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是喜欢我这样的长相了。”，巫熠一副了然的语气，倒是把池洇吓得不轻。

“将军一身正气，气质超群，喜欢将军这样长相的人自然很多。”，她本意是想找一天告诉他自己心意的，现在好像也就是她等的时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了，她还是，不想知道结果。

缺乏安全感也好，懦弱也罢，她还是，害怕。

“所以公主不但认为我的长相符合公主心意，气质也符合公主的标准？”，他感觉自己还真是卑劣，本应该给女孩子面子，不把这些东西放到明面上去说，可自己一到她面前就忍不住想逗她，早就把以前的教养扔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看见池洇的耳后又有些通红，眼睛都垂下去似也有些发红的模样，知道不能再逗了，不然又像上次一样哭出来，他又要肠子都悔青了。

刚想转移个其他的什么话题，池洇突然决绝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像是一切乌云散去后的晴明，是她下定决心的样子。

“是。”，虽然语气没有多重，声音也不大，甚至一个“是”字还有些颤抖，像用了气声一样，但还是让巫熠，成功的噤了声。

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没有半分刚才逗她时眼里含笑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池洇不像是明面上那样柔弱的女子，至少，比他想的要坚强。何德何能，让他遇到池洇，一个没有地方不是宝藏的人。

他看着池洇，即使对方的眼睛只是一直看着桌子上的那杯茶盏。

“公主的，我也喜欢。”，话里都是别人从未见过的缱绻温柔和认真。

怎么能不是呢，即使再亲近的人见到最不符合他在外人面前的样子，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男孩子般的痞气和开玩笑时放松的笑意。

没人见过这样的他，池洇是第一个。

池洇原本已经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大不了听到他希望远离她的话，大不了以后见他少些，总算也是能让她最后有一次痛快，总不能像她做的噩梦一样最后得到个悲惨的结局，至少，她努力过。虽然代价，她也许真的承受不了。但这一定是她这一生，做过最有勇气的决定，也是，最不后悔的一个决定。

可是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她之前根本摸不透巫熠的想法，他太深奥，她不明白。但是，他说了这些。

是朋友间的欣赏吧。只能是朋友间的欣赏了，他也许，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附和，也许也没听出来她说的是什么，也没感觉到她在认真。

但当她从那杯茶盏上终于移开目光，抬头看向他时，他眼里分明是种柔情的深邃，她好像只是瞬间，就觉得不同了。

当她再想分辨些什么的时候，门好像被轻轻叩响了。

巫熠收回与她对视的目光，整理了表情。“进来。”

两三个婢女端着一些杯子从门外进来。

是巫熠让下人去买的甜茶。

明明离得很远，可池洇在这里都能闻见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