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被这真相惊得半天没个反应,敢情是郑同靠着她孙女以前的糟心事得了名利吗?
听到这真相,徐雅简直能气炸了。
不过,因知道王灵儿就是想看她生气,从而和郑同闹不和甚至退亲,她此时便强压了脾气,对王灵儿到:“行,这事我知道了。但这事是我和郑同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王灵儿又是惊讶又是不满道:“知道这真相,徐雅,你难道还不和郑同退亲吗?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还不说你是克亲的扫把星!”
不顾王灵儿这针对自己的态度,徐雅神色如常地试图和她讲着道理。
“王小姐,别说我和郑同订了亲,就算我和郑同没订亲,对方也不会娶你。你和郑同不能订亲的原因在于郑同自己不愿和你订亲并成亲,你难道自己不明白这个事吗?”
王灵儿则倔强道:“这就是我和郑同之间的事了,和你没关系!我如今就是想让你退了郑同家的这门亲事!因为你不配!”
徐雅本身也不是好脾气的性子,此时,说又说不通王灵儿,她对王灵儿这纠缠不清的样子早起了腻烦之心。
只见她终于忍不住脾气,挑眉讥诮道:“你这是自己得不了好,也不想让别人得了好吗?可我偏偏不要如你意!同样的,我和郑同之间订亲和成亲与否,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眼看成亲的日子就要定下来,结果却让徐氏听到这样的真相,她心里也是生气得不行。
但毕竟这时是在外头,她也不好当作王灵儿的面发作什么。
而徐雅则一直都没兴趣和王灵儿再继续纠缠不清,她和徐氏有志异同地对看一眼,喊了新买的下人,还是往饭铺子返回而去。
最近王灵儿家里被赵氏一族羁押在牢的事,弄得人心惶惶。
她家只怕赵氏一族将王家帮着赵家所作的不法之事也供述出来。
故而,王灵儿一家都龟缩在家,拘束着下人不许随意打听走动,也不敢随意做什么其他引人注意的事。
如今,赵家并未供述出王家什么,王灵儿也才从外人口中得知,郑同的胳膊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随后,她便听到郑同订亲的消息。
今日她恰巧遇到徐雅,才起了威逼徐雅退亲的心思。
谁想,徐雅并非如其他人那般,怕他们王家且好拿捏。
王灵儿心有不甘地看着徐雅一家离去的背影,跺了跺脚,无奈坐马车回去了府上。
王老爷早打听了消息,知道西市菜市口会出卖赵家的罪奴。
因此,在赵县丞之前的特意嘱咐下,他才指使了女儿王灵儿,来这处买回赵家的罪奴。
这些罪奴对赵家的阴私事知道的不少,赵县丞只怕这些罪奴脱离了赵家,将赵家卖个干净,故而才指使他如此。
他指使女儿的原因,则是因他家女儿目标不明显,不会特别惹人眼罢了。
要说赵县丞已经被流放了,他不必怕他什么,那倒也不是。
他和本地赵家狼狈为奸,在赵县丞的指使下,不知做下多少阴私不法事。
若是他不照做,赵县丞只是被流放,又不是被处死,人知道他们王家不少的阴私不法事,想让他家被朝廷处置,也是分分钟的事。
如此,他又哪里敢不照做呢?
郑同得了诗会奖励,先是拿了九两九给了徐雅做彩礼。
其后,他便念着以往许文哲的情义,将一直跟着许文哲的小厮庆丰一家给买了下来。
倒是许文哲也没交代他,而是他看钱老爷没有动作,才起了心思买下庆丰一家。
就让庆丰一家跟着他就是了。他家二婶一直在家里顶着家事和农活,到底还是太累,不如他买了庆丰一家帮忙二婶。
当时许家被抄家时,庆丰一家到底是忠仆,就算有脱籍的机会也没脱籍。
谁成想,后头许家很快被抄没。故而,如今庆丰他们没得及脱籍,才成了罪奴被发卖。
在家里安顿好了庆丰一家子,郑同便等来了徐雅家里新买的下人杨二达来唤。
庆丰一家只有他老娘、庆春三人,他爹早没了。
而徐雅家里买的一家五口则是姓杨的一家,这家有一对夫妇,两个儿子和一个小闺女。
这对夫妇本就是世代许家庄子上的下人,以前一直做着许家庄头的副手。
他们帮着庄头管着庄子上的农事和家畜鸡鸭,夫妇二人都有三十五六岁。
这夫妇的两个儿子杨达和杨二达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最小的女儿三丫则才六岁年纪,还是半懂事半不懂事的年纪。
杨达兄弟以往在许家庄子上则一边跟着父母种庄稼,一边跟着庄子上的花匠学着养花,俗称学手艺。
徐雅问清了这家子善农事,才买了这一家子。
这一家五口除了那小闺女只要五两银子,其他都是八两银买到的。
看到杨二达这张新面孔,郑同还愣了下,待杨二达说清了自己是徐氏家里的下人,他问道:“你家老太太找我何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这个老太太没告诉我。她只使唤我过来唤您快过去,若是你无事的话。”
杨二达虽没进到许府学过规矩,但到底也知道下人的本分。
主家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即便知道些内情,他也一句多余话不多说。
他想,他家老太太唤这位姑爷过去,必然是想说今早王家小姐所告诉的那事。
怪道这位姑爷招惹了王家小姐牵念,这相貌这气质他也不知怎么说。
总之,就像俗话说的,姑爷是位蛮俊的人才。
而他家小姐却还是个有些孩气的小姑娘,相貌也就普通,就是气质老成罢了。
郑同也没其他事情,便告诉了二婶一声他要返回县城,让庆丰一家帮忙二婶家里。
然后,他又去看了眼在房里躺着的二叔,这才离开。
他那恩师被贬职固原后,他二叔就被恩师家的下人暗地送了回来。
送回来后,他二叔倒也不吵着喝酒赌博了,只是每日里躺着什么也不干,要么就是和郑文谁也看不过谁的吵架……
徐氏等来了郑同后,直接便问起了他卖惨徐雅的事。
她质问郑同:“你这般功利地利用我家孙女,你觉得谁能忍了这气?”
看了眼站在徐氏身后的徐雅,起身掀起袍摆跪了下来。
徐雅冷眼看着郑同,郑同看过来时,她还翻了个白眼给郑同。
他做下这事时,就知纸包不住火,被当事人以及徐氏知道是早晚的事。
既然错事已经被发现,任何解释都是狡辩,那他便直接认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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