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直奔城门去,意料之中,还是被官兵拦下了。
“公子,即刻起已不能出城,请回吧。”
“官爷,麻烦通融一下,我有急事必须出城一趟。”
“抱歉,皇旨已下,我们只能遵旨行事,还请你配合,回去吧。”
“官爷,我真的有急事,拜托你们让我出城!”
“公子,城外的情况很危急,还是留在城里安全,你回去吧。”
“不行,我必须要出城,我要出城。”
“公子,你再这样,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官兵也是没办法,只能强硬的制止,横起长矛拦住书生。
这时,与他一起参加官考却落榜的公子哥封单带着几位仆人洋洋洒洒的路过,见到书生便走了过来,说:“哟,这不是,那个,那个……哦,榜首,榜首的司徒吗?”
官兵惊了一下,彼此小声的示意一声,“他是……国师大人?”
“怎么了这是?怎么跟官爷动起手来了?”
封单啧啧道:“司徒,你不是吧,现在还只是个国师预选而已,就这么快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耍威风,不把帝皇的旨令放在眼里?”
“…………”
书生懒得理睬他,再次向官兵请求通融,“官爷,还有什么办法能出城吗?”
官兵再三打量,问:“公子,你真的是榜首、国师预选的司徒?”
“是,我是司徒。”
两位官爷即刻收起长矛,行礼表达歉意,“不知公子是国师大人,方才之举无意冒犯,还请国师大人谅解。”
他们说的这一句话让书生冷静了下来;
他们没有错;
帝皇的旨令也没有错;
是自己太着急了。
书生也回了个礼表歉意,说:“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是,我确实有急事要出城,请问有什么办法能出城吗?”
“这……”,官兵犹豫着;
封单冷笑一声,接着说:“你们狗胆了呀?这是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有什么需求,你们还不赶紧给办了,小心你们的脑袋啊!”
书生听着,皱了皱眉,对封单说:“封单,此时此刻,我不想跟你废话,请你从哪儿回就回哪儿去!”
“嘿,司徒,你别不识好歹啊,本公子在帮你说话,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出言不逊,你的礼仪道德哪儿去了?还是说,你是装的!现在拿到榜首,就原形毕露了?!连装都懒得装?!”
“封公子,请你好好说话。”
官兵也是听不下去了,不得已才出声制止。
在封府成为帝都首富之前,是司徒府一直世代稳居帝都的首富榜,因为后来司徒府遭遇了意外,所以才让排在第二的封府成为帝都的首富。
首富多少会对帝都的财政有一定的作用性,故而他们封府即便没人当官,在帝都的地位也是颇高的,也因此,才导致了封单这般傲慢的性子;
封单对行商不感兴趣,偏偏喜欢当官,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些墨水的,便报名考官考。
官考是帝国考制最严的考试,也是唯一不看背景、不看权势的公平、公正、且公开的考试,人人可报名,但是否能考上,就凭个人的能力。
封单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在考前几日,差人花了点小钱去打听参考名单上的考生到底是什么路数,除了书生之外,其他人的都打听到了;
他们与自己的能力不在一个层次上,故而封单心中有底了,也没把一个穷得只能住在侗澄县郊外荒山的书生放在眼里。
到放榜的那日,书生的考卷比封单的要高出足足五十分,拿下榜首;
封单气死了,面子上挂不住,便把书生当成了眼中钉,处处找他茬。
所以,封单不是路过的,是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
这边的城门是通往侗澄县的路,书生一定会经过这里;等他经过时,封单打算让身边的几个仆人塞麻袋,揍他一顿。
可没想到,揍是没揍成,还有官兵替他说话,封单又气死了;当着官兵的面不好揍他,只好气急败坏、哼哼唧唧的走了。
官兵也松了口气,一个是未来的国师,一个是封府的公子哥,两个要是打起来,都不知道该帮谁,两人都不好得罪。
“国师大人……”
“你们还是叫我公子吧。”
“好,好吧,公子,你想出城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找国师拿到通行令,我们才能放你出城。”
“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
“多谢。”
书生行了个礼,匆匆的往国师府跑去。
“公子,等等……”
官兵牵了一匹黑马给他,说:“这儿离国师府得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公子还是骑马去吧。”
“好,多谢。”
书生上马前,拿了一颗金宝塞在官兵的手里,等官兵发现,他早已消失在街道尽头。
书生快马加鞭的,愣是缩短了将近半个时辰来到了国师府,可是国师并不在府中;
国师此时人在皇宫,而皇宫没有帝皇的诏令,谁都进不去,所以他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出城回侗澄县了。
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煞无心出现在他身后;
“去哪儿?”
