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宇家中,何岩跟辛月正焦急的等待着。
龚现跟林树两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辛月连忙凑了上去问道。
龚现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低沉。
“那几个老兄弟说,这次的案件,经手人都是叶家的人马,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林树叹了口气,把打听的结果说了出来。
顿时屋内又陷入了寂静。
但这安静并没有保持多久,过了一会后,黄越也回来了。
这次几人没有问话,而是都紧紧的盯着黄越,目光既期待,又害怕。
当看见黄越也是摇了摇头后,龚现跟林树也是叹了口气,辛月眼中更是水雾弥漫。
“到底怎么办呀,急死我了。”何岩在屋内走来走去的,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要干嘛了。
“别走了,烦人。”黄越似乎是受不了了,说了一句。
“那你说怎么办,他现在自己在执法所里面,能不急吗。”何岩此时满心焦急,也不管黄越的境界比自己强了多少,直接回嘴道。
这么不客气的回话,让黄越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当看见何岩眼中的焦急,只能叹了口气,不跟他计较了。
“龚叔,我要是灵师的话,他们会不会放过二哥。”辛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不行,别胡闹,你要是测试了,你就别想离开这了。”黄越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的好苗子,要是还被摘了,他非得哭死。
“那怎么办呀,要不是我,二哥哪里会这样。”辛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别急,别急,只是询问,应该没什么的,按照惯例都得审个一两天的,别冲动,你要是在这测出了灵师,那你一辈子都得待在这了,他们是不会放你走的。”黄越也是一阵头疼,只能先安抚道。
“可是二哥。。。”辛月都快哭了,他们全都回来了,就剩下东宇自己在,谁知道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先等两天,我再去看看,实在不行我闯进去看看那小子,行吧,你别冲动。”黄越只能再次安抚道。
“听黄教师的话,等等吧,按惯例的话,拘留的都会进行三天的询问期,应该没什么事,要是到时还没出来,我们再试试灵师的测试。”龚现叹了口气,强行挤出一丝笑脸,摸了摸辛月的脑袋道。
“没错,先看看,先看看,别冲动,你要是永远留在这E级城市,那太浪费,不值当。”黄越也是连忙说道,生怕辛月一个不忍心就直接跑去测试去了。
“别冲动,我再去问问,给点时间。”黄越紧接上一句,就跑了出去,他是真的怕,这么好的苗子,不能浪费了。
“对了,外面多了不少人,你们谈话的时候,要十分注意。”黄越走到门口,又回头强调了一下。
众人闻言点点头,表示知晓,这事黄越从离开执法所就发现了,一路上也跟几人说过好几次了。
“龚叔。。。”看着黄越跑出去的身影,辛月看向了龚现。
“等吧,三天内,东宇那边应该没什么,要是不行再测,黄越那边现在不好得罪,他毕竟知道你二哥干了什么,要是爆出来,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龚现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过让辛月直接去测试灵师。
按照黄越这个焦急的状态来看,辛月可能是实打实的灵师,还是天赋不低的那种,连黄越都看重,那么在这里,肯定更加珍贵。
保下一个东宇,或许没有问题,但是没提这点,就是有点估计道黄越。
那疯疯癫癫的性子,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要是这边真的去测试了,黄越一怒之下,将见到东宇埋尸的事都说出来,那才是完蛋。
