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静溪有心追去,但是却是放心这客栈内的众人。
而客栈老板此刻正龟缩在那桌下,见事情过去后,方才一脸劫后余生般的走了出来。
待过了两个时辰,众人才从酣醉与那药效中解脱。只见澹台静溪对着袁大山问道:“袁大哥可知那几人的来历?他们分明是想要刺杀你们。”
袁大山对着澹台静溪惭愧一笑:“这倒是将澹台妹子你等给拖累了进来。”
随后接着道:“那伙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太凰居的人。”
“太凰居?”澹台静溪小声惊呼。“你们是怎么与他们结怨的?”
太凰居乃是江湖上的一处禁地,盖因哪里乃是天下四绝之一的琴绝‘展红颜’的居所。琴绝以音律入道,尤擅魅惑人心,但凡是找上门的江湖客尽皆成为了她的群下臣。传闻就连那道门修炼有成的道长都曾对其执迷不悟,后得道门醍醐灌顶,才堪堪摆脱。
袁大山无奈一笑:“那里是我们想要与那太凰居结怨,实在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如何说?”澹台静溪问道。也不怪澹台静溪如此担心。毕竟那琴绝是连自己师傅也不愿招惹的存在。
于是袁大山将经过说了出来.soduso,cc首发
原来在袁大山等人行镖之时,曾途径太凰居所在的山川。世人皆知琴绝展红颜美艳,却是并不知其容颜到底美上几分?于是一众镖师在袁大山牵头下,都在哪里口花花着展红颜的身姿与容颜。
而凑巧的是,那琴绝展红颜就在不远处并行的八抬大轿中。听了袁大山等人的乱语后,其也没恼怒,而是吩咐手下拥垒去知会袁大山等人,说道:“我家居士说了,想要与你们玩一场游戏。游戏的内容便是,以你们护的这趟镖为时限,期间我太凰居会排出上人以下的高手施展各种手段刺杀,如若你们护镖成功没有身死,那么便可向我太凰山提一个要求;如若你们期间死了,那便算是今日非议我家居士的代价。”
袁大山等人闻言,哪里不知道这太凰居手下说的居士就是琴绝。当时吓得是浑身一哆嗦。见那太凰居的手下并未在意自己等人的答复便是回了去,袁大山众人也只能吃下这个苦果。
好在的是,虽说镖师里面实力参差不齐,但是还是有一位崖境高手与袁大山这一位地势境界三品的上人存在。而那琴绝也是信守承诺,并未派出上人以上的高手来刺杀。所以前面几波都被袁大山等人悉数挡了回去。一直知道方才差点就阴沟里翻船。
澹台静溪恼怒的瞪了袁大山与众镖师一眼,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口花不沉稳。
众镖师也只得盯着怨怪的澹台静溪尴尬一笑。
“如今看来,你们也只得赶快赶往北莽才是。”澹台静溪一叹,如今自己还有师傅交待的别的要事去做,怕是不能护送。
袁大山拍着胸部豪迈一笑,试图缓解一下哦众人的尴尬:“澹台妹子你放心便是,只要不是派出上人以上的高手,就没啥问题。这次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澹台静溪无奈的瞥了袁大山一眼,随后便是对着钟鸣说道:“你也无需担忧,那太凰居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势力。你暂且跟着袁大哥他们,若是有变你再自行离去,想来那太凰居也不会阻拦。若是阻拦,你就说自己乃是青城山的人,并且将此物展示给太凰居的人看。”
说着澹台静溪从怀中摸出一块桃木所制的木牌,只见木牌上桃花花瓣零落,在正中雕刻着‘太凰居’三字。
接过这桃木牌,钟鸣仔细打量。
只听澹台静溪说道:“这块牌子乃是当年我从琴绝的弟子处所得,相必能够用到。”
袁大山见此,眼巴巴地看着澹台静溪,希望她也能给一块保命之物。
哪知澹台静溪当做没有瞧见一般,直接说到:“谁叫你们自己口中污言,自己承担那后果。”
后又似乎怕这袁大山等人真找了太凰居杀手的道,又说道:“危急时刻1你们只管说你们是我青城山的弟子,到时候能不能管用就看天命了。”
袁大山面色一喜:“得勒!就等澹台妹子这句话呢!”
