初时内力是端玉传授给他的,后来在南山之上钟文还将一身内力化为八道剑意存在了他的体内八处大穴之中。十一虽然自己修炼也算勤奋刻苦,但是一身内力却还真不是靠自己苦修到了这个境界的。
独孤颜道:“以他的悟性,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修炼到眼下的境界的,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踏入更高层的境界呢”。
“今日他避开我们两个只带了阮白条一个人去了洞庭湖,就遭人袭击了,说明他的身边有不少的眼线盯着他呢”。
“他如此谨慎的人,怎么这次会犯这样的错误?”
独孤颜轻声说道,甄梦妘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候做一些事情常人总也想不透”。
“黑衣刺客这次出手只怕是因为乾十一手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把?可是在这次出去身上什么都没有带,看来这东西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湖里”。
独孤颜身为魔教圣女自然不是一个无甚用的花瓶,此时这么说来,甄梦妘也觉得有道理,可是想了想洞庭湖中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乾十一惦记的?
左右想了想也想不起乾十一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嘴里说道:“可是他回来身上空无一物啊”。
“说明这东西要么还没来得拿回来就被那黑衣刺客给遇上了,要么就是被刺客拿走了”。
“不知道,这些只有等乾十一醒来才能知道了”
乾十一此刻神识不觉的躺在床上,他受伤过重,流血过多,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他胸前的肋骨都断了几根,索性不曾刺入肺叶,否则就是神仙下凡也不见得能救下他了。
这些肋骨等伤势都已经被广律给医治过一遍了,广律甚至还渡了一部分内力帮他受伤的筋脉给修复一些,可是此次的十一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受伤的筋脉根本存不住真气,所以广律的真气渡入之后也只能是散掉,聚不起来。
迷迷糊糊中的乾十一睁开眼睛,看着的是一副粉色帘子,嘴里迷迷糊糊的叫着:“阮白条,阮白条”。
此时已经是第二日正午十分,房里只剩下了甄梦妘一人,听着乾十一的声音顾不得其它赶紧拉住他的手道:“你醒了,你怎么样了?”
十一眼神迷离,心中隐约觉得是甄梦妘在身旁,嘴里道:“阮白条怎么样了?”
甄梦妘道:“你放心,他没事跟你一样受了点伤,正在隔壁房间养伤”。
听着这话的乾十一嘴里应了:“那就好,那就好”两句之后又晕了过去。甄梦妘忍不住去拍他的脸颊道:“十一,十一......”。
可是十一晕过去了,任由甄梦妘如何叫唤就是醒不过来。甄梦妘一夜未曾入睡,但此刻见着十一这样子也只能强撑精神,去打了盆水过来,将十一的身上稍稍擦拭了一下子。
南方天气逐渐变得炎热,即便是静躺着不动,也容易出一身的汗;更何况十一有伤在身,身子就没有停过冒着虚汗。甄梦妘和独孤颜两人轮流着给十一做着简单的擦洗。
初时两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后来见着十一实在冒汗厉害,被褥都湿了时,也就咬咬牙给十一擦了擦身子。
她倒掉那盆给十一擦拭的水时,广律又过来了,只见他的手里拎着几幅草药,对着甄梦妘道:“这是贫僧特意配的药,师妹你让店里小二给熬了,让乾公子服下,这几贴药下去,他虽然不能说痊愈,但是也能好转不少”。
甄梦妘接了草药,道:“师兄有心了”。
广律看着甄梦妘面色欠缺,说道:“甄师妹,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你境界跌落本应找个静处好生休养一段时间这样方可无后顾之忧啊”。
甄梦妘摇摇头道:“师兄,我这不碍事的”。
广律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师妹莫要入了魔障呀”。
甄梦妘点点头:“劳师兄担心了”。
她不在和广律搭话,将草药放下,转身出门去了,对着广律道:“有劳师兄帮忙看顾一会儿”。
甄梦妘下到楼去,见着独孤颜正好拿着药罐和碳炉子要上楼,独孤颜道:“我刚刚在楼上房间见那大和尚拎了药回来,我就下楼来问店家要了这药罐子和碳炉子”。
甄梦妘点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
独孤颜微微一笑,看着甄梦妘,小声附耳说道:“你说我这么用心的伺候他,他好了以后会不会考虑重新接受我啊”。
甄梦妘斜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知道”。
一把从她的手里抢了药罐和火炉子上了楼去了;独孤颜在身后跟着小声道:“还说自己一心求道,可是见着他受伤了,却这么紧张的要死,看一心求道,嘴硬”。
甄梦妘听着这话也懒得再和独孤颜斗嘴;她和独孤颜认识多年,虽说正魔不两立,但是独孤颜和全真派关系匪浅,所以两人之间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打两人认识以来,独孤颜和甄梦妘两人就脾气不对付,两人时长会争执上几句,但是几乎从未赢过独孤颜。
她转头瞪了独孤颜一眼道:“你不是要讨好他吗,以后这药就你来炖”。
说着又把药罐和火炉子交到了独孤颜手上,独孤颜接着这两样东西,看着甄梦妘道:“我来就我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伺候我以后的男人,我乐意”。
甄梦妘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轻薄了自己,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但是想着她那身份,也就释然了。魔教圣女行事旁人自然怪异难懂。
她重新走下客栈,独孤颜道:“干嘛去啊?”
“吃饭”
独孤颜喊道:“给我也带一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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