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朱龟臣这个败类,楚天收起了那两枚空间戒指,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薛一鹤,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只留下五个艳丽的女子在那里瑟瑟发抖。
“小子,这几个女人你不打算带回去吗?”
“老师,别取笑我了!”
“哈哈哈哈!!!”
薛家。
薛元霸正跪伏在薛慕山灵位前,恭敬地磕着头。
“父亲,孩儿就快给您报仇了,只需数日,我薛家就可踏平楚家,到时候,我定让楚波澜父子人头落地,以祭奠父亲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一道急促的声音传进来。
薛元霸有些恼怒,不管天大的事,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把,当即便要发作。
瞧着薛元霸那极其不好的表情,那名长老当即大感不妙,跪在地上,急促的道:“家主,大长老回来了!”
“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朱先生师尊早有预料?”
薛元霸惊喜不已,刚才的恼怒早已烟消云散,急切地询问着。
“家,家主,大长老身受重伤,恐怕,恐怕命不久矣”那名长老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说什么?”
薛元霸如同遭到雷霆一击,脑袋里一片空白,随后暴怒不止的将那名长老一脚踢翻在地,急匆匆的出了祠堂。
那名长老遭此一击,如同被打了一百棍,但是不敢发出声响,之后快速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擦,就跟了上去。
薛一鹤被楚天重伤,却不致命,但是他在保护朱龟臣是反被偷袭,却是被打中了死穴,可是他凭借丹药和顽强的毅力愣是挺过来了,在那五名薛家女子的搀扶下,这才拖着半口气回到了薛家,可是那般气息,已然是气数已尽,现在也只是吊着一口气,没有死过去。
看到薛元霸来了,围观的众薛家高层都让出一条路来,薛元霸也是着急忙慌的握住了薛一鹤那仅剩的一只手。薛家的医师早都已经被喊过来救治,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薛一鹤就是没有起色。
薛元霸看到浑身焦黑,血流不止的薛一鹤,竟是感到鼻子一酸,这种感觉,仅仅在前不久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有过,可是这才没多久,他就又要失去一位重要的人了,是的,薛一鹤对他来说,很重要,而且,薛一鹤胸口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再加上他那若有若无的呼吸,不管薛一鹤多么希望他能够活着,可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他即将失去又一位至亲之人。
“鹤叔,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我啊,我是元霸啊,鹤叔,你听得见吗?究竟是谁害得你,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平日里霸道之极的薛元霸此刻也哽咽不已,一旁的众人也都很知趣的退开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那里。
薛一鹤咳出一大口黑血,眉头紧皱,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身旁的薛元霸,竟是咧嘴笑了起来。
“元霸,能在死前再见你一面,鹤叔也知足了。”
“鹤叔,别说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这就去请克里斯家族的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
薛一鹤死死将薛元霸拽住,引动了体内的伤势,眼睛紧紧闭着。
“元霸,没有用的,鹤叔要死了,谁来都救不了我,不要白费力气了,再最后陪鹤叔说说话。”
薛元霸喉头一哽,还是坐了下来,一双粗大的手擦拭着薛一鹤脸上的血渍。
“鹤叔,究竟是谁干的?”
“元霸,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你若答应,我就告诉你!”
“鹤叔,这都什么时候了!”
薛一鹤一阵咳血。
“好,我答应你!”薛元霸紧咬牙关,攥起了拳头。
“永远不要为我报仇!”
“鹤叔!!!”
“你若做不到,我死不瞑目!”
“好,鹤叔,我,答应你。”
薛一鹤终于露出了笑容。
“元霸,我们刚刚出城半日,就遭到了一个面具男子的袭击,那名男子很强,我为了掩护朱龟臣,与他交手了,他速度很快,但攻击不强,可是他竟然会用真火,我他用真火重伤,但是他并没有下杀手,之后他去追击,我便追了上去。”
薛元霸内心震惊不已,会用真火,那岂不是元灵境以上的强者,可是他们薛家也没资格招惹那般人物啊!
