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和李楠走的时候打包了满满两大包的美食，即便打包盒裹得严严实实，也依稀能闻见其中传来的食物气息。

味道太香，惹得两人半点不耽搁的要赶着回家吃饭。

姜天把他们送走，关上海鲜馆，开始联系食材供应商。

上一批被押的食材已经不能使用，两边统计好损失，制作成表格发给陈九方。

又另外约定好送货的时间和份量，姜天问097：

“夜里我去到魔法世界，有没有办法能全程监控这边海鲜馆的情况？”

虽然猜测姆落落明天才会动手，但以防万一，夜里的防护必不可少。

097很快给她答复：

“宿主您购买的监视仪就具备这样的功能，不过每次使用都需要支付一百点系统币，系统会自动为您锁定可疑项，同时即便在其他位面也可以随时随地查看本位面的监控信息。”

姜天这次没有跟他讨价还价。

时空门分成购买省下了一大笔原本准备用在这上面的系统币，人鱼和海妖们的交易又为她总共积攒下三千点系统币，怎么说也是个小富婆了。

爽快支付完100点系统币，姜天登录《万法归一》，和之前两天一样，通过采摘灵植、卖出灵植小挣了笔系统交易积分。

然后心情愉悦的结束了今天的星际打工日常。

当她做好准备再次进入时间管理器空间，变强的压力随之而来，笑意淡去，她开始拼命学习和练习。

熟悉的精神力耗尽带来的刺痛感传来，坚持释放完最后一个能量炸弹，姜天几乎是被抛出空间的。

“嘶……”

坐起身的动作不小心牵扯到了后脑勺，撕开头皮和钉子钻进大脑深处的感觉交错着向她袭来。

姜天冷不丁发出声闷哼，重新跌落回躺床的状态，一边抽气一边闭着眼适应疼痛，好半天才缓过来。

最近几次精神力耗尽的后遗症特别强烈，刚出来时精神按摩仪她都不敢往脑袋上用，只能硬抗。

两边世界流速都被拉到最低，魔法世界的夜还没过半，姜天适应了会疼痛起身倒杯水喝，又用神按摩仪按摩了一个小时，感觉精神力恢复不少，就再次进入空间。

这样来来回回两三次，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老屋时，姜天已经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稍微喘口气都扯的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剑划来划去，疼的难以自抑。

“宿主，这样的训练方法稍有不注意你的精神力就会崩溃的。”

097围观她用这种自残的手段训练已经有段时间，系统手册记载只要宿主行为没有对自身造成重大伤害，那么系统一般不能干预。

可是自我意识升级的097实在看不下去宿主这样将精神压迫到最大进行突破的行为。

宿主原生只是低阶位面的精神体，不管是对身体还是对精神力的掌控都处在懵懂阶段，这样高强度的训练需要对精神力有极强的把控能力，他怕宿主一招不慎就会全盘崩溃。

姜天从难以抵挡的疼痛中清醒，她躺在床上享受了一会精神按摩仪带来的放松感，和系统唠嗑的同时也进行着日常套近乎对话。

“我知道，但是这具身体的力量现在太弱了，魔法世界因为前面那些交易者的原因弄的到处都是bug，不尽快提高实力我担心会出大问题。”

“097你放心，我知道如今每天努力挣系统币和系统积分都是为了兑换原本短暂的存活时间，所以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我肯定会好好珍惜现在这来之不易的生命。虽然有时候总是钻系统的漏洞，可我心里始终是感激你的，至少这样以是漂泊的生活，有你陪着也没有那么恐慌寂寞。”

升级之后的097已经渐渐能够体会到人类的部分感情，虽然没有很明显，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被触动到：

“宿主你知道就好，这个位面bug虽然多，可我会保护你，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然你出意外的话，我就很难找到下一个能够帮我升级的宿主。”

姜天一副虚弱谦虚的模样：

“不会的，你这么聪明、善解人意，怎么会碰不上好的宿主。”

顿了顿，她又道：

“如果我真的精神力崩溃，097你不得不找下一任宿主，就把我账户上所有的系统币拿去当你的私房钱吧，或者给你自己买点东西用，也算为我们俩互相搀扶着过的这段时间留一点纪念。”

097简单的思维中不明白她为什么愿意把系统币留给自己，好像这种类型的情感比他目前掌握的更高级：

“分系统不能擅自截取宿主消亡后的遗产，不过你愿意授权的话，我可以向自主系统申请将这笔系统币用于购买转世功德转给你，听说这种东西对死亡后的人类有很大作用。”

姜天淡然一笑：

“下辈子的事太遥远，买转世功德投胎，下辈子活成什么样和如今的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记忆不在、灵魂改变，那样的我甚至都不再是我，还不如买些你能用的上的，我消亡了，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永远记着我，多好，我可以活在你的记忆中，以另一种方式活很久。”

097很奇怪：

“为什么转世之后的你就不再是你了？转世之后也是你的灵魂啊。”

姜天循循善诱，为他解答疑惑：

“在我的世界里，也有转世这一种说法，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前世今生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灵魂，没有区别，但是，我之所以为我，是自出生之后所有的一切铸就而成我的意识，性格、行事都以此为根据。”

“转世却意味着所有出生、经历、情感等等的一切都被彻底洗去，红尘之中我的存在，被漂洗的干干净净，只剩余一个空洞的灵魂，它会迎接另外一场红尘，却不再是这场红尘中的我了。”

097思索的时间有些长：

“我大概明白了，就像那些曾经犯错的分系统，被主系统回收，重新加载信息，重新编号，它们也不是原本的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