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根本就不怕李母和李元知道,因为他有恃无恐,他知道父亲为了培养他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父亲不可能放弃他这个最正统的继承人的。
李元在监狱里没少吃苦头,出来之后身体有些虚弱,理事长夫人心疼的不得了,对他呵护备至,嘘寒问暖,连理事长看见他这副安安静静的模样都难得有了几分好脸色,这让李梁越发无法忍受,比起母亲的偏心他更害怕父亲动摇,也不想再等了。
李元每天要吃很多药,但理事长夫人自从发现了李元入狱有李梁的手脚,便开始防备起来了他,甚至连每天家庭医生给李元送过去的药,都要再派人检查一遍。
只是当真的开始狠下心决定要除去一个人的时候,又么可能找不到缺口,他派人把李元的药换了,当然一通过检查的时候还是正常的药,只不过是在通过检查之后通往李元卧室的那段路再换掉。
家庭医生去的时候,徐善正陪着李元,她亲自给李元倒了一杯水,家庭医生将药递给他,他接过毫无防备地送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去,紧紧皱起眉,李元现在特别反感吃药。
医生看着他吃下药后便离开了,徐善睫毛轻颤了颤,温声开口:“我去楼下剪两枝花,你屋子里的花该换了,都没有香气了。”
李元看着她扯唇轻笑了一下,他出狱回到李家别墅的这些日子,原来脸上的肉又养回来了一些,鼻樑挺直,轮廓分明,只是眉眼间还透着一股虚弱,褪去阴鸷,笑起来也没有什么攻击性:“去吧,我要蔷薇。”
徐善轻嗯了一声,转身出去带上门。
她正在花房里面拿着剪刀剪花枝的时候,透明落地窗外面却传来匆匆杂乱的脚步声,医生护士佣人慌乱地往楼上赶。
徐善慢吞吞地剪下一枝红蔷薇,放在鼻子下轻嗅了嗅,香气浓烈,果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这股味道。
李元死了,死得很悽惨,徐善看见他最后一面是家庭医生和护士拉着担架往外抬他的时候,原本一张白皙好看的脸憋得青紫,嘴角粘着白沫,她故作惊恐,手里拿着的两枝红蔷薇坠落在地上,花瓣被匆匆而过的佣人们踩得零落。
理事长夫人哭的快要昏厥过去,还强撑着一口气质问李梁,语气尖锐又带着癫狂:“是你做的吗?”
“是不是你做的!”
“他是你亲弟弟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好狠的心!”
李梁举起手做出被逮捕的姿势,勾唇轻笑:“怎么,母亲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要把我也送进监狱吗?”
理事长夫人指着他,嘴唇轻轻颤动着,还没等说些什么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李元死了,理事长夫人最后还是屈服了,她就只剩李梁这么一个儿子了,她不可能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理事长也不会允许的,当初李母为了把李元从监狱里面弄出来,本就给他伪造了虚假的病例,才能中止服刑,保外就医,李元死后,理事长索性也就伪造了一份死亡证明,证明他是因为病例上的疾病突发猝死的,这样所有人都可以撇清关系,李元这个最大的威胁没了,李梁便开始对付李泰……
徐善从sk离职,飞往国外念书。
飞机窗外面是漂浮的洁白云彩,头等舱,徐善坐在座位上,低头翻看着手中书页已经有些微微泛黄的诗集。
还是金春洙的那页《花》
当我呼唤他的名字的时候
他来到了我的身边
成为了一朵花
徐善看的很认真,书页右下方满是竖线,她拿起摆笔,用细白的手握住,缓缓在书页右下方落笔,字迹端正刻骨。
[审判结束]
她握笔很用力,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甚至都泛出玫瑰花色,像是打翻了腮红。
她现在也可以忘记过去痛苦的一切,开始新生活了。
——正文完
第59章 六个番外
郑裕还昏着的时候, 郑妍就把他送到了医院监管起来,而她自己则回了郑家别墅,从股东大会的事情过去之后, 郑母已经和郑妍彻底撕破了脸, 此刻见她回来端着水杯就要往楼上走,脸色紧绷。
而郑妍却慢悠悠的开口叫住郑母:“母亲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为什么怎么总是这么偏心呢?难道我不是您的孩子吗?就因为我是女儿,所以便总是这样冷漠的对待我吗?”
闻言, 郑母脚步一顿站在楼梯上转过身来看向郑妍,神色有些松动:“妍儿,裕儿可是你的亲弟弟, 让他进公司帮你分担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你要这么抗拒?”
“如果不是你总在中间拦着, 我也不会背着你召开董事会。”
郑妍勾唇笑了一下:“先不说这个了,母亲,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她捧着手里的礼盒走到了郑母面前, 郑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过。
郑妍笑着:“母亲打开看看。”
郑母犹犹豫豫地打开礼盒, 礼盒是推拉式的,随着盒子慢慢被推开,血淋淋的东西呈现在眼前, 郑母尖叫着扔掉盒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身子一下跌坐在楼梯台阶上。
郑裕嗤笑一声:“母亲为什么这么害怕啊?不就是因为这二两肉, 你才对弟弟这么好吗, 即使他烂泥扶不上墙也拼命的想要扶他上位, 让他做继承人把我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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