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是一个没有底部的铁桶,因为这个洞竟然没有地面,本来该有地面的地方,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个牢如铁桶的洞虽已甚奇,洞内还有一些东西,更奇!沈牧翘首一瞥,只见铁铸的洞面,有一根粗逾五丈的铁柱延伸而下,他一望便知,这根铁柱正是无双城城门前的那根铁柱,没料到铁柱自地面向下延伸,居然能抵达这里,若仔细一算沈牧等人目下在地底的深度,这根铁柱,想必有百丈之长。
到底一根如斯长的铁柱,为何要深入地底百丈?这根柱的尽头,又在哪?已经不用再疑惑了!沈牧三人已同时瞥见,这根巨柱的尽头,竟把一庞然巨物悬在深渊之上,而这巨物,赫然是一座非常宏伟的——”
三角铁塔!这座铁塔之高,几达九丈,铁塔底部之广,少说也有十丈丁方,可说是相当壮观,而铁塔之内,隐隐然还透现一道微光,显见适才那道万丈豪光,正是从塔内绽出。
这麻铁塔仍旧以相同的奇铁铸成,故亦无坚不摧,密不透光,惟是,那道万丈豪光竟能透过奇铁绽出,不问而知,塔内的,一定是一股无或匹敌的力量!一般暂时在历史上最强大的力量……
“倾城……之恋?倾城之恋就在塔内?”沈牧眉头紧皱,他不虞“它”的威力已惊人至此,单是招意,已能透铁而出,还把他们三人打进洞壁内,重伤咯血!而就在他眉头紧皱之际,出其不意地,死寂中蓦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道:
“你猜得一点不错,塔内的,确是你们想找的——”
“倾城之恋。”
骤闻此语,沈牧的心倍觉惑然,这个声音,绝不属于与他一起被打进洞壁的五夜和梦,他认得,这人声音,是属于……
无双夫人!果然!三人惊愕之间,无双夫人的幻影复再悠悠出现,飘浮于那座巨塔之上。
“无双……夫人””再见无双夫人,梦感到相当诧异,不自禁的低呼:
“你……怎会再度在此出现?难道……这里也施了你的……神移虚空?”
“嗯。无双夫人的幻影微微点头,答:
“这道铁门之内,确是丁了我神移虚空的迷香,不过你们毋操心,铁门内的所有景物仍是真的;只有我,才是幻影……”
无双夫人说轻又朝沈牧三人一瞄,温柔地续说下去:
“能够开启铁门进至这里,你们三人之中,想必有一个是倾城之恋所等待的人,今次我再度现身,便是要告诉这个能够匹配此招的人,如何才可得到塔内的倾城之恋。”
沈牧闻言,目光斜斜朝那座巨塔一扫,道:
“这座塔浑无半丝缝隙,牢不可破,且用以铸塔的金属,看来与那道铁门所用的奇铁无异,似乎,若要破塔取招,非要用这种奇铁的克星——青龙僵月刀不可!”
无双夫人唯着沈牧,眼神像在赞叹他的目光锐利,她道: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惜,铸造这个塔的奇铁虽与那道铁门一样,但到了此时此刻,纵使是能破那道铁门的绝世神兵‘青龙偃月刀’,也决不能再依样葫芦,把这座巨塔一刀劈开!”
“为……什么?”一直不语的五夜亦好奇追问。
“因为——”无双夫人的答案极为出乎三人意料:
“塔内根本便没有倾城之恋的——”
“秘籍!”
此语一出,梦与五夜不由脸色陡变,“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就连比她俩更快回复冷静的沈牧,亦为之微微动容。
这亦难怪!他们几经波折才进至这里,梦还一直在演戏,谁知铁门内的无双夫人居然对他们说,根本便没有倾城这恋的秘籍,简直是开玩笑!无双夫人巧笑回眸,道:
“少操心!塔内虽然没有倾城之恋的秘复,却有它的——招意。”
“招意?”
