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算有个结果,就这样朗芳一个人在异地异家过着,回娘家是办不到的。不过她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回去人家追去要钱不说(她估计这会儿那些钱也被瓜分的也不多了,再是不可能要出来了,所以不能走人),自己已经不像过去是个姑娘了,找对象有挑的余地,现在好的是找不到了,还不如就在这个家等老四呢。
小秦带着精神上的巨大痛苦,把地里的活干完了。他每天茶不思饭不香,就想蒙头昏睡,忘掉一切。可这样又怕母亲难过,强打精神应付着每一天。
朗芳总怕小老头来骚扰,白天就到媒人家装作没事人似地和媒人聊天,晚上早早地把门从里锁好(自己买了门扣和锁)。提心吊胆地盘算着指头过日子。
秦老四走出去,仍然念念不忘朗芳,这种情分确实不像别的,即使是自己明知错误,那也管不了自己。它就像烙印深深地烙在了心上,现在秦老四简直是魂不守舍,朗芳美丽的面孔,特别她那小巧的嘴薄妙的唇整齐的玉白牙,一笑还显出的两个酒窝给人极大的诱惑力,真是在三嫂的脸上找不出半点不好看的地方,瓜子型的脸来时还有点发宗色,现在家里呆粉嫩粉嫩的真让人喜爱;加之书生的傲气;含情脉脉,豁达开朗;传递爱的眼神,交流情感的话语,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有时一冲动就想马上回家,和三哥攀谈。可因工作不自由就把他束缚住了。他决定月满就回家。
朗芳就像中了邪,只要她在家里两只眼就不断地盯着街门,总希望老四突然出现在门口。今天终于看到了,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以为幻觉呢。就跑出去和老四说话。真的!她高兴的差点过去给老四一个拥抱。
老四见朗芳这样,真想跑过去抱住她吻上一顿,然后再抱起来将她游几圈。唉,就是不能呀!他还是进了自己的家。一进门见三哥在炕上躺着,母亲上完厕所连裤子都没顾的系,拎着裤腰就追进来了。老太太想不出即将在自己家里要发生怎样的事,她无奈地哭了。老四调皮地逗母亲:“妈,您想我了,我都这么大了您还亲得不行。”
老三听到老四说话就坐起来了,他的脸色很难堪。老四有所悟,躲避着没管他家的事,而是问:“妈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的厉害呢?你过来了。”老三顺势“嗯”了一声,接着说:“妈这儿我看吧,情况我清楚,你也走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过去和嫂子做伴吧,她一个人不敢睡。”老三恭手相让了。
老四心里把不得呢,可嘴上怎么也不肯,执意说:“这不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不是个小孩子。”没想到母亲也这么说:“你去吧,就让你三哥陪我吧,。”老四大惑不解,他故意推让说:“这不行,我怎么好意思过那屋睡呢。再则说,还不让人家给轰出来。”
老三什么也不想说了,他跳下地抱着老四的行李就往那屋送,他不露神色,表现的很正常。老四以为母亲和三哥都很相信他,非要他去做伴,他虽然很想过去,但他不想明着做对不起三哥的事。他坚持不去。一会儿,三哥又来推攮了。哥俩一起进了朗芳的屋,老四非要搬着行李走。朗芳盼的就是这一天,如今小老汉又帮她想了这么一招,她怎能不配合,她说:“在吧,我不会说你的。”
老三已经溜出去了,当老四去搬他的行李时,朗芳坐在上面给压住了,俩人离的很近了,朗芳把头搭在了老四的肩上,老四不动了。一会儿,朗芳起来挂窗帘,插门。
俩人一夜风流,决定了终身大事,省了很多步骤,也省了每一个人的心。从此哥俩就换了名字,换了位。朗芳也有了美满的爱情生活。她乐了,现在一切如意。她销毁了藏在暗处的从媒人家偷来的避孕药,开始过正常的日子。
为了名正言顺他们的事情公开了,一时间村里人们当作了笑柄。俩个人不论谁一出去,就听的身后唧唧喳喳。为了让人们适应俩个人干脆就双双出进。
过完年,俩个人回娘家拜年。
母亲看到帅气而又精明的女婿高兴地合不拢嘴,从内心里跨小女儿有能耐。父亲是个老顽固,觉得女儿给他丢了大人,他连女婿看都不看一眼。聪明的女婿就是要岳父接受他,不断地向岳父问长问短,可岳父怎么也扭不过这股劲儿,总觉得他不地道――你这是属于小叔子胯嫂嫂。
朗芳看到这种情形觉得很不好看,利用丈夫出去的一小会儿空隙,大体的和父母交代了一下受骗后自己的想法和事情处理情况,母亲认为做的很对,父亲因体谅女儿的苦处,才改变了对女婿的看法。并且觉得这后生能这么做心地够善良的。他没去想女婿爱女儿才这么做,而是认为女婿搭救了女儿,他又感激起女婿来了。
秦老四这个滑头,见岳父怎么也不接纳他,默默地委托媳妇了,让媳妇去做岳父的思想工作。他出去就是为了让媳妇这么做。估计差不多了,他进来了。岳父有点不好意思地“快上来坐那儿吧,”女婿刚刚坐稳,岳父就迫不及待说话了,好像晚一会儿就耽误什么大事,他用善意的责备向女婿说:“年青人做事,你们怎么就不来个信告诉一声呢,让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准备。你看一进门就弄了这么个误会。”
女婿很开朗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不怪您。当时我要写信告诉,朗芳不让写,说怕村里人知道笑话。反正人们哪个也没见过,这样来了人们也没有任何非议。”
岳父母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又佩服起年青人了,这回是岳母发言了说:“还是年青人有文化想的远,我们这老脑筋不行了。”四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家里的气氛霎时活跃起来。
女儿和女婿来了,就把两个儿子的全家一起请来,共同欢聚一下。哥嫂们看到异样的妹夫很惊讶,妹妹又嫁了个男人也没告诉家里人,哥哥们就这样了。可嫂子们非想弄个明白,特别是大嫂她可是迫不及待。进门没站稳就悄悄地把婆婆招呼出来问了个详详细细。
朗芳晚了一步,她本打算就装作又嫁了一家,不让父母就这样告诉人。没想到母亲被提早受审如实招供了,为了怕老家人知道连媒人都告诉不要张扬,没想到自己失误了。大嫂一知道就等于全村人知道了。
俩个哥哥带着纳闷吃完饭回去了,大哥不等坐稳就知道了。二哥在自言自语时,被二嫂听到后,二嫂告诉了。俩个哥哥虽然认为妹妹做的有点不光彩,但确信妹妹能过的幸福,不再为男人不合心而苦恼了,二嫂作为个女人也认为小姑子不应该嫁那个老男人,换了是对的。
大嫂出于嫉妒和没有达到幸灾乐祸的目的,几乎每天串门嘴不停闲地说上好几遍。直至人们把对朗芳的并不令人惊讶的事听得厌烦而对她反感顶上一句“这有啥好奇怪的,不好就换。”、“一个小姑子还这样的宣传。”她才住了那张说的僵硬而发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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