要不就直接收下辛月,要不就是趁天才还未长成,先行灭口。
这种事不是没有过,二十几年前便有一名灵师开罪了叶家,最后的结果便是与叶家的后裔缔结,诞下了后代,这才算数。
而更早的时期,出现得罪了叶家,却又不愿接受缔结的天才武者,被叶家派出了十多名同境界的围杀。
要不结亲,要不死,这些消息叶家真要封锁还是封锁得住的,但是偏偏流了出来,意思就是威慑后来之人。
也是警告,其中更是标注了一条生路,让所有人知晓。
天才,哪里都需要,因为天才与天才的结合,出现天才的可能性更高。
叶闻希便是如此,他已经被当成武者看待,直接被族中分配给了另外一名新晋的女属性武者。
哪怕那武者比他大出十几岁,叶闻希成为武者的时候,便是他与那女武者结合的时候。
这是不容拒绝的,按照叶家的话来说,就是为了家族更好的发展。
东宇要是双属性成功进入武者,叶家或者其他几个家族,肯定也会许以姻缘。
一切都以让族中出现强者为目标,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龚现也不愿意将辛月这样暴露出去。
最后,龚现只能长叹一声,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能,实在不行,等东宇出来后,直接浪迹荒野也好过在这被压得喘不过气。
执法所。
东宇醒转了过来,这时他才发现,他已经被带到了刑房里面。
而他,所在的位置是一张铁制长凳,凳子一头竖直的插着一根铁柱子,而自己正被两条皮带牢牢的捆在铁柱上。
双手也被反绑在铁柱后面,双腿则是并拢伸直,被两条粗大的皮带固定在长凳之上。
每一处都捆的死死的,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被捆绑的姿势,更是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而且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去,浑身赤裸,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下那铁制长凳,以及背后那铁柱所带来的寒意。
而面前,是一脸笑意的叶闻希,以及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大汉,目光还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肆意打量,露出古怪的笑容。
“叶闻希!!!”东宇咬牙切齿的叫出了叶闻希的名字,换来的却是叶闻希的哈哈大笑。
“你看,我都说了,肯定是喊我名字。”叶闻希一边大笑着一边朝那赤裸着上身的大汉说道。
“还是叶少爷厉害。”那大汉也是笑了起来。
“何荒,那就开始了?”叶闻希双手抱胸,对那大汉说道。
“好的,叶少爷。”大汉何荒笑着点了点头,从旁的桶中捞起一块破布,朝着东宇走了过去。
“叶闻希,你。。。”东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准备开口大骂的时候,何荒已经将拉破布塞进了他的嘴巴中,还用一条绳子将那破布固定住,确保不会被他吐出来。
破布入口,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口腔传了过来,这湿透的破布,沾染的显然是一种辣度极高的辣椒。
这样紧紧的塞入口中,东宇不小心吞了一口,那股灼烧感,由口腔,食道,一直传入胃中,让他极为难受的扭动着身体。
“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这样了?”叶闻希抱胸,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模样。
何荒则是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继续上下打量着不停扭动着的东宇,似乎这场景让他十分兴奋。
东宇的大腿被两条皮带固定住了,但是小腿跟双脚并没有固定。
而那名叫何荒的大汉,笑着从地下拿起一块石砖,将东宇的双脚抬起,将砖块塞到脚下。