随后,钟鸣便是与袁大山等一众镖师与澹台静溪等人告别。
而蓝蝶衣从方才听了袁大山与澹台静溪的交谈之后,便是陷入了沉思。自己乃是琴绝的弟子,这极少人知道。既然有太凰居的人在追杀这群镖师,何不让他们试一试这钟鸣的深浅。对于下山时,钟鸣不受自己魅惑,且警醒自己一事,她还是颇为在意的。这钟鸣定然不是一般人,等去了盛京后,还是要调查一番才是。
而在就在钟鸣一行人准备上路之际,在不远处有两名身着并州稽查司官府的探子正在暗中观察与尾随。
只见其中一人说道:“诶,少政大人前去禀告中丞大人已经多时,怎滴还没下来。在不下来,这人就要走了。”
另一名稽查司稽查使摇头:“不知道啊!如果晚了,我们也只能先尾随留下踪迹给大人他们了。只是没想到这镇北王府的小世子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在钟鸣与袁大山等人把酒言欢之际,便被同在这客栈下榻的那并州稽查司少政大人卢文远从远处认了出来。这卢文远乃是那北周宰辅周文若的门生,曾数次与钟鸣见过面。
而此刻从景家到山下集镇的空中,正有两道身影御空飞奔而下。正是那御史中丞蒋天正与那赏善罚恶司的司主苟不理。在得到那卢文远的禀告后,这蒋天正便是坐不住,直接从那房内飞奔了传出去。而苟不理见此也是追着飞奔了出来。
只见苟不理于空中对着蒋天正说道:“蒋大人,这陛下自这小世子逃脱后便是再没有过问过这世子的下落,可能是陛下另有安排,我们这直接去抓捕怕是...”
“什么世子!不过是一叛逆之后。该当羁押回京,等候陛下惩治。陛下定是忧思北境,才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一个叛逆之后的身上。”蒋天正正色道。
“何况那镇北王的义子盘踞北莽,听宣不听调。将这钟鸣抓回去也好作为质子,让其重归我朝廷所用。”
苟不理眉头一皱,这抓捕钟鸣回盛京,显然不是自己老师李应臣希望看到的。可是自己身份在这里摆着,这蒋天正又说的如此声明大义,自己确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相助那钟鸣。一时颇有些烦恼。
没过多久,以两人的速度便是携带者风雷来到了青城山脚下集镇的上空。而此刻钟鸣与袁大山等人正要出离集镇门口。
蒋天正见状,哪里会让其离去,汇集风云于口中,大喝道:“贼子休走!”声音在这方天地久久不散,引得集镇上的众人不由侧目。
钟鸣闻听此言,心中暗道:“糟了!”
便是在这刻,蒋天正于苟不理飞到了钟鸣等人的斜上方。
“叛逆钟鸣,还不随我回京,听从陛下审讯!”蒋天正望着钟鸣一脸倨傲道。
而苟不理则是眯着眼睛,不发一言。
只见相送的澹台静溪此刻面色一变,她自然是知道其中缘由,她对于镇北王府一案还是有所了解。只是她是决计不会相信镇北王有叛逆之心的。
向前一步,望着上空的蒋天正,澹台静溪说道:“蒋大人!当年那事,世人皆有非议。蒋大人作为御史台的梁柱,自当明擦秋毫才对,如若现今将钟鸣抓回盛京,其便是死路一条。镇北王府一案也将再无翻身的可能。静溪在此希望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放钟鸣一马。”
蒋天正有些意外地望向澹台静溪,他没想到这澹台静溪竟然会为这钟鸣说话。不由得怀疑这青城山的立场,看来有必要等回了盛京之后,将此事说与陛下听。
“澹台姑娘,这时朝廷之事,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蒋天正丝毫没有给澹台静溪面子的说道。
一旁的苟不理见此,连忙打着浑:“蒋大人,那事情,如今皇上也在命令三司重查重审。而皇上却一直未提及钟鸣,想来是不准备管他的。不如就依着澹台姑娘所言,今日就算了。就当与钟鸣和这青城山结个善缘。你看如何?”
