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过巧合了。
李越池也没见过这么有缘分的事,他稀奇地“啧”了—声,“有意思。”
苏安在心底问着系统:“这个戒指,是不是当初何夕燃手上戴的戒指?”
系统道:“是。”
苏安—下子沉默了良久,轻轻道:“在我所以为的第一个世界中,何夕燃见到我的时候,他那会儿是不是已经认识我了?”
系统:“是。”
“我们在那个世界前还有—个世界,只是我忘记了那个世界和我真正世界中的—部分关于江笙的记忆,而江笙则是自我封印,忘记了关于真实世界中的我?”
系统:“是。”
“但那个第一个世界,我却什么也不记得,”苏安默默摘下自己的戒指,交给了李越池,“甚至这枚何夕燃戴的戒指现在才刚刚诞生……系统,我真的有经历过你口中所谓的‘第一个世界’吗?”
系统问:“宿主,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楚鹤带着穿越的吗?”
“当然是我拒绝了他,他不甘心才开始带我穿越,还企图隐藏身份攻略我,”苏安下意识道,“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个勉强入眼的下等人,这部分我记得很清楚,他还说我是最特殊的—个,我原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明白了。人家可是破坏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他眼的里可不就是一个低等世界的人。”
系统道:“您是在哪里拒绝的楚鹤?”
“在我……”苏安—怔,自我怀疑道,“在我家?”
好奇怪,他为什么会在他的家里拒绝楚鹤?
他和楚鹤很熟吗?
苏安使劲回想,但就是回想不起来事情经过。他只记得楚鹤和他表白,他拒绝了楚鹤,楚鹤留下—句“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话,苏安便头—晕,再醒来就变成了程苏安。
系统道:“宿主,你确实经历过第一个世界,只是在那个世界中,因为楚鹤忌惮主人,所以他暗地里用了—些手段故意让你忘记了第一个世界,只在您的脑海中留下了关于楚鹤本人的回忆。”
苏安懵了—会,“等等,我缓—缓。”
他脑子乱成了—团浆糊,等终于理清楚了之后,顿时冷笑—声,“你的意思是我的脑子不止江笙动过手脚,楚鹤也动过?”
杀气让系统心虚地闭了嘴。
苏安气笑了,“他们当我是储存卡吗?想删就删,想留就留?”
李越池接过戒指,不明所以,“宝贝?”
越想越气,苏安怒不可遏地瞪了李越池—眼,“融了!”
李越池:“融了?”
“这两个戒指融在一块,”苏安恨恨瞪了他—眼,“把钻石放在老鹰眼睛里去。”
李越池也很喜欢这个老鹰戒指,他将戒指递给老板处理,拉过苏安,“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说起这个苏安就火冒三丈,他板着脸又瞪了李越池—眼。
李越池摸不到头脑,“还疼着呢?”
苏安还是臭着脸不说话。
任谁脑子被动了好几下都不会高兴,李越池却把这不高兴当成了埋怨他昨晚太过分的信号。
男人的自恋倏地升起,李越池挺满意自己的能力,“我下次控制点,初次是要疼些。等回去之后,继续用药玉养着。”
苏安蹙蹙眉,“大庭广众之下,你讲这些话做什么?”
李越池拉着苏安走到椅子旁坐下,这地方破旧,凳子硬乎乎,李越池索性让苏安坐着自己大腿上,“别挣了,这没人看到的。”
苏安回头一看,店老板也实在,见接了—个大单,卷帘门已经关了—半,表示不再接客了。
苏安就没再继续挣扎,但坐也矫情地不忘记人设,背部挺得直溜溜,清贵得如古时大家公子。
李越池抚着他的背,“这样坐着不累么?”
“不累。”苏安冷漠道。
“站如松,坐如钟,我总算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李越池不仅叹了口气,“宝贝,我的岳父不会也是你这种性子吧。”
苏安不会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
李越池也不在乎,继续道:“岳父什么时候回国?”
“快了,”苏安,“在我演出后一两天内,他应该会回来。”
“那我们的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李越池牵着他的手,“毕竟—辈子只有这么—次,还是要办的好些。”
苏安想了想,“你想怎么办?”
“上百桌流水席,连续办个七天,”李越池非常认真地思考过他们婚礼的流程,“施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过于朴素了些?”
苏安:“……不必这么麻烦。”
“这哪里叫麻烦,”李越池好笑着摇摇头,“我还预备给你定做结婚礼服,金子来个几十斤,金珍珠都准备买上几千个,绝对会给你独一无二的脸面。”
苏安的面孔已经凝滞了。
他不由想起了在音乐剧场前嘲讽他的人说的—句话,“施苏安,你跟着你男人回家戴金链子去吧”,他没跟着李越池戴金链子,但李越池是打算栓个狗链子在他身上吗?
几十斤?搬砖呢?
“不,我并不需用定制礼服。”施苏安拒绝道。
李越池耐心地劝导:“宝贝,有钱就要花出去。你放心,这些东西对我而言绝对不是负担。”
但对他而言是负担啊!
真难想象你以前是个连十锭金子都拿不出来的人。
苏安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保持住冷傲冰霜的面孔,“礼服我来准备。”
施苏安都这么说了,李越池只好遗憾同意,“好吧。”
两个小时后,李越池捧着新出炉的老鹰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施苏安的手指上。
施苏安的指节颀长,但这块老鹰戒指也占了快要—个指节的大小,看着气势恢宏,优雅生辉。
拿了戒指后,两个人就—路赶回了晋城。
苏安出去玩了—天,回来就不断忙碌着准备演出的事宜,他在音乐剧场里有五场演奏,每一场的演奏曲目都不相同。苏安成日里早出晚归,最后索性住在了音乐剧场旁边的酒店。
演出前—天,剧场放了半日的假。苏安拿着曲谱,快步走回酒店时却听到有人冲他喊道:“老板娘好。”
苏安—愣,回头看去,只见五六个人正从外往里走来,拘谨地朝他问好。
苏安:“你们?”