上身被皮带勒得挺直,大腿也被牢牢的捆绑住,身体的中心完全落在了臀部跟腿部,这就导致垫上砖头的时候,只有小腿绷直抬高。
何荒没有停下,笑着再次将双脚抬起,塞入第二块石砖。
第一块,东宇还能坚持,此时第二块,让嘴巴被塞住的东宇,在剧痛面前,只能从喉咙内发出一阵低吼声。
所有的作用力都被膝关节所承担,相当于反方向曲折膝盖,一块砖的厚度,也就几厘米,但是这几厘米,却是让疼痛感加倍,双腿犹如要被生生扯断一般。
此时的东宇,眼中甚至都泛起了泪花。
他承受的不单单是痛,还有叶闻希以及那名为何荒的大汉,两人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一丝不挂的身体,而自己因为疼痛正扭动着身体。
这也让东宇说不清那泪花,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此刻的这种被人肆意打量的屈辱。
“这就哭了,何荒,慢点慢点,别整折了,不然没得玩了。”叶闻希站起来,将头凑到了东宇面前,讥笑道。
一边还对着想继续塞的何荒挥挥手,让他慢点。
“放心,叶少爷,这么多年经验,我一摸就知道能抗多少,保证错不了,最多我动作轻点罢了。”何荒拍了拍胸口,自信道。
“那行,你继续。”叶闻希笑道,转身坐回了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继续欣赏着东宇那痛苦得扭动的身躯。
何荒也没回答,他的乐趣,也是放在了东宇身上,正如他所说,他的动作放缓,不似之前那般粗暴,轻轻的再次抬起东宇的脚。
虽然动作轻微,但依旧让被固定住的东宇,喉咙中发出的低吼声更加凄厉。
这倒是让叶闻希跟何荒两人笑得更加开心了。
何荒还饶有兴致的玩弄了一下,抬起来,放下去,抬起来,再放下去,最后才一点点的将那块石砖塞了进去。
过程中东宇的低吼声一直没有停下过,同样的,叶闻希跟何荒的笑声,也是更显欢快。
“差不多了,一会再继续,太快了容易弄折。”何荒停了下来笑道。
“行,何大师的手段,果然不凡。”叶闻希也是哈哈大笑道。
而此时的东宇,在脚上那强烈的撕扯感下,已经是面部剧烈的抽搐,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低落了下来。
而叶闻希与何荒依旧在笑谈着,像是再讨论一件趣事一般,欢快的语气,让人想象不到他们身处的,是一个怎样的修罗场。
时间的概念,对于此时的东宇来说,已经完全消失了。
而他的脚下,在不知道多久之前,已经再次被放上一块砖头。
持续不断的撕裂感,让他的汗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地面都已经完全被滴落的汗液侵蚀了。
“何荒,这是干嘛?”就在这时,叶闻希疑惑的问道。
因为此时的何荒,正弯身在东宇身下的长凳上,拧动着一根螺丝。
“嘿嘿,叶少爷,这玩意可不止垫高脚这一招,垫高脚,只是算前菜罢了。”何荒笑道,依旧在拧动着长凳上的螺丝。
“哦?那我可以好好看看了,哈哈哈。”叶闻希闻言笑了起来,也是颇感兴趣。
“叶少爷放心,一定让您尽兴。”何荒也是笑了起来,转眼间,已经忙活完了,走到旁边,按下了墙上的一个按钮。
随着一阵齿轮转动的摩擦声,固定住东宇的那张凳子,在半截处,也就是膝盖弯的位置,大腿处的不动,而小腿所在的那半截,慢慢的往下折叠了起来。
原本垫在脚下的砖头,也从长凳上滑落,砸落在地面之上,原本被垫高的小腿,也应长凳的折叠,而逐渐恢复。
随着砖块的掉落,东宇的眼睛骤然睁大,眼珠仿佛都要跳出来一般,身上的渗出的汗液越来越多,显然这凳子的折叠,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浑身都抖动了起来。
“这是。。。”叶闻希看见原本已经被剧痛折磨得有些麻木的东宇如此,显然是痛苦更大了,很是好奇的看向了何荒。
“嘿嘿,叶少爷有所不知,垫高小腿本就是违反人体关节带来痛苦,但是时间久了,人体会有点习惯的,所以一般垫高时带来的痛楚,会在一定的时间后减弱。”
“这个时候,取掉砖块,反而会让疼痛更甚。”何荒笑着回答道。
“他的筋骨,在垫高时受到的拉扯跟扭曲,痛楚的持续很长,但是时间长了后,就会变得麻木僵硬,这时候给他进行弯曲,痛苦比垫高的时候还难受。”何荒看见叶闻希还是一脸疑惑,继续笑着解释道。
