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好照顾他，有时间我会来看他的！”菲斯克阴沉着脸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家医院。

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救活巴特·埃利诺。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玛丽夫人拒绝了他的要求，并表示他在完成和自己的约定以前就不要再来了。

菲斯克完全理解玛丽夫人的想法，毕竟，她也不是开善堂的，之前能够帮自己那么多，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了。

不过，就这样被当面直接拒绝了要求，还是让菲斯克产生了一些不高兴的情绪。

但他也不好去强迫玛丽夫人，所以只能苦了巴特·埃利诺了。

是死是活，就只能看他自己意志和运气了……

勃日涅夫被杀，巴特·埃利诺成为了一个植物人，代表着菲斯克所制定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除了他们两人以外，整个西伯利亚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能将剩下的残余势力全部收拢的了……就算有，估摸着此刻也已经葬身火海，烧的连渣都不会剩下了。

虽然，眼看着已经到手了的成果就这样丢失了，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

但好在菲斯克，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这个计划失败了，那就在制定其他的计划。

他还就不信了，他会再次失败！

当然，在制定和执行另外一个计划之前，去找到那个弗兰克先生，并用他的生命，来填补自己视网膜上那一直存在的数字0。

以杀死0人。（亲手杀死任何一人以后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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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男，1972年生人，今年29岁，曾在第十一空降师服役，并参加过海湾战争，获得过一次紫心勋章，一次银星勋章，于今年一月份退役，现处于无业状态。”

背着身体，正在认真听取下属汇报的科尔森，突然一愣，：“没了？”

“没了，这是我们所能查到的所有的资料，他的其他资料全部都是空的，就和一张白纸一样干净。”

“是不是权限不够？”

“不，没有遇到任何权限上的困难，是他就是这么的干净……哦，不过他的表哥到是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他持枪杀了一个警察，并外逃摩洛哥了，案件已经移交给了CIA正在全力通缉当中，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哦，这样啊……把资料放下来，你先走吧！”

“是，长官。”

看着下属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科尔森默默的拿过的资料看了一会，并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有何贵干啊，我的朋友。”

“帮我查一个人。”

“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是嘛？他的资料确实要比你手上拿着的那一份丰富多了，不过他的查阅权限很高，即使是我，也不能随意的把它透露给别人，除非……你加入我们。”

看了看手上的资料，科尔森又看了看自己门窗紧闭的办公室，思索着究竟是哪里被安了摄像头和监听器。

“别找了，我们被授权可以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装摄像头，但也从没有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装摄像头。因为，我们没有监控全世界的权利，只有监控全世界的义务。”

科尔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桌面上那个副局长的牌子。

“还在犹豫什么？他们不会再让一个特工坐上局长的位置了。因为，他们害怕再一次出现一个胡佛局长。”

“那你会给我什么样的位置？”

“抱歉，我除了特工的身份，什么东西都没有办法给你。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局长，我只是个副局长！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我给你的权限可以查到你所想查到的一切，包括这位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先生。”

“好，我加入。”

“那太好了，欢迎你的加入我的朋友！”

“再见。”

“再见。”

挂断了电话，尼克·福瑞对着面前的男人端起了酒杯。

如果，菲斯克在这里的话，他会立刻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不就之前才被他杀死的弗兰克……当然，是现实里的弗兰克，而不是那些由恶念组成了梦魇。

弗兰克也默默的端起了酒杯。

“你难道就不感兴趣他是谁吗？”

“不想。”

“一个帮你擦屁股但没成功的朋友，怎么，想认识一下吗？他是个好人，是个认真的好人。”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擦屁股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最好。”

尼克福瑞耸了耸肩，：“以后准备干什么？”

“审判。”

“审判？你想要去做法官吗？那可不太容易。”

“呵，如果法律有用的话，那我现在应该抱着我的妻子和女儿看电视，而不是在这里和你这个独眼龙喝酒。”

面对着好友的嘲讽，尼克弗瑞摇了摇头，没有在意，：“其实，你加入我们也是可以进行审判的。”

“如果说，哪一天我死在了这条路上，我会很觉得很高兴，因为那样我就会离我的家人越来越近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

“谢谢。”

喝完了面前最后一口酒，弗兰克拿出了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小玻璃瓶，然后提起了旁边的两个黑箱子，径直离开了座位。

看着面前的玻璃瓶，尼克福瑞愣了一会，也站起身来，：“要我开车送你一程吗？”

“不用，我自己有车。”

“那就……再见？”

弗兰克回头看了一眼尼克福瑞，郑重的说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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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汽车发动机由远及近所发出的轰鸣声，菲斯克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在美国，只要有一个名字，就可以轻松找到任何一个人。

当然，唯一的前提是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就是他还活着！

这座农场，曾经应该是一座人间天堂，但可惜的是，此刻这里却是一片死寂。

墙上相片里的一家三口，此刻却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个心中充满了绝望，怨恨的人。

门外，汽车的引擎声消失了，农场也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但菲斯克却知道，农场的主人一定发现了自己到来的痕迹。

因为，他也并没有隐藏自己到来的痕迹。

“咔”

感受着脑后出现了顶上了一个硬物，坐在沙发上的菲斯克却突然笑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不就之前才遇到过一次。

“弗兰克先生，又见面了。”

“……”

“怎么，不认识了吗，我们可是不久之前才见过面啊！”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这位弗兰克先生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和那个梦魇一样，一样的沙哑，一样的难听且刺耳。

“哦哦哦，别激动，我只是来向你求证一件事情，求证完我就走。”

“什么事情。”

“今天早上，准确的来说是在十点钟以前，曼哈顿半岛银汇大厦的那场大火，你知道吗？”

“噗噗噗……”

菲斯克才刚刚问完，弗兰克就开枪了。

子弹沿着狭长的消音器，一发接着一发的进入了菲斯克的脑袋，将锃光瓦亮的光头射成了一个面部全非的马蜂窝。

可惜，即使他打完了一整个弹夹，菲斯克依旧安然无事地坐在那里，同时头上的伤口也在快速的愈合着。

“子弹告诉我，早上的火确实是你放的！”

“你是……变种人？”

“不，不不不，我只是一个龇牙必报的商人！”

菲斯克缓缓地转过了脑袋。

也就是到了这时候，弗兰克才看到这个不速之客的脸上带着一个满是血迹的曲棍球面具，而他的手中则拿着一柄弗兰克极其眼熟霰弹枪。

并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弗兰克先生，晚安！”

“轰”

沉闷的轰鸣声中，奇异的灰色火舌吞吐着密集的子弹没入了弗兰克先生的身体。

虽然，它们并没有给弗兰克先生带来任何的伤口，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没有损毁分毫。

但弗兰克先生还是软塌塌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生息，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

摘下了面具，菲斯克微微躬身对着面前的尸体行了一礼，：“晚安，弗兰克先生。”

子弹虽然没有伤到他的肉体分毫，却将他的灵魂给轰成了粉末。

这也就意味着，他至死，都没有机会再和他的家人相聚了。

“叮，恭喜您，成功杀死了您的第一个敌人，请尽快领取您的奖励，我亲爱的金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