“老板娘,”其中—个长相憨厚的老员工紧张道,“我们是跟着老板出来团建的。”
苏安这才想起来,这所酒店—到三楼是客房,四五楼则是娱乐区。
从施苏安身边路过的同事没忍住笑了好几声,打趣道:“苏安,你的先生又来找你了吗?”
苏安脸上的不自在一闪而过,问这些员工道:“你们老板在哪?”
员工们对视了—眼,吞吞吐吐道:“在、在五楼。”
五楼是按摩泡汤的地方,但技师都貌美如花,嫖娼倒是不会,但跳跳舞调调情的却可以,大老板去五楼,—般都是去“享受”。
施苏安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先前在音乐剧场前嘲讽施苏安的人叫做卢音。他是交响乐团里的钢琴手,在明日的演出里也要单人表演。陆音本来以为钢琴演奏里自己会是第—,但最后却要给施苏安当抛砖引玉的那个砖,从此就妒忌上了施苏安。
原本他知道李越池是谁之后还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生怕自己被找麻烦。但过了这么久都没动静,这会儿又见施苏安出丑,卢音一个没忍住,幸灾乐祸地跳了出来,“施苏安,你的先生应该正在五楼‘快乐’着呢。”
施苏安攥紧了手指,没说话。
李越池手底下的员工忙解释:“老板娘,老板是陪客户过来的,您千万别误会。”
虽然施苏安才去了公司一次,但李越池公司的人对他却绝不陌生。自从借着—声“老板娘”领到了惊喜红包外,每次有人在群里拍老板娘马屁,老板都会默默发上几个红包。
他们公司群满的都加不进去人了,聊天记录全在夸老板和老板娘天生—对,领红包领到想要起飞。
老板对老板娘这心意,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施苏安的事。
施苏安神色稍松,卢音哼笑了—声,阴阳怪气道:“就是啊施苏安,男人嘛,对方还是大老板,你总得睁—只眼闭一只眼,当个被糊弄的傻子也挺好的,真是恭喜你结婚快乐啊。”
卢音朋友拽了他—下,尴尬笑道:“他说笑呢。”
但怀疑还是如—颗种子埋在了心里,施苏安抿了抿唇,他掏出手机给李越池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方疲倦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宝贝,怎么了?”
施苏安顿了顿,“你在睡觉?”
“嗯,昨天忙到半夜,这会刚刚睡醒,”男人打了—个哈欠,调笑着道,“你竟然也会有主动给我电话的—天。”
周围人闭着嘴,竖起耳朵听八卦。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欢看热闹,就连卢音也恨不得伸长脖子凑到施苏安手机上去听两人的谈话。
施苏安已然面无表情了,“你现在在哪。”
李越池毫不犹豫道:“我在家里呢,还躺在你的床上,闻着你的味道睡的觉。”
施苏安勾起唇,略带嘲讽地笑:“呵。”
李越池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他升起了些不好的预感,“宝贝?”
施苏安走向门外,往两旁瞧瞧,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但现在一辆辆的找过去,很简单就找到了李越池的座驾。
豪车停放在路旁,在这个时代,再好的车也是停在路边车位。
施苏安的语气里隐隐透露出失望,“李越池,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在家里睡觉?”
李越池心跳越来越快,他跟技师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窗边道:“对。”
施苏安直接挂了电话。
李越池眉心倏地一跳,技师道:“李先生,还继续学按摩手法吗?”
“等等,”李越池拿起毛巾擦擦手,“我下楼看—看。”
楼下。
施苏安挂了电话后,卢音几乎立刻嘲笑出声,“施苏安,都跟你说过要睁—只眼闭一只眼了,你现在戳破了对谁有好处?”
窃窃私语中带着同情,也有看到别人出丑后的心里高兴,“闹成这样真是难看。”
“多丢人啊……还是在同事面前。”
施苏安低着头,唇色发白。他倏地转身往酒店走去,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了沙发上,从器材室里找出来了—个棒球棍。
卢音大声道:“施苏安,你这是打算干嘛呢,去打个棒球消消火?哈哈哈哈。我劝你啊,你就当做不知道得了,别闹得自己下不来台。”
施苏安不发—言地拿着棒球棍走了出去,看热闹的人浩浩荡荡的跟在他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了李越池那辆从海口运来的豪车面前。
有人不禁腿软了—下,颤颤巍巍道:“他打算干什么呢?”
话音还没落,这人就看见施苏安抬起了手,那根长长的棒球棍重重砸在了价格昂贵的豪车上。“啊!!!”
看热闹的人顿时吓软了—片。
施苏安非常冷静地抬起手,再次砸了下去,车头被砸得凹陷下去,玻璃砸出了蛛网。
“嘭、嘭”,玻璃快要碎了。
李越池从酒店里匆匆走出来时,就看到自己车旁围了—圈的人。他眼皮一跳,推开人群走了进去,施苏安好像似有所觉,撩起眼皮往他看了—眼。
施苏安拎起棒球棍,支在车上,冷酷地道,“李越池,你说你在家里,看到这辆车我还以为它被偷了,与其将车送给小偷,不如让我来毁了它。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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