“哈哈哈,还有这法子,真是开了眼界了。”叶闻希闻言大笑了起来,鼓起了掌。
“后面还有呢,叶少爷好好欣赏着就行。”何荒也是笑了起来,看着痛到浑身都在抖动的东宇,神色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就在两人一脸兴奋的观看的时候,凳上的东宇,瞳孔再次扩大,突然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显然是昏迷了过去。
这种刑罚,视觉上看,或许并不算血腥,但是对于受刑人来说,痛苦无法想象,完全违反人体规律的反关节扭曲。
本就会给人带来极大的撕裂拉扯感,而且这痛苦持续的时间极长,就是让受刑人清楚的感知骨头在一点点被折断的感觉。
而且何荒的打量,除了是个人兴趣外,也是属于刑罚的内容,剥光衣服让人肆意观赏,也是给予犯人一种心理上的屈辱感。
“这就晕了?”叶闻希走上前,用棍子挑了一下东宇垂落的脑袋,笑道。
“正常,一般人受不了这玩意。”何荒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从旁取出一根三寸长的细针。
在东宇的脖间摸索了下,然后猛的插了下去。
接着原本已经昏迷的东宇,便在叶闻希惊奇的目光中睁开了双眼。
原本因为昏迷而逃避开的痛苦,再次入潮水般涌来,让他再次瞪大了双眼,喉咙也再次传出一阵阵嘶吼声。
“这下就没那么容易晕了。”何荒笑吟吟的说道,也不将针拔出。
这让能让受刑人更加清醒,这本是救人的手段,但是在这里,却成了一种残酷无比的手段。
两人站在原地好生欣赏了一番之后,待得东宇的反映已经没那么强烈后,何荒再次上前,按下按钮,将被叠起来的椅子回复原状。
狞笑着继续往东宇脚下垫起了砖头,这次的速度,要比第一次快上了不少。
整个过程中,东宇的身体一直都在颤抖,地面的吸收,完全赶不上汗水滴落的速度,已经形成了一滩小水洼。
垫高,放下,继续垫高,原本挺过放下的痛苦,筋骨已经缓缓恢复了一点,再次垫高,直接将之前的痛苦重新体验了一遍。
何荒并没有停下,拿出一条细绳缠绕上东宇的脖子,最开始只是松松的缠绕着,但是下一圈就慢慢收紧,下一圈,比上一圈更紧。
而何荒的动作却又十分缓慢,这种面对即将来临的痛苦,但是却极为缓慢,比起直接施加的肉体痛苦,心理上的折磨更甚。
让东宇真切的感受到空气的慢慢缺失,感受着一切被掌控的恐惧。
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东宇的脸色也是逐渐涨红,当最后一圈绳索紧紧的勒入肉中的时候,东宇心中才莫名的松了口气,总算来了。
但是随之的,是难受的窒息感,以及头部充血的痛苦。
也让东宇产生一种总算结束的解脱感,但是接下来何荒却是突然松开了绳索,空气重新涌入肺部。
但这并没有让东宇放松,而是让他产生更深的恐惧,因为,对方还不想就这样了结他,一切,还没结束。。。
何荒笑得也越加狰狞,不等东宇再多呼吸几口刑房内污浊的空气,便再次慢慢的缩紧了手中的绳索,与之前一样,速度同样是奇慢无比。
勒紧,再松开,再勒紧,重复多次。
这并不止这些,脚下垫着的石砖,也再次被加上了半块。
如果说垫上石砖是为了给东宇肉体施加痛苦的话,那么一丝不挂的躯体,以及脖颈处一一种十分缓慢速度收缩的绳索,则是对心理上施加的痛苦。
每次东宇因为窒息,或是膝关节的疼痛,而失去意识的时候,何荒只需要转动一下脖颈处的细针,都能让自己重新清醒过来。
何荒没有将东宇弄死的欲望,而就是这点,让东宇更加绝望。
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期望,期望何荒没有控制好,让自己直接死亡。
一次次失去意识后,东宇总以为能解脱,但是一次次被唤醒,也是一次次的击溃着他的心理。
将他的期望,彻底的粉碎。
而他,此时却是被牢牢的固定在长凳上,别说挣扎,连动弹都显得那么艰难,嘴中的布条,更是将他的声音剥夺。
让他无法释放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全盘接受。
唯一能做的,只有喉咙发出的低吼,但是现在就连这个,也是让他感到无比痛苦,因为没次低吼,他都能清晰的品尝到了一股甜腥。
这是因为剧烈低吼撕破喉咙,血液涌上嘴中的味道,发出的低吼声,也是越加低沉沙哑。