书生听到熟悉的声音,迅速收拾好情绪,回头,问:“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以为你怕本姑娘,要跑路。”
书生勉强的笑了笑,牵着马绳来到煞无心身边,说:“我知道姑娘身手了得,但是以后尽量少在夜晚的时候独自出门,不安全。”
煞无心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又瞧见他那一脸疲惫样儿,语气不知不觉的柔了下来,问:“你要出城?”
“姑娘怎么知道?”
“本姑娘一直跟着你。”
“…………”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姑娘只是见你迟迟未归,以为你被那群人又拐去了,所以……”
“姑娘担心我了?”
煞无心看了看他,然后加快脚步,说:“你不是要出城吗?还在这儿浪费时间?”
书生快步跟上她,问:“姑娘有办法出城?”
“有。”
“什么办法?”
“跟本姑娘走便是。”
“现在去哪儿?”
“出城,自然是去城门。”
书生愣了愣,然后骑上马,来到煞无心身边,单手一捞,将煞无心带上马背,圈在自己怀中,不过彼此还是有些距离的;
煞无心身体上虽有些不适应的感觉,但是似乎并不反感他这样做。
不过,还是口头警告他,“没有下一次!”
书生笑了笑,说:“姑娘,坐好了。”
马速是越来越快了,但书生始终很绅士的与她保持着距离,给足了她该有的安全感。
到城门,煞无心掏出了一张令牌;
官兵看见令牌上有国师二字,什么都没问,立马放行。
书生来不及诧异,很兴奋的骑马出了城门。
“停!”
书生勒紧马绳,问:“姑娘,怎么了?”
煞无心指了指江边的木船,说:“走水路,明日一早便能到侗澄县的郊外。”
“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书生即刻下马,本想着伸手去扶一下煞无心,但是她早已下来了;
煞无心看了眼他伸在半空的手,说:“快走吧。”
上船后,书生坐在船头划起双桨,对煞无心说:“姑娘,你先进去歇歇吧。”
煞无心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进去船舱。
正好可以借这个时机,把那国师令送回去;也幸好是夜晚,她能用影子符咒去做这些事情,但未痊愈的内伤还是受到了影响。
不过,煞无心忍住昏沉的睡意,继续消耗内力去加速木船的行驶,最后天快亮时,她的内伤严重到无法继续支撑,便昏过去了。
“天君。”
“凩寒?你怎么回来了?”
天君放下奏折,向凩寒走过来,说:“本君猜一定是命格这老头让你回来的,对吧?”
凩寒直接点头;
“清风在帝都,你们还未碰过面吧?”
“还未,我也是听星凌说的,之前并没有感知到清风的气息。”
“原本,星盘阵也不能显示出他每一世到底在哪儿,但这一次是因为他身边有魔界的人,魔界的气息干扰到了他,所以,本君才得知他这最后一世在人界。”
“天君,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替您在人界好好保护清风的。”
“凩寒,你有你的使命,不宜分心。只要你把符玉和太子殿下保护好,不让魔界意图得逞,清风便不会有意外。”
“好。”
天君笑了,反问:“凩寒,你不是来劝本君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与本君达成共识了呢?”
“天君所做的必是有把握的事,况且,天君和父君这两个身份早已在您的心中达成了平衡,我何须再多说什么!”
“凩寒,你跟古神还真有几分相似,古神没选错人,本君也没看错人。”天君沉重的叹了叹气,望着那近在眼前却摸不到的浮云,说:“这一次,本君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本君也想好了最坏的打算,若到那时……”
“不会有那时候,若真的有,我会挡在前面!”
“凩寒,本君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们,你、凌儿、暮儿还有夜神,你们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前面……”
凩寒察觉出此话的另一层意思,问:“天君,您是不是预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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