“不错,当年关郎虽把倾城之恋的秘复留给我,但,临世奇招便是旷世奇招,以我当时的智慧,一时间亦无法领悟其其中奥秘,更遑论可将它善用,直至后来我为保护华恩而受了重伤,只余一年寿命,那时候,我方才真真正正的心无旁惊,专心一意的钻研确是一式博大精深、超乎想像的奇招,可是博大精深的东西总是过于繁复难明,为了让千年后的那两个人,在找到倾城之恋后,更快领悟,我索性毁掉了倾城之变的秘复,而把其精髓及招意,以神移虚空之法贯进这认巨塔之内……”
“故此,眼前的这座巨塔,不独铸造它的奇铁无坚不摧,内里还充盈着倾城之恋的招意,由于有这股无敌招意在内里守护关这座巨塔,这座巨塔更是固若金汤,即使以青龙偃月刀,亦无法可把它劈开,除非……世上有一种绝世神兵或力量可以比倾城之恋的招意更强,才可劈开这座塔……”
听至这里,聂里蓦然插嘴道:
“只是若真的有此绝世神兵或力量能比倾城这恋更强,那身负这种力量的人,也不会再希冀倾城之恋,反正己可天下无敌。所以我猜,应该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破塔。”
无双夫人一笑,道:
“正是这样,这座塔的设计,与那道铁门有异曲同功之妙,你们何不先看看塔上的记号?”
说着一指巨塔其中一面,只巨塔之上,赫然有一个和那道铁门上一模一样的——掌印!沈牧一愣,问:
掌印?难道……又必须以倾城之恋所等之人的掌中之气,启动这座巨塔””
无双夫人道:
“虽不中亦不远,这座塔的四壁尽皆厚逾一丈,惟独那个掌印才是整座塔最薄弱之处,但亦厚达三尺。倾城之恋源自关郎,与他体内的气亦息息相关,只要一个与关郎资质相同的人把手按在掌印之上,塔内那股倾城之恋的招意便会如见主人一般,破塔而出,届时候,在倾城之恋的无敌招意之下,那个人便会完全明白如何可以使出倾城之恋……”
以招意护塔,再以塔护招意,彼此相护,真是非常周密的安排!无双夫人为了不让倾城这恋落到不值得的人手上,拱卫它的机关一重又是一重,可见用心良苦!“但——”梦道:
“无双……夫人,塔内那股敌意,既然是你以神移虚空之法迸塔内,那即是说,那股招意其实仅是幻象,幻象绝不应有任何实质威力,它能破塔而出?”
无双夫人摇首:
“这便是倾城这恋最独妙之处了!我贯进内虽仅是其如意及精髓的幻象,以求令破塔者更快领悟,可是倾城之恋已超越了人类“所能想象的范畴,尽管是它招意的幻象,也有无限量的惊世威力,适才,就在那道铁门上升刹那,相信你们已领教过它的无敌招意是的!沈牧、梦、五夜三人井没忘记,适才那道夺目豪光如何绚烂,与及那股招意如何把他们三人矗进洞壁,那股招意虽未能破塔而出,但能够“透”塔而出,想必是受到沈牧以掌启动铁门时,所生的远远牵引。
沈牧愈想愈觉此招不可思议,无双夫人复道:
“今次我再度现身,除了解释破塔之法,还为了要给将要得到倾城之恋的人——”
“一个劝喻。”
“什么劝喻?”
“倾城之恋,根本便不属于三国时代,也不属于千年后的人,它可能是属于距我们很遥远未来,只是意外地给关郎在练功时悟得,因此纵然禀如他,也未能知倾城之恋的力量极限,所以,即使是能够匹配倾城之恋的人,若未能想出如间把它善用,还是不要随意破塔,把这式绝世可怕的奇招带回人间……”
“再者,绝世奇招所虚耗的内力极巨,当年若非关郎自身的内力修为深不见底,只怕使出一次倾城之恋后,早已气尽而亡,故而,我希望倾城之恋的拥有者,在未有可以负荷此招的内力前,别要胡乱使用,否则纵能把此招施而出,也仅会在招尽时——”
“与招同亡!”