蒋天正眉头一皱,看着身旁这个官位比自己小的苟不理,不客
气道:“苟大人,这招揽江湖一事,奉陛下之命以你为主。可这捉拿叛逆之后,却是分属我御史台的职责!就如你方才所说,如今陛下下令三司重审,而三司其一便是我御史台。将这钟鸣抓捕回去,我与何宛自会审讯,如若当年那事是清白的,自然这钟鸣的小名得保。但如若不是,那么便是由陛下亲自惩处。”
苟不理闻言一哑,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蒋天正抢言逼问道:“苟大人!你到底是心向朝廷还是心向这叛逆之后?”
“瞧蒋大人说的,我苟不理吃的是朝廷俸禄,当然是心向朝廷的。”苟不理连忙推脱道。
蒋天正哼了一声,便是动手一吸,想要将钟鸣吸过来。而钟鸣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任由这蒋天正施为。
正在钟鸣将要被吸离原地之时,只见一道青色剑芒斩下,似乎是将那股吸力斩断了一般,钟鸣也是站定了下来。
蒋天正突一失手,便是怒目含煞的望着下方的拔剑站立的丽影:“澹台静溪,你是要力保这叛逆之后?”
澹台静溪闻言一叹:“静溪曾受过其父恩惠,不得不报。”
此话使得钟鸣侧目,其是根本不知晓这回事的。
而一旁的景小夕与蓝蝶衣等人见此剑拔弩张,也是不敢多言。
蓝蝶衣望着一脸沉着冷静,即使面对‘上人’对自己出手时,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钟鸣。心间好奇愈发强烈。心中暗自呢喃:“这钟公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让两位大人与澹台静溪如此。且他们口中所说的叛逆又是什么,钟公子的父亲又是何人?”
蒋天正于空中也是一步踏出,身上真元涌动,浑身充斥着一股厚重浑厚之感,使人倍感压力。
“想要保他,便是与我朝廷为敌!你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你青城山!”
澹台静溪黛眉一皱,如若真像这蒋天正所说的,与朝廷为敌的话,怕是青城山会被覆灭。朝廷的力量与底蕴,永远都不能够小觑。
正要开口将自己与青城山剥离的澹台静溪,在开口之际时,被那从青城山峰顶处飞下来的一道剑光阻止。
只见那剑光速度极快,一瞬之间便是飞到了蒋天正的身边,一触之下,将是将其抽落在了地上。使得蒋天正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
而那剑光停下后,众人方才看清。这竟然是一枝似柳条一样的飞剑,浑身青翠柔软,却又显露锋芒。正是那青城山老祖柳三变于池塘边钓鱼所用的‘弱柳扶风’。
只听一道浩大的声音自那青城山峰顶的草庐内传出,响彻整个青城山的天际。
“澹台之言便是我青城山的态度。今日你破了我青城山不得喧哗的规矩,如今略施小惩罚。还是赶紧哪里来哪里去吧。”
蒋天正跌于地上,怒目望着那迷蒙不可见的青城山峰顶。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击击落不说,更是受了不轻的伤,不由得内心羞怒,大吼道:“青城老祖!你执意要与我朝廷为敌?”
浩大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青城山无意与谁为敌,如今只是为静溪了一份恩缘。如若你觉得这是挑衅或是为敌。自可回去后与那北周皇帝一说,我柳三变在此恭候便是!多年未曾活动手脚,到时自当学一学那南离冲霄剑派的叶琉璃,去那盛京走上一遭,只是不知到时候有谁会来阻我!”
“你!”蒋天正气急,这乃是对朝廷赤裸裸地的威胁!
澹台静溪在一旁也是面色担忧,如若真发展到哪个境地,青城山可就没了呀。
只见这时,于空中的苟不理对着青城山峰顶一拜:“还请柳前辈息怒!这只是蒋大人的一时气言。青城山不受朝廷受封与管教,自当不必理会朝廷之事。今日我两多有打扰,晚辈这便带着蒋大人离去。日后定有赔礼送上。”
说完后,天地寂静。片刻,只见那悬浮于空中的‘弱柳扶风’便是倏然转身向着峰顶飞回。
而苟不理也是松了口气,落于其上,将蒋天正架起。对着澹台静溪抱拳后便是要离去。离去前曾深深地望了钟鸣一眼,引得钟鸣心中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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