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局势突变。
只听一声大笑自空中的另一边想起。一个虬髯大汉御空而来。浑身肌肉鼓起,孔武有力。
人还未至声先至:“许无泪,何必这么着急,先陪老夫我走过一场如何?”
许无泪眉眼一皱,转头看向来人。待看清其模样后,心叫麻烦:“连义山哪个老匹夫居然把你给请来了!”
虬髯大汉来到连青山的身前,拿出一枚丹药给其服下,后看向许无泪:“没办法,谁叫我早些年欠连义山一个人情呢?再说,这有架可打的地儿,怎么能没有我冉烈来一展拳脚呢?”
许无泪面色有些不好看地看着矮壮的冉烈,对于这个武痴的出现,一时有些头疼。其就是个只知道打架,并且一经交手,就会死打到底的疯子。什么手下留情、什么点到为止对于他来说都是屁话。其好几次去挑战十大高手中的剑仙姜元屠,要不是姜元屠惜才,怕是这冉烈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今日连家堡当灭,你确定要阻我?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许无泪警告道。
冉烈不屑一笑:“我阻你干嘛?我就是来想要与你打一架而已。至于后果什么的我可不懂。看你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怎么着?同为天象境七品的你觉得今日能吃定我了?”
‘哼~’许无泪冷哼,不再多言,拔剑而立,以静制动。
而冉烈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其在江湖上的名号本就与那拼命三郎无异。当即便是赤手空拳打了上去。
场下看着突兀出现的冉烈与上方真元激射的战斗,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连湍流与令狐长青还没高兴多久的气焰与心情,便是被冉烈的出现而浇灭。
双拳紧握,连湍流眼中毒光尽显,这连义山是早有准备?要不然这冉烈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而在一旁观望的左寒蝉与鹿三千也是脸色一凝。本来以为已经胜券在握。没想成出了这番变故。
鹿三千早前心中的不安被放大,对着左寒蝉说道:“这连义山是否已经知道了我暗流的计划?”
左寒蝉神情凝重:“有这可能,要不然其不会这般沉得住气。”
“那怎么办?”鹿三千急忙问道。
左寒蝉沉吟,“先看着,让无泪城与连家堡两败俱伤后我们在去收场。”
鹿三千摇了摇头:“那连义山一直没有下场。我怕纵使无泪城的许无泪与这新出现的上人拼得两败俱伤后,我们下场也难以力敌。毕竟连义山的武境纵使是左使你也看不清,我就怕倒时他还有后手。”
左寒蝉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连义山老谋深算,如今连家堡已经被大肆屠戮了一番,可其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但想着那位埋在连家堡数十年的暗流师兄,左寒蝉内心又是有着信心。
“别慌!纵使我等不敌连义山,还有你哪位师伯在。你哪位师伯的武境只会更高。”
鹿三千闻言,内心喟然:希望如此吧。但是那种不安感一直萦绕不去。
一旁的钟鸣听着两人的交谈,心中思量:难道这一切都是暗流在做局,是想坑杀连家堡与无泪城。在连家堡内居然安插了一枚上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被发觉,这让钟鸣内心一紧。连家堡如此,那么其他的江湖势力呢?再联想到镇北王府一案,难道朝廷也被暗流渗透了?钟鸣不由因为自己的猜想倒吸了一口冷气。
钟鸣不知道的是,镇北王府的覆灭,其中一个原因便是钟楚河当年探觉到了暗流在朝堂上的影子,开始秘密调查与抓捕。这也是导致暗流最初对镇北王府关注的原因。至于后面与周文若联手,对镇北王府进行歇斯底里的残杀,则是因为知晓了那件传说中的成仙物的存在。
而在另一边,连青璇在薛宝凤的纠缠下,不得不换了一身素雅恬静、飘然出尘的女子服饰。在薛宝凤非要为其画眉点唇、弄鬓盘发后,只见一个似不染红尘、如谪仙临世般的人儿,活脱脱地出现在了眼前。
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连青璇扯着裙角不住扭捏,天知道她活了这么多年,穿裙子不说是头一次,但也是有数的几次。脸色窘迫,浑身的不自在。
“我就说嘛!我们的青璇一旦打扮起来,绝对儿是迷倒天下男儿的娇娘~”薛宝凤看着眼前顾盼生辉的连青璇不住赞叹。
“二伯母~!”本就窘迫不自然的连青璇听了薛宝凤的话,不由得娇声撒娇又愤然道。
“行了行了!我看这身挺好,等钟鸣那小子见着你指定走不动道!”
“二伯母!你再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连青璇脸上浮现一缕微红的醉云。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反应?我肯定是生病了。连青璇这样想到。
就在薛宝凤还欲戏言几句时。正在这时,只见铮儿走了进来。
来到薛宝凤的身前:“夫人,薛统领已经到了门外。”
薛宝凤闻言眉眼一笑,这下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了。看着连青璇“走吧!我们也去看看这连家堡的热闹!”
连青璇脸色幽怨:我自己去看自己家堡的热闹?
三人来到门口,只见一个花甲老者正挺直的站立在门外。待见到薛宝凤后,不卑不亢地见礼道:“薛礼见过二小姐。”
薛宝凤赶忙止住薛礼的身形,“薛叔叔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薛礼平和一笑,也没有拘谨:“在送二小姐到达沧州府后,本是逗留了两日,后才离去。只是两日前行至沧州与凉州边界时,突闻小姐飞鸽传信。这才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连家堡竟然是生出了这等变故。”
薛宝凤有些惭愧地看着薛礼:“劳烦薛叔跑一趟了!”