与招同亡!这简直已不是一句劝喻,崎是一个严重警告!说到这里,无双夫人的幻影已开始冉冉消失,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她为倾城之恋所一切,经已大多,纵使是她的幻影:也该是彻底休息的时候了……
然而,在她仍未完全消失之前,犹不忘补充最后的一句话,一句叮嘱:
“还有,倾城之恋虽是绝世奇招,却始终是一式刀招……”
“刀招,当然需以刀使出,而倾城之恋所需的刀,更是独一的刀……”
“因此别要忘了……”
“青龙偃月刀!”
“青龙偃月刀”五字甫出,无双夫人的幻影终于彻底消失,沈牧与梦愣愣瞥着她刚才所现身的位置,现上却空无一物,二人脸上,竟不约而同地泛起一丝不舍之色。
这个文武全才、智慧无双的女人,她的一生,本应有多快乐便有多快乐,却为了“义重情浓”四字,宁愿沉彬一生,坚守一生,到头来纵能达厉所有对其亡夫关羽的承诺,但无论是她自己,甚而是她的幻影,都随着历史的洪流而无声逝去,过去,就像所有曾在历史上所出现的无名英雄一样,就像所有曾一度璀璨的“曾经”……
惟是,无论无双夫人的命运如何令人惋惜,此刻,亦只有沈牧与梦在替她惋惜的份儿:一旁的五夜……
却并没像二人那样伤感!为了无双夫人的城,她还要先办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才有余暇惋借!所以,尽管她未必能像沈牧一样快,在沈牧全神惋惜之余,她还是有太多时间……
夺刀!“挣”的一声!当沈牧与梦犹在惘然刹那,五夜已撇下一直以她为垫、昏迷不醒的小南兄妹,霍地翻身而起:使劲一抽,便猛然抽出那柄一直飞插在门外通道壁上的——青龙偃月刀!插刀同时,五夜再借洞壁一弹,顿时身如奔轩,向铁门内的巨塔疾扑,口中犹在大嚷:
“无双夫人!我们华恩的后人为要守护你的城,不惜世世代代匿居,如今只要得到倾城之恋,我们便可永远守护无双,所以目下决不能功败垂成……”
“我相信你说青龙偃月刀不能破塔,只为要把倾城这留给你认为会在千年后出现的那两个人,但今日,我们绝不容倾城之恋落在沈牧这个外人手上,我更不信,能够破开那道铁门的青龙偃月刀,破不了这个以同样的多金属铸造的——”
“塔!”
五夜的动机非常明显,她要抢着在沈牧把掌按在塔上之前,以刀破塔!因为若给沈牧先行把掌按在塔上,内里的招意甫一绽出,沈牧便会首当其冲,置身在倾城之恋的招意之内而率先悟招,既然如此,五夜唯有抢尽先机,尝试以刀破塔,倘能一击即中,至少还有一丝夺招希望!而就在电光人石之际,五夜已闪电掠过铁门与铁塔之间的万丈深渊,掠至巨塔之上,她的身子犹在半空,却已忙不迭朝巨塔上的掌印——挺刀力劈!梦见状不由高呼:
“二姊!罢了无双夫人既明言若不能想出如何善用倾城这恋,便不应把它带回人间,我们何昔还要如此冥顽不灵?”
梦尽管高声求恳,唯一夜已劈得性起,那里会把她的话听在耳内?说时迟那里快,刀,已狠狠劈在那个掌印之上,迅即爆出一声钟鼓齐呜般的巨响——“当!”
