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轻咳一声,没敢去看叶煦的眼睛。
当然有信心,这可是她自己写出来的情节,怎么可能没信心?
心中虽这么想着,夏霁却还是寻了个藉口,漫不经心道:「你说的猜一猜啊,我就随便猜了一个。怎么,你要和我打赌吗?」
叶煦浅色的瞳几分探究,半晌之后,夏霁似是受不住他的目光,又发出了一个问询的音节,叶煦终是轻笑一声,不再去辨她言语的真假。
「那我就猜尹清枫吧。赌注——许你任意一个要求,如何?」
夏霁撇撇嘴:「啧,要求多俗啊,还是赌点钱实在。」
叶煦脸颊略一抽搐:「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钱的吗?」
「倒也不太像,」夏霁讪笑几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一瞬垮了下来,「说起来,还有个甲方的钱没给我结完,就这么穿越,我真是太亏了。」
夏霁扼腕几分惋惜,叶煦抿了抿唇错开视线,默然半晌:「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夏霁抬头几分无语,似是不解叶煦为何会这般说话,然,未等她再问几句什么时,却听皇帝身边的宫人走出了主帐。
他言,皇帝召集众人去主帐之中。
众人至帐内,相比众人的急切,皇帝的脸色倒是好一些,到底是见过风浪之人。
帐内静默,夏霁抠着裙子上的绣花,几分难捱,婉贵妃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格外可怜。
已经知道结果的夏霁只能对婉贵妃投去同情的目光。
便是她这抬头一眼忽地与皇帝四目相对,威压如海浪般涌至,夏霁下意识打了个抖错开目光,已然是来不及。
皇帝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几分意外,半晌之后夏霁才硬着头皮站起身行李而归,膝盖又是一痛。
如芒刺背,她头抵到手掌的一瞬间,一瞬又有些庆幸尹清枫不在场,如若不然还不知这尹清枫又要如何猜忌,叫人头痛。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终是开了口:「回陛下,这便是那位叫伊夏的承徽,入宫方几个月的时间。」
皇帝没有立刻接话,但他眼底却露出了几分瞭然,宫中的传言无人不知,有关太子和伊夏的事也自然传了一些到他耳朵里。
但皇帝本人却不甚在意,在他看来男儿郎须得有几分风流,只要不是影响过于不好,他这个父皇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伊夏叩见陛下。」夏霁缓缓起身,花纹繁复的地毯映入眼中,她只敢盯着毯子的图案,生怕抬头再看出点什么事来。
方才匆匆一瞥,皇帝的心中便生出了几分奇异的感觉,却又无法用短短言语去形容,见伊夏跪在地上,他准备再看时,却只看到了伊夏的头顶。
皇帝没由来的几分烦躁:「回去坐着吧。」
跪在地上的夏霁松了一口气,她依言起身落座,屋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帐内针落可闻,只余一片略为急促的呼吸声,皇后手中的佛珠又捻了起来,半晌未停。
大抵过了一炷香,叶煦在皇后身侧站得双腿僵硬,夏霁有些犯困,强忍着哈欠,饶是皇帝也有些疲惫。
如此等着,不知要何时才能听到消息。
难不成要等到天亮?
夏霁微微侧头,琼玉不在,她看不出现在的时辰,却又不敢出声去问别人。
几分犹豫之间,外边传来了一阵响动。
马蹄哒哒声由远及近,众人忽地从困顿之中惊醒,待那马蹄声稍稍近些,婉贵妃已然受不住站起了身。
一个士兵打扮的人进了帐子,跪地行礼,沉声道:「陛下,贤王殿下受了伤,正被赵将军护送往回走!」
婉贵妃踉跄一步,险些晕了过去,皇帝脸色一变:「受伤没有?」
「回陛下,贤王殿下从山坡滚落,似是伤了筋骨,但性命无忧。」
听闻此言,婉贵妃脸色惨白如纸,尹越岑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在后宫之中的全部依仗,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
皇帝眉目一沉:「速速派人将越岑接回来,一刻不得耽误。」
长夜方明,尹越岑终是被带出了禁区,他一身衣袍略有破败,显然是从山坡滚落时有所剐蹭。尹越岑倒是没有众人想像中的虚弱,面上仍带着几分风采。
他的下属提着一只半死的狐狸,剥了皮处理干净之后,将其交到了婉贵妃的手上。
「贵妃娘娘,殿下有言,此狐毛色极好,定要给您猎来,便也是那个时候——」
他为了追狐狸而滚落了山坡。
皇后径直从她身边路过,手中的佛珠早已交到了下人的手里,她望着微明的天边,嘴角噙着一分笑容。
「储君毕竟是储君,旁人只能是点缀。」
作者有话说:
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捕猎不可取!文中剧情需要请勿当真与模仿。
第33章 主动请缨 [vip]
众人各自回到帐中时, 已近天明。
晨初一抹微弱的阳光照在眼皮上,夏霁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手中不住对比着她、叶煦、琼玉三人所写的字迹。
三人所写相像的便留下来, 不像的几张就丢掉, 夏霁便这么躺在床上整理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一夜未眠让她困得睁不开眼, 可夏霁相信今天是交手抄经文的好时机。眼下尹越岑受了伤,尹清枫还在禁区之中狩猎, 在皇后眼中,她的儿子已是稳操胜券, 必然会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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