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外沉思一会后开口说道：“只是究竟他要多久才会被抓到就要看这个犯人的实力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李念好奇地问道：“这难道不会影响到蔡老爷么？武首不是掌管西江城治安的人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真的没关系么？”

“没关系的。”

蔡元外轻笑一声，接着开始向李念解释。

武首虽然名义上是管辖一城所有治安的职位，但毕竟一个人精力有限，所以实际上武首大部分时间都只负责部分自己手下的部队。

其他各个部门各自有自己的负责人，而今天这件事主要的责任是在总捕头和巡卫领身上。

所以只要能在短时间内抓到凶手，就不会对蔡武首有影响。

这其中还有些弯弯绕绕和各个职位的职能有关。

只是李念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大炎人，所以不知道这些，也不太想要去了解这些东西。

按他的说法，反正他又没打算当官，没必要了解那么多。

“敢在城里动手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狂徒，总感觉这个犯人不是那么好抓到的呢。”似乎是被李念的警惕感染了，蔡元外若有所思地说道。

“要不我们也去调查看看？”李念对这个犯人很感兴趣，毕竟自己昨天可能跟那个凶手擦肩而过。

甚至他现在有些怀疑昨天遇上的黑衣人就是凶手。

只是这个可能性感觉并不大，李念觉得以凶手的狂妄凶狠，如果黑衣人是凶手应该不会直接逃走，而是会想要杀人灭口。

“正有此意。”蔡元外立刻答应了，本来他并不担心，单数经过李念的提醒，他隐隐也有了些许担忧。

毕竟真要是不能短时间内抓住凶手，蔡老爷肯定也得受罚。就算不至于被免职但是肯定也对蔡老爷之后的仕途有所影响。

两人都是说干就干的主，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让下人准备好马匹，快马朝着白家的方向赶去。

等到二人来到白家时已经是正阳高照了。

白家外面已经被隔离了起来，四五个捕快站在白家外面满脸严肃，警惕地看着过路的人。

见到李念和蔡元外接近，立马就有捕快上来拦住两人。

“二位，请止步。这是命案现场，请二位离开。”两位捕快伸出手挡住了两人。

蔡元外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铜质令牌，举在两位捕快面前。

“原来是缉查军的同僚啊，请进。”说着两位捕快把举着的手放了下来。

蔡元外和李念走进白家，李念悄悄在蔡元外耳边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成什么缉查军的了？”

蔡元外解释道：“我们无官无职的，查案毕竟不好用本来的身份。缉查军是我爹麾下的直属部门，专门协助处理各种捕快解决不了的案件，平日里很少出动。”

李念恍然，那个令牌应该就是缉查军身份的象征。

两人一进院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刺鼻熏人，这也难怪那个打更人在外面都能闻到。

实在是因为这个味道太过于刺鼻了。

忍着胃中翻涌的不适感，李念和蔡元外缓缓向着内院走去。

一路上能见到零零散散的一些捕快在地上做的人形标记，应该都是发现尸体的地方。

很快两人就接近了命案发生的主要现场，隔着老远李念和蔡元外就能闻到更为浓烈的血腥味。

一堆捕快守在一个小院子里，有的站在远处透气，也有的就蹲在院子里查看着线索。

早上来蔡府的那位李捕头也在现场，见到李念和蔡元外两人过来赶紧就凑了上来。

其余人见状也就不再在意，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李捕头着疑惑和怀疑的语气问道：“二位公子怎么来了？”

李捕头方正队伍脸上满是狐疑，本来他都已经打消自己对李念的怀疑了，此时怀疑之心又升了起来。

虽然根据客栈店掌柜和店小二的描述李念确实不像凶手。李念也确实没有作案时间，但是李念和蔡元外对此事这么上心会不会是别有所图呢？

蔡元外看出了李捕头的疑虑，抢先一步解释道：“不要忘了我爹是武首，这件事处理不好对他多少有些影响。”

李捕头愣了一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样倒也说的过去。

虽然武首位高权重，而且这不算是他的直接责任。但毕竟是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如果真抓不到犯人那武首肯定也得受牵连。

而且根据掌柜和店小二的口供，李念昨晚不到亥时就回来了。

白家的尸体经过仵作的鉴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丑时。

掌柜和店小二一直在楼下，没见到过李念出去。李念昨晚住的房间窗户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李念应该是没有出去过的。

想到这里李捕头也就不再多说，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只要两人不打扰到他们办案，他也就睁一只眼必一只眼了。

李念和蔡元外两人也开始在院子里到处观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只是找了一圈之后都没有什么发现。

李念凑到蔡元外耳边一边捂鼻子，一边小声说道：“蔡兄，你说大半夜的，白家的人怎么都凑在这个元祖里啊？这什么情况啊？”

这个院子的地上满是尸体标记，几乎遍布整个院子。

粗略估计应该有二十几个，也就是说白家一多半的人都死在这个院子里。

也难怪李念和蔡元外隔着一百米就能闻到院子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西江城作为一州首府多少年都遇不上这种大案，这股浓厚的血气让不少年轻捕快也面色惨白。

蔡元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随后他思考了一会，迟疑地说道：“会不会……是凶手故意把他们赶到这里的呢？”

李念面露惊愕，如果真是凶手那么做，那么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是想逼问什么，还是……只是觉得有趣？

如果是前者还好说，他至少是有目的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个凶手的危险程度怕是还得往上提一提了。这是个极其嚣张的变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