击中了!青龙偃月刀终于重重击中了那个掌印!那座巨塔,会否就这样给一万劈开?不!绝不!否则塔内的招意,便不是超越人类所能认识的招意!五夜不但未能破塔,相反这一刀,竟激发塔内一些令人难以相信的变化……
沈牧素习“冰心诀”,听觉向来比一般高手更为敏锐,那声“当”然巨响发出之际,他同时听另一种声音,一种由塔内发出的声音!那是……
沈牧私下暗叫不妙,不由分说,跳!他的目标,是——铁门之内!五夜一击不能劈破巨塔,斜眼一瞥,赫见沈牧正如电射进门内,当下冷笑:
“嘿!沈牧,你想把掌按在掌印上,吧掌破塔?既然我们无法得到倾城之恋,也不会让你得到!妄想!”
说着大刀一挥,便向闪电扑近的沈牧劈去!谁料五夜错了,而且是大错!第一错,是五夜根本不应以刀劈他,以沈牧比声音还快的速度,她绝不会劈中他,只有徒然浪费气力。
第二错,便是她以为,沈牧想把掌在塔上,然而就在沈牧凌空避过她这一刀之时,他并没有这样做他的目的,只是要一把捉着她的手!这一着大出五夜意料之外,当场面上一红,吆喝:
“沈牧,你于什么?”
沈牧并没有因五夜对自己的误解而有半分松懈,他在半空中一手捉着五夜的手,冷静地吐出一句话:
“快走!否则来不及了……”
来不及”为何会来不及?这个问题仅在五夜的脑海一闪而过,她犹未及说出这个问题,便已——惊变!赫听塔内猝地发出“蓬”的一声,接着,巨塔中央,隐隐然透现一团微光……
先是微光,继而便是……
又是“蓬”的一声,塔内再度暴绽一道豪光,光及万丈,虽未足以破塔而出,亦已即时“透”塔而出!这道万丈豪光,亦和适才铁门上升时所绽的强光一样,蕴今一股盖世招意,想必是因为五夜以青龙偃月刀击中塔上掌印之时,刀所蕴含的力量,虽未能牵引塔内的倾城之恋破塔崎出,却又引致它的招意“透”塔而出!“碰碰碰碰”四声!
一直呆立在铁门外的梦,当场被道透出来的霸道招意直个正着,她身形这如断线凤筝,硬生生给直退百步,口里鲜血更是狂喷不止,她适才早已被第一次招意所伤,如今更是伤上加伤!站在铁门外的梦,她的伤势严重至此,那未……
已掠进铁门内的沈牧与五夜,他俩在招意暴放之时,与巨塔如斯接近,他们——还可以活吗?“畜生!原来一切都是局!”
无数刀剑正如汹涌波涛般向姥姥乱劈,姥姥当真应接不暇,唯有在心中咒骂!那些手握刀剑朝她疾劈的人,不但有无双城的门下,还有天下会众,但这些天下会从,其实只是无双城的门下乔装而已,一切一切,都是一个局!引她现身的局!而此刻的独孤一方,已跃上其中一个军营的营顶,高高在上居视着正在苦战的姥姥,一副洋洋得意之态,嘿嘿笑道:
“为要引你这个蛰伏在无双背后的‘武圣’现身,本城主不惜策划这次‘虚假战争’,动用无双城二千精兵演这一场几可乱真的‘好戏’,武圣啊武圣!你说,本城主这条是否一一绝世好计?”
场中合共有二千无双门下,早已把与姥姥一道前来的四夜,以人海远远隔开,姥姥一直兵来将挡,饶是她武功修为极高,亦感到喘不过气,现下乍闻正优悠自在的独孤一方在冷言冷语,更是气上心头,暴喝:
“畜生!你居然敢以他报德?你可知道我是谁?”
独孤一方邪笑:
“哈哈!我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武圣’是谁,才会设下这个无双城被天下会侵袭的局,引你出来看看,不过倒真是大失本城主所望,瞧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可怜模样,也有资格称为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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