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保密

夜晚星空密布，有流星划过，篝火撘架在帐篷之外，将士们载歌载舞，程阳端坐在篝火一旁的烂木树桩上，静静的观望火的流动。霎时间失了神。

“将军自从昨天上午洗了一回澡，就成这样了，你说他不会是思春了吧”

“哈哈哈哈哈，思春，亏你想的出来”

“要不，我们去敬酒一杯”

“好阿，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说不定就说出来呢”两人面带微笑，各自手里端着一杯纯烈的酒，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程阳听到近来的脚步声，突然回头就看见了两小兵过来了，又看见他们手里端的酒，她便知道他们没安好心，还记得刚来军营时，她当新兵时，被耍的团团转，（一边唱着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左扭右扭的四处跳舞），她挥了挥手，士兵看见了，立马加速跑了过去。

“将军，今夜有美酒，还有美人作伴，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边说边把手里的酒杯端送她面前，这次不喝怕是不行，不然怎么让将士佩服，她拿过酒杯，头一仰，酒下了肚，反向把酒杯倒了倒，一滴不剩，两将士将醉的程阳拉到他们主篝火架旁。

“那里都是主帅聚集的地方。只有她留在这成何体统，不如带她过去。”

“好，就这样说了。程将军要是醒了，挨骂你顶着”

主篝火这里，几个穿着薄纱的女子，跳着性感的舞蹈，举手投步之间露着吸引人的气息。将士们的眼里只有她们。她们脚上的铃铛，身上的香粉味，轻巧如燕的舞姿。期中一个女子扔出的长袖搭到了雷冥脸上，他心里觉得甚是厌恶，赶紧抛开，用手旁的酒洗了手。听说这里有个厉害的人名叫雷冥，从小兵升到将军旁边的红人，程阳也早有尔文，只是一直没时间去看看究竟是谁。她顺着小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面像英俊的男子，正坐在对面。

“林将军，听闻你的兵都是能文能武的，不知我们两边的兵来个表演，祝个兴”

“好啊，程将军，但条件是我同意可以，主要还是要看他们才行”

“同意”

“我们要钱”

“钱，对”

“对”

一群将士都应合着，程阳看这边和自己的士兵起哄声一致，她便点头同意了，两边士兵都开始表演起来，不分上下。她看看了表演的人里唯独没有那个人，心里有点着急，便直接故意点了他的名。

“早听闻林将军身边有个红人，名叫雷冥，不知可否愿意表演给大家助助兴”

“好啊，雷冥去吧”

迫于林淄的压力，毕竟是将军，还是要给他几分颜面，只见少年轻轻起舞步，舞剑的模样让她有些痴了，望着面前的少年，让她想起来她没参军之前的快乐日子。小时候认识一位挚友，那人虽然家境贫寒，但也是个倔脾气，和这个少年很像。

“好，这舞剑特别好，我喜欢，赏你了”少女从手里拿出了一块黄金，直接抛给雷冥，他一把接住，并抱拳对她说道“谢了，程将军”他们继续欢声笑语。

有流星划过天空，将士们纷纷抬头许愿。琵琶声随着风奏着曲，多了一丝乐趣，篝火烧的旺盛，愿我们大好的河山都有这么美好，看着他们许了愿。程阳便匆匆离开了。

雷冥心里觉得那块帕子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那块心爱的帕子不见了，那是墨钰留给她的，他不能丟，于是就跟着程阳也离开了。

程阳进来了帐篷，双手背着等待他的到来，只见帐篷外进来一人。他看着她英姿挺拔的背影。

“你来了，雷冥，这帕子是你的吧”她转过身来，眼神犀利正对着他，手里拿着那块帕子，还时不时晃了晃。

“快给我，说吧，你要什么条件”雷冥生气的说道，想上前去抢，奈何被程阳一个闪躲失去了机会。

“回答我三个问题”她手伸出了三，转身一屁股坐在虎皮坐的座椅上，腿抬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不屑的看着雷冥

“程将军，请问”雷冥也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第一，昨天上午，你去我的帐篷了嘛”

“去了”

“第二，你往桶里倒水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看了””

“第三，你能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

“你是女的”

三个问题答完，她就闭了嘴，把手帕给了雷冥，在离开帐篷之前，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句“替我保密，谢谢””

雷冥也见她是一女子到西部边地打仗不容易，也就没说什么，后来军营还是和以前一样欢声笑语，只见雷冥被程阳叫着一起喝酒次数多了。

市集之上，人们都在讨论，“乌大夫，出狱了”

“真的嘛”“

”真的”

“这下好了，我们有救了，去衙门外等他吧”几个乞丐相约去了衙门，随伴的还有平时被乌柒救治的人。

衙门外，乌黑黑的一大群人都在等着乌柒出狱。门被缓缓的打开，有好多天，乌柒不见天日了，他出来时一身臭气和脏兮兮的衣服，清瘦了许多。看见门外的人。他有点眼眶红了。但不可以流泪。

“乌大夫，我们相信你”

“乌大夫，你是最好的大夫”

“乌大夫。感谢你”

……

一声一句句，乌柒还是忍不住的哭了。他走进人群，被人拥的向远走去。依在衙门树后的她，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