“可是当老夫拼命追上去时,却发现更重要的事。”
薛元霸疑惑不已。
“那朱龟臣根本就是在骗我们,他根本就没有老师,他已经被他的师尊逐出师门了,这还是那名男子逼问出来的,老夫这才发现这个奸贼是想拿着钱财逃跑,可是已经晚了,老夫被朱龟臣这个奸贼偷袭重创了了命门,已经无药可救了,可怜老夫还傻乎乎的去保护这个杂种,咳咳”
薛元霸傻眼了,原来朱龟臣一直在骗他,他发现楚家有了更强的炼器师,自知不敌,就决定离开薛家,可笑的是他还送了一大笔财富给他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老师,并且还派出了族中实力最强的大长老去护送他,真是可笑,原来,自己的鹤叔竟然是被这个狗贼杀害的,他恨啊!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在惩罚他吗?他瞎了眼,竟然会做出这等引狼入室的事情来
“元霸,不要自责,人的命运是注定的,这不怪你!”薛一鹤猜出了薛元霸的想法。
“鹤叔,我这就去杀了朱龟臣这个畜生,为你报仇!”薛元霸狠狠咬了咬牙。
“元霸,不用了,朱龟臣已经死了,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名男子出的手,但是他已经化为飞灰了。”
瞧着薛一鹤这般说,薛元霸终于相信了,可是即使那个狗贼已经被杀了,却已经难解他心头之恨。
“鹤叔,你可知那名男子的身份?”
听到这里,薛元霸也是听出来了,那名神秘男子根本不是与他薛家有仇,而是与朱龟臣那个狗贼有怨,虽然他重创了薛一鹤,可是薛元霸也无力去招惹这样一个强者。
“元霸,那名男子是个年轻人,楚天。”
“什么?”薛元霸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薛一鹤。
“是的,他就是楚天,咱们薛家根本不是楚家的对手,先前你不听鹤叔的话,叔不怪你,但是你能不能再最后听鹤叔一次,不要去恨他,也不要再和楚家为敌,那楚天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定会成为我们惹不起的人物,而且,他能杀了朱龟臣,鹤叔已经很满意了,鹤叔的死,怪不到他头上。”
“人啊!就是一辈子打打杀杀,追逐名利,元霸啊!听鹤叔一句话,不要再去争了,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鹤叔已经累了,要去见老主人了,没有办法再帮你了,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吗?那时候”
说着说着,薛一鹤握着薛元霸的手就松开了,无力的掉了下去,苍老的身影,已经没了任何气息,只有脸颊上,还留着一片慈祥
薛元霸抱着薛一鹤,大声哭了起来。
院子外面,薛家剩下的几位长老都耷拉着脑袋,他们这么多年了,除了老家主去世,还从没见过薛元霸真正哭过,但这一次,薛元霸哭的很伤心,甚至比薛慕山死去时还要伤心。
这些长老们虽然年龄也不小,可是都没有薛一鹤年纪大,他们不知道的是,薛一鹤从小就和薛慕山一起长大,是薛慕山从外面捡来的孩子,在薛家,他得到了名字,所以,薛一鹤称薛慕山父子为主人,后来薛慕山的父亲死了,薛慕山就成了薛一鹤的主人,薛慕山对薛一鹤很好,两人亲如兄弟,虽然薛慕山不让他叫他主人,可是薛一鹤却一直称呼薛慕山为主人。薛慕山待薛一鹤很好,将他学的功法也都交给了薛一鹤,薛一鹤则是帮助薛慕山处理薛家的很多棘手的事。后来,薛元霸出生了,薛慕山对薛元霸很严格,要求也很高,薛一鹤却对薛元霸很疼爱,总是很慈祥的教导他,小时候薛元霸很调皮,总是喜欢骑在薛一鹤头上,有时候在头顶上撒了尿,薛一鹤也不生气,而是笑呵呵的擦拭着薛元霸的屁股蛋,还有一次,薛元霸因为调皮,差点掉下悬崖,是薛一鹤奋不顾身的将他救了上来
从小到大,薛一鹤都陪伴着薛元霸,薛一鹤一生没有娶妻生子,并且对薛元霸疼爱有加,这让薛元霸的内心充满骄傲,而薛元霸也很争气,一直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那一个,对与薛元霸来说,薛一鹤就像一名慈祥的父亲一样,给他温暖,所以,在他心里,薛一鹤就和他的父亲一样,甚至比他父亲还要重要。
先前他的父亲死去的时候,薛元霸虽然很伤心,但是他还有薛一鹤在,所以他还不至于倒下。但是这次,薛一鹤的死,却让薛元霸的心彻底凉了。
可不管怎样,人死不能复生。
几天后,薛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其规模,与薛慕山死时一般无二,那一天,整个薛家都被阴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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