薛礼摆了摆手:“小姐说的哪里话,如若我不来,小姐你遭遇了不测,我也无颜回去见家主。”
“不知小姐现在是要随我回薛家,还是有其他打算?”
薛宝凤闻言摇了摇头:“先不回薛家,薛叔能否带我们去那交战之地。在此处都能听到风雷之声,定然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战。这关系到连家堡的生死存亡。”
只见薛礼不赞同:“确如小姐所言,在哪崖上确实正在发生上人之间的战斗,且局势复杂,小姐贸然临进只怕不妥。”
薛宝凤掩嘴轻呼:“上人之间的战斗吗?”
薛礼看了眼连青璇,赞叹其的容貌,但是心如止水,继续说道:“况且连家堡覆灭是连家堡自己的劫数,与我薛家无关,小姐只要回了薛家,我相信无人敢上门招惹。”
连青璇闻言并没有因为薛礼的言辞感到不适,如若自己身处薛礼的立场也会这般说。这就是大家族之间的关系,一切都以家族利益为重,就算是姻亲,在利益不对等的情况下,也会出现决裂。
薛宝凤还是摇头:“薛叔你想的太过简单,我是一定要去的。一是我有必须要救出来的几个人;二是,此次连家堡内乱早有预谋,不光有无泪城参与,更有暗流在背后谋划操纵,不管是对于我们薛家在沧州的利益也好,还是弄清暗流的谋划也罢,这都对我们薛家极其重要!”
“薛叔不要忘了,几年前凉州苍梧书院的覆灭,其中便有着暗流的影子。”
薛礼无言,片刻后:“小姐若是非要前往,那我也不便多言,只是还望小姐到了后听我所言,不要轻举妄动。”
薛宝凤点了点头,而连青璇则是感激的看了其一眼。如今有薛礼这尊上人的加入,不管其动不动手,都会形成一定意义上的威慑,毕竟薛家乃连家堡姻亲。
随后,三人便是在薛礼的带头下走了出去,在路上薛宝凤突然想起一人,对着连青璇问道:“那江映红小姑娘呢?怎么不见其人?”
连青璇闻言一叹:“她自前两日醒来后,就已经暗中离去,我也不知道她的人影。”
薛宝凤不语,希望她能经受住打击吧。
......
回到战场,之间崖畔山峰之间,一金一紫两道身影正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交锋着。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真元激射,雷鸣乍想。
许无泪一剑挥斥在冉烈的拳头上,尽是只留下了一道剑痕,顷刻间,那道剑痕又消失,恢复成原来模样。
“可恶!”许无泪内心暗骂。这冉烈看似赤手空拳,实则手上戴有天蚕丝所锻造的蝉翼手套,可谓是水火不清,刀枪不入。
“嘿嘿!许无泪,你是没有吃饭吗?劈在我的拳头上就跟挠痒痒一样~”冉烈嘲笑道。
实则冉烈也不好受,每一次挡击,自己的身形都会被震退半步,内部脏器轰鸣。
不过其眉目却很兴奋,对于习武如痴的他来说,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才是他的追求。
蓄力一剑将冉烈击退,自己也在空中后撤一步:“冉烈,你当真要与我不死不休?”
冉烈揉了揉拳头:“不死不休两说,但是战至力竭是可以的。”
许无泪接引‘地精天藏’,回复着自己消耗的真元。脸色异常难看,谁也不是傻子,暗流之人一直未动,明显是拿自己当先锋兵使,如若自己与冉烈拼至两败俱伤,恐怕不妙。
因此许无泪没有再动手,而是凌空与冉烈对峙。冉烈也是在汲取着地精天藏,没有如先前那般出手。
“那许无泪怕是已经不想动手了!我们如若再不现身我怕他会临阵脱逃。”鹿三千看向左寒蝉。
左寒蝉眼中毒辣地看着那边立于空中的许无泪,暗骂一声‘废物’。后对着鹿三千道:“你在这里看着钟鸣三人。”
后带着七名全身笼罩于黑幕下的暗流杀手走了出去。左寒蝉御空而行;而那七名暗流杀手,却好似蜻蜓点水一般的踏空飞去。
不一会儿,左寒蝉就来到了许无泪的身边:“无泪兄?此前有事耽搁了片刻,我这没来晚吧?”
许无泪闷哼一声,心中暗骂:“老东西。”
这边的正在调养的连青山,看着左寒蝉道:“你暗流终于是坐不住了。”
左寒蝉背负双手,看向连青山:“果然,你们早已知道是我暗流在谋划。只是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处得知?”
连青山轻语:“还记得苍梧书院吗?苍梧书院被灭时,我正在其中执教。当日侥幸逃过一劫,却也是中了你暗流的功法——天煞掌。并且还在凶徒中发现了一道使用‘截江指’的人影。等回到连家堡后便找到了义山进行查证,毕竟义山与你们打过交道。然后确定了就是你暗流之人所为,并且在我连家堡中还埋有你暗流的棋子,武境不低。于是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做调查,等待着你暗流的发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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