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张场务，很明显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他面朝下倒在水里，幸好，河水并不是很深，而且河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钩住了张场务身上的衣服。

石头站在河边对着河里的死人大声地叫着：“汪，汪，汪……”

不用苏青开口，几小只已经下水的下水，在岸上接应的接应，七手八脚地便将张场务的尸体给捞了出来。

副导演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生生地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他，他，他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很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人呢，他的声音打着颤：“那个苏组长，这，这，这就是的张场务吗，不会是搞错了吧？”

都不用苏青开口，一边石头的训导员就不乐意了：“我的石头怎么可会搞错，就算你搞错了，它也不会搞错。”

尸体被放在了河岸边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正面朝上。

这一次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张场务的一张脸已经被人用石头彻底砸烂了，根本看不出来这人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苏青走到近前，蹲下身子，头上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早就被河水冲了一个干净现在能看到的只是泛白的骨头渣子还有白渗渗的皮肉。

后面跟过来的剧组里的人，有些胆子大的，还想要往前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甚至还有人摸出了自己的手机，虽然这里是没有信号，可是他们完全可拍下来，等到有信号的地方再发个微博或者是朋友圈什么的。

只是这些人这边才刚刚有所举动，便被苏青给阻止了：“你们都不要过来，也不要拍照什么的，不要影响我们办案。”

而这个时候雷动等人，已经戴上了手套，然后拿着手电开始沿着河岸搜索起来。

苏青则是还在研究张场务的尸体，副导演看着苏青的举动，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点软，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扶着他，他只怕都要给跪了，这位苏组长，你可是一个女人啊，一个还挺漂亮的女人，可是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这大晚上的，你拿着手电让光打在张场务脸上，这个真的是有些可怕好吗？

反正副导演是觉得这绝对要比那些恐怖片里的某些镜头还要恐怖好不。

一张白惨惨的凹陷下去的死人脸……

苏青伸手抓起张场务的右手，轻轻地抬了抬，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在右手的手腕上扫了一下，然后她的眉头突然一皱，接着便扯开了张场务的衣袖，在手腕惨白的皮肤上，赫赫然印着一个特别清晰的牙印。

“这是被人咬的？”孙晨正好也看到了，不禁多嘴了一句。

苏青的嘴角一抽：“你先自己咬自己一口，然后和这个牙印对比一下。”

孙晨：……

虽然不明白头儿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单细胞的载体孙晨同学还是特别认真地张嘴在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咬得还挺重的，松开嘴，胳膊上就是一组深浓的牙印。

孙晨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再看看张场务手腕上的牙印，咦，果然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