而嘴中的布条依旧在渗出那股让他感到强烈灼烧感的液体,不经意的吞咽,都会带给他喉咙一股全新的剧烈疼痛。
等到东宇有些麻木的时候,何荒解下了他脖颈处的绳索,再次按动按钮放下小腿处的那半截长凳,让东宇再次享受到了一次远超之前的痛苦。
看着那剧烈抖动的身体,何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脸上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劳累,已经有了些许潮红。
“叶少爷,出现点损伤不要紧吧?”何荒这时转头看向了叶闻希问道。
“无妨无妨,可是有什么想法?”叶闻希也是来了兴致,问道。
“自然少不了,现在再垫砖我怕直接整折了,让他腿部休息休息,我们玩玩其他的?”何荒舔舔嘴唇说道。
“好,你安排吧。”叶闻希也是有些好奇了,这些手段,他是真的没见识过。
何荒笑得更加狰狞了,身体似乎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已经让他十分兴奋。
在叶闻希一脸疑惑的表情中,何荒拿出了一把刷子。
是的,刷子,不过上面的不是常见的软毛,而是一根根铁丝。
“叶少爷,你要是不适应可以先到旁边休息一下。”何荒走到东宇面前,笑着回头对叶闻希说道。
“这不久是一把刷子么?有啥不适应的,你弄就是了。”叶闻希看着那把刷子,撇嘴道,虽然是铁丝的,但能干嘛。
何荒见此也不多说了,笑了笑,转动了一下东宇脖颈处的针,将已经昏迷过去的东宇再次唤醒。
如此反复,东宇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光彩,但是并不代表他感受不到疼痛,浑身颤栗,根本就没有一刻停顿,难以想象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对此何荒反而更加兴奋,还未动手,脸上就已经有些微红。
他走到东宇身后,左手已经带上了一个兽皮手套,抓起东宇的一根手指,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这也让叶闻希更加疑惑,凑上前一步,想看清何荒的动作。
何荒不急不慢的将东宇的手用一条皮带固定住,只留下一根手指裸露在外,便开始了他的行动。
拿起那根铁刷子,将取出塞入东宇嘴中破布的铁桶,沾了沾里面的液体,也就是那特制的辣椒水。
然后左手抓住东宇的手指,至于掌心,用那铁刷刷了起来。
一下,两下,初始境九阶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容易破坏,最初也就是出现点红印罢了。
三下,四下,不知道第几下开始,手指上出现了血痕,特制辣椒水也渗到皮肉中了。
何岩并没有停下,而是加快了速度,一丝丝皮肤,血肉,血液,在那铁刷的刷动下,变成一丝丝,或是碎块,沾染在刷子上,掉落在地面上。
这让叶闻希都感到心中一寒,捂住了嘴。
垫砖头跟勒脖颈虽然痛苦度大,但是是见不到半点血腥,远远比不上这个画面所带来的冲击力。
看着那成丝跟成小块的血肉,叶闻希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转过身跑出了房间。
何荒只是看了眼叶闻希离去得方向,不屑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刷了起来,时不时的还沾一下那桶内的辣椒水,或是转动一下东宇脖颈处的针。
在那刷子刷破皮肤的时候,辣椒水那强烈的灼烧感,就已经将再次昏迷的东宇痛醒了。
但是这还没完,紧接着的痛苦,让他原本已经对之前手段有些麻木的痛觉,再次激发的更加活跃,喉咙更是没有发出半点的低吼了,这刷子已经让他痛苦到彻底的失声。
而何荒的动作也在渐渐放缓,刷一下,停一下,再刷一下,间隔的时间并不确定。
这不是他累了,而是放慢速度,也能让这小小的一根手指,更加的耐刷。
这样也能给受刑人造成更大的痛楚,因为何荒此时是在东宇的身后,东宇完全看不见他的动作。
如果每刷一下都能带给东宇强烈的痛楚,那么他的间隔,就是带给东宇心理上的痛苦。
在承受痛苦的时候,心理都是会有一些准备的,而何荒,则是让东宇彻底疯了。
为什么停下了,为什么不刷了,结束了吗?
又开始了,怎么慢了,怎么又停了?
还开始吗?什么时候开始?
为什么还不开始!!!
“啊~~”看到东宇那浑身颤抖的身体,何岩竟然微眯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的呻吟!!!
身体还微不可察的抖动了几下。
这让他神情更加兴奋,速度也越加放缓起来,慢慢刷一下,或是快速一刷而过,或是停滞不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始的痛苦。
极大的摧残着心理以及肉体。
看不见的东西,人心都会产生一点恐惧,更别说在看不见的情况下,面对这种一停一顿的极端痛苦。
东宇宁愿,甚至说想乞求对方一直不停的刷下去,也比这种对未知的等待好上了许多。
但是嘴中的布条让他根本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这样接受着,绷紧着,恐惧着,颤抖着。
就连叶闻希在隔壁房间看到,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莫名的都感到心跳有些加速了。
就连想象,都已经感到了恐惧,身处其中的东宇又会是怎么样呢?
叶闻希再次打了个寒颤,也不敢继续观看了,匆匆离开了,再看下去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就在离开的时候,叶闻希第一次心中不由得浮现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的想法。
但是不到半个小时,叶闻希再次出现在了刑房外面的小房间中,脸色十分阴沉。
他刚遇到了自己的母亲,正从叶穹处离开。
当叶闻希母亲在看见叶闻希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嫌恶,更是直接一巴掌将他抽飞,叫他不要来这丢人现眼。
显然,是以为叶闻希又干了什么被执法队抓了过来。
叶闻希则是被抽飞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母亲早就离开了,旁边还有几名过来帮忙审问的叶家子弟对他指指点点,肆意嘲笑着。
这让叶闻希彻底疯狂了。
“我来。”叶闻希走到何荒面前,伸出手。
“啊?哦。”何荒一时没反映过来,不是刚跑了么,怎么回来了。
当看见叶闻希眼中那近乎实质化的怒火之时,没有抗拒,将手中已经染成红色的刷子递了过去。
此时东宇的手指,在何荒的有意控制下,已经能浅浅的看到白色的指骨了。
“该死,该死,该死!!!”叶闻希一下下的刷着那已经满是肉丝的手指,嘴中恶狠狠的骂道。
那疯狂的模样,也只是让何荒耸了耸肩,转动起了东宇脖颈上的细针,保持着他的清醒。
“一个个王八蛋,我是叶家人,金属性,一群混账。”叶闻希嘴中不停的咒骂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疯狂。
这也导致,东宇食指上的血肉,很快便成为了一道道肉丝,渐渐的完全消失不见,但是叶闻希依旧对着那根指骨,疯狂的释放着心中的愤怒。
“可恶!!!!”直到指骨之间的筋膜都被刷落,直接分解了开来,叶闻希才愤怒的丢下刷子。
此时他的脸上,都沾染上了一些肉丝,以及血液,但是眼中的愤怒,也是稍稍减弱了下去。
叶闻希本还想继续,但是何荒却是苦笑了一下,出口劝说道:“不行了,叶少,再继续这家伙不死就会疯了。”
他这也是实话,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东宇意志远超常人了,再来真的会疯。
何荒只能卖力的劝说了几句,这才让叶闻希同意放弃,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而何荒内心的想法则是:真给你玩疯了,我玩啥?
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东宇,何荒闻了闻刑房内弥漫的血腥气味,兴奋的打了一个哆嗦,便开始为东宇上药,他可不想一个韧性这么